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气山,真传洞府。
恒一镜由于最近疯狂讨好李晟,因此获得了不少自由,最起码它现在不用每天待在李晟的识海之中了。
此时它正撒欢般的在洞府中上下纷飞,时不时的去逗弄春华等侍女。
“小春华啊!你可知晓恒一仙人之名?”
恒一仙人作为数万年前的人物,一般的小势力怎么可能听说过,甚至如天帝门这等势力,若是没有查过资料,大多数弟子也是不知的。
春华摇了摇头,但她虽然不知这恒一仙人的名号。
但看这小镜竟然能口吐人言,看起来就不是凡物,如此景象也就只有传说中的法宝才能对得上号了。
随着小镜不屑中又带有狂傲的讲述,恒一仙人与它当初纵横天下的故事被娓娓道来。
那时还没有大乾天朝。
炼神大能与练虚大能纵横天地之中,他们就是仙佛一样的人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路,为道之争,大能陨落也算不得什么。
可以说那是一个不属于凡人的时代,他们甚至发不出自己的声音。
春华抬起额头,好奇问道:“那时候有大爱菩萨吗?”
作为现世之中最出名,也是最不隐藏自身的大神通者,身为天帝门下属势力出身的她,对于那些传说中的存在,这位菩萨的传说她是知道最多,也是第一个知道的大神通者。
便连天州,这片数万年前便属于天帝门的土地也仍旧流传这位菩萨的传说,并且他的爱,大爱教在这里仍旧时不时会有传教。
恒一镜愣了愣,一向老祖做派的它此时似乎也有些哑然。
它飞至窗边,看向北方,那里是青州所在,恒一仙人最后陨落之地。
镜面朝北,似乎这面小镜也在回忆故人。
“大爱菩萨吗?当然是有的,祂可是这片天地中古往今来最伟大的修行者之一。”
春华看了看上方仍旧闭目修行的主人,李晟并没睁开双眼,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她带着好奇有些崇拜道:“您能讲一讲大爱菩萨的故事吗?”
在她至今的人生经历中,这位菩萨的事迹她不知是真是假,她也接触不到这种大能者。
可从书籍上记载来看,这位菩萨真的在她心中能称得上一句善无边了。
如今遇到一位可能真正了解这位菩萨的人物,她又怎能不好奇呢。
恒一镜翻了个面看向她,莫名道:“你相信有人能天生就是炼神大能吗?”
“当然不信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呢?”
“如果我告诉你这位大爱菩萨天生就是炼神大能呢?”
它不等少女继续询问又道:
“早在数万年前,我就见过尚且无比弱小的祂,那时祂叫做持戒吧,应该是这个名号。”
“祂在一个小城做一个小小的沙弥,谁家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祂都会尽全力去帮,祂没有自己的资产,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祂做事不求回报,最多接受他人的一顿饭食。”
“祂生活很清苦,可祂的心却又充满极乐,仿佛帮助他人就是在帮助自己,并且不论帮助他人收获的是善意,又或者恶意,祂都孜孜不倦的如此下去。”
“这看起来很简单吧?可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后来我再见到祂,祂已是连我也要仰望的存在!”
少女从这些话中似乎确认了自己书中了解到的事情并不是传言或者神化一类的行为。
她更加崇拜这位菩萨了,同时也更好奇这位菩萨的故事,此时像一只猫咪一样等待恒一镜的故事。
只是小镜似乎已经再无谈兴。
它没告诉少女的是,恒一仙人纵横不败的传说就是陨落在当初那位名叫持戒的小沙弥身上。
李晟端坐高台,心底默默闪过这位现在被称为大爱菩萨,曾经名为持戒的修行者。
随着他心底的这个人物形象越发生动,渐渐,这个人物仿佛活了过来。
心灵的想象时空之中,一位无比俊俏,仿佛蕴含了世间一切美好的沙弥,祂睁开双眼看向李晟笑道:
“这位施主安好。”
李晟还礼过后,轻笑道:“这位菩萨安好。”
小沙弥化作无数金光纷飞,顷刻间已然无有人形,只余无数道金光弥漫这心象时空之中。
李晟对此也不意外,他定睛一看,这金光又哪里是金光,分明是一个个大字。
无数金光落座下来,最封面赫然是一行大字。
《二元对立亿万戒顿悟成佛法》
他没有立刻观看这门可能是青天界最强之一的神功,甚至可能没有之一。
他心中闪过之前的相遇,这位大爱菩萨,持戒沙弥的实力在他遇到的所有强者中可以说已经超越了泰拉星的宇文天人。
这么多世界,排除自身的情况下称其一句已知第一也不为过。
他转念一想,却是感觉越发有趣起来。
待他重新看向那本大爱菩萨留下的功法,随着心灵转动,无数金光向他而来。
这本功法,通篇从心灵方面入手,其对于心灵的讲述,论证。
某种意义上是李晟见过的功法之最。
所谓亿万戒,可以引申出一个概念,那就是大爱菩萨推行的戒定慧。
由戒故生定,由定故生慧。
事实上人类无时无刻的不再持戒,对此李晟心里无比明白。
从人类出生时的社会教育,父母教育,各种道德观念,这些都是人类所持之戒。
哪怕是李晟现在他仍旧拥有一些底线,如前世带来的三观让他更认同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也是哪怕他如今拥有前世无法想象的力量仍旧独独只选张静一人的原因。
不是张静真的是世界最好,宇宙最好。
而是他的底线是对方一心一意对他,他必定一心一意回报。
若他见到更好的就选择收下,那实在是有太多了。
而若是人人如此,那爱情便实在是太不值得称颂了。
将心比心之下,若自身前世遇到一生挚爱,可对方见到比他更好的就离开了他,那这爱情不要也罢。
更何况他心里清楚,与其说是爱人,不如说是爱己,爱他人很难,爱自己却相对容易。
他爱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