曹操一进徐州,心情大好,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犒劳大家。曹操自己坐在中间,让陈珪坐在右边,刘备坐在左边,其他将领按照顺序坐好。宴会结束后,曹操对陈珪父子的表现非常满意,给他们加封了十县的俸禄,还任命陈登为伏波将军。
曹操得到徐州后,心情更加愉快,开始计划攻打下邳。
程昱建议说:“吕布现在只剩下下邳这一个地方了,如果我们逼得太紧,他可能会拼死一战,投奔袁术。如果吕布和袁术联手,那我们就很难对付了。现在我们可以让有能力的人守住淮南的通道,既可以防范吕布,也可以抵御袁术。而且,现在山东那边还有臧霸、孙观这些人没有归顺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曹操说:“山东那边的通道我来负责,淮南的通道就交给刘备你了。”
刘备回答说:“丞相的命令,我哪敢不从。”
第二天,刘备留在徐州,让糜竺和简雍留下来,自己带着孙乾、关羽和张飞去守卫淮南的通道。曹操则亲自带领部队去攻打下邳。
吕布在下邳,觉得自己粮食充足,又有泗水这个天然屏障,所以很放心地坐等曹操来攻。
陈宫建议说:“现在曹操的部队刚来,我们可以趁他们还没站稳脚跟,用我们的休息好的部队去攻击他们疲惫的部队,肯定能赢。”
吕布却说:“我最近一直输,不能再轻易出击了。等他们来攻,我们再反击,让他们都掉进泗水里。”
于是吕布没有听从陈宫的建议。
过了几天,曹操的部队已经安营扎寨。曹操带领众将来到城下,大声叫吕布出来对话。
吕布站在城墙上,曹操对他说:“听说你又要和袁术结盟,所以我带兵来了。袁术是个反贼,而你曾经有讨伐董卓的功劳,现在为什么要放弃以前的功劳,跟着反贼走呢?如果城被攻破,后悔就来不及了。如果你早点投降,和我们一起扶持王室,你的封侯之位还是能保住的。”
吕布回答说:“丞相先退下,我再考虑考虑。”
陈宫在吕布旁边大骂曹操是奸贼,还射了一箭,正中曹操的旗帜。
曹操愤怒地指着陈宫说:“我一定要杀了你!”然后就开始攻城。
陈宫对吕布说:“曹操远道而来,肯定不能持久。将军你可以带领步兵和骑兵在外面驻扎,我带领剩下的人在城里防守;如果曹操攻击将军,我就带兵攻击他的后背;如果他来攻城,将军就从后面救援;用不了多久,曹操的粮食就会耗尽,我们就可以一举击败他;这是一个很好的战略。”
吕布说:“你说得对。”然后回到府中准备装备。
当时正值冬天,吕布吩咐随从多带些棉衣。
吕布的妻子严氏听说后,出来问:“你要去哪里?”
吕布告诉了她陈宫的计划。
严氏说:“你把整个城都交给别人,自己带着部队远行,万一有什么变故,我还能做你的妻子吗?”
吕布犹豫不决,三天都没有出城。
陈宫进来催促说:“曹操的军队已经四面包围了城市,如果不早点出去,我们就会被围困。”
吕布说:“我觉得还是坚守比较好。”
陈宫说:“我听说曹操的粮食不多了,他派人去许都取粮食,很快就要到了。将军可以带领精兵去切断他的粮道。这个计划非常好。”
吕布同意了,回到内室告诉严氏。
严氏哭着说:“将军如果出去,陈宫和高顺怎么能守住城池?如果出了差错,后悔就来不及了!我以前在长安,已经被你抛弃过一次,幸好庞舒偷偷藏起了我,我们才能再次相聚;谁知道现在你又要抛弃我了?将军前途无量,请不要因为我而犹豫!”
说完就痛哭起来。吕布听了之后,心情沉重,犹豫不决,去告诉了貂蝉。
貂蝉说:“将军,你要做主,不要轻易冒险。”
吕布说:“你不用担心。我有画戟和赤兔马,谁敢靠近我!”
然后出去对陈宫说:“曹操的粮食到了,肯定是个骗局。曹操诡计多端,我不敢轻举妄动。”
陈宫出去后,叹了口气说:“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了!”
吕布于是整天不出城,只是和严氏、貂蝉一起喝酒解闷。
谋士许汜和王楷来见吕布,建议说:“现在袁术在淮南,声势浩大。将军你以前和他有过婚约,现在为什么不继续求亲呢?如果他的军队来了,我们内外夹攻,曹操就不难打败了。”
吕布听从了他们的建议,当天就写了信,让许汜和王楷去送信。
许汜说:“我们需要一支军队来引路冲出去。”
吕布命令张辽和郝萌带领一千人,护送他们出城。那天晚上,张辽在前,郝萌在后,保护着许汜和王楷冲出城去。他们绕过了刘备的营地,众将追赶不及,已经冲出了隘口。郝萌带领五百人,跟着许汜和王楷离开了。张辽带领一半的军队回来,在隘口时,关羽拦住了他们。还没开始交战,高顺带领军队出城救援,把他们接进了城里。许汜和王楷到了寿春,拜见了袁术,呈上了书信。
袁术说:“你以前杀了我的使者,现在又来求亲,是什么意思?”
许汜说:“这是因为曹操的奸计误导了我们,希望您能明察。”
袁术说:“如果吕布不是因为被曹操围困,他怎么会把女儿许配给我?”
王楷说:“如果您现在不救援,恐怕我们都会受到影响,这对您也不是好事。”
袁术说:“吕布反复无常,不讲信用,先让他把女儿送来,然后我再发兵。”
许汜和王楷只得告辞,和郝萌一起回来。到了刘备的营地旁边,
许汜说:“白天不能过,半夜我们两个人先走,郝将军断后。”
他们商量好了。半夜过了刘备的营地,许汜和王楷先过去了。郝萌正在行进的时候,张飞从营地出来拦路。郝萌和张飞交战,只一回合就被张飞活捉了,五百人马都被杀散了。
张飞把郝萌带到刘备那里,刘备又把他押送到大寨见曹操。郝萌详细说了求援和求婚的事情。曹操大怒,在军门前斩了郝萌,然后传令各寨,要大家小心防守,如果有吕布或他的士兵逃走,就按照军法处置。各寨的人都感到震惊。
刘备回到营地,告诉关羽和张飞说:“我们现在处在淮南的重要位置。二弟一定要小心,不要违反曹操的军令。”
张飞说:“我捉了一个贼将,曹操不但没有表扬,反而来吓唬我们,这是为什么?”
刘备说:“不是的。曹操统领这么多军队,如果不严格执行军令,怎么能让大家服从?弟弟不要违反。”关羽和张飞答应了,然后退下。
话说许汜和王楷回到吕布身边,详细汇报了袁术想要先见到媳妇儿,才会派兵来支援。
吕布问:“那怎么送过去?”
许汜说:“现在郝萌被抓了,曹操肯定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肯定做好了准备。除非将军您亲自护送,不然谁能冲出这个包围圈?”
吕布说:“那今天送去怎么样?”
许汜说:“今天不行,今天是凶神值班,不吉利。明天就大吉大利了,最好是戌时或者亥时出发。”
吕布就命令张辽和高顺:“你们带三千人马,准备一辆小车;我亲自送到二百里外,然后你们俩送去。”
到了晚上,吕布把女儿用棉布裹得严严实实,外面再套上盔甲,背在背上,提着方天画戟就上马了。城门一开,吕布带头冲出去,张辽和高顺紧随其后。
快到刘备的营地时,鼓声一响,关羽和张飞就拦住了去路,大喊:“别跑!”吕布没心情打架,只想冲过去。
刘备亲自带兵杀过来,两军混战。吕布虽然勇猛,但身上背着个女儿,怕伤到她,不敢硬闯。
后面徐晃、许褚也杀了过来,士兵们大喊:“别让吕布跑了!”吕布看形势危急,只好退回城中。
刘备收兵,徐晃等人也各自回营,吕布他们一个都没逃出去。吕布回到城里,心情郁闷,只好借酒浇愁。
曹操攻城两个月都没打下来。突然听说河内太守张杨带兵去东市,想要救吕布;结果部将杨丑杀了张杨,想要把头献给曹操,却被张杨的心腹眭固杀了,然后投奔了别的地方。
曹操听说后,立刻派史涣去追斩眭固。
然后召集众将说:“张杨虽然自己灭了,但北边有袁绍的威胁,东边有刘表和张绣的麻烦,下邳城围了这么久都没打下来,我想放弃吕布回都城,暂时停战,大家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