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毅对刘玉的心思缜密频频点头,说道:
“放心吧刘玉,我们一定为你保守秘密。”
孙佳悦坚定地点点头。
其他人也附和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为你保守秘密。”
“好,我相信大家。”
一个小时以后。
刘玉长长地吁了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好了,青青,现在你可以下地了。”
刘玉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
“啊这?”
在场众人除了有过亲身体验的孙佳悦,其他人全都惊得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
柳青青胳膊腿受伤的程度,大家从x光片看得可是清清楚楚,就这么一个多小时,除了在刘玉拆石膏绷带的时候有些令人惊骇之外,也没觉得有什么啊,就这么好了?
“没错,青青,可能走路的时候还会有一点点疼,但是已经不要紧了。
相信我,一周前刘玉就是这么治好我的。
也就是说,一周以后你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孙佳悦对柳青青鼓励道。
柳青青已经压下了与当时孙佳悦类似的羞涩,说道:
“嗯。我信你,也信刘玉。妈妈,快帮我拿衣服,我要下地。”
刘玉把隔床帘替柳青青拉上,一转身便对上曹乐阳灼热的目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对漂亮女生有什么起心动念。
柳青青是他老同学的女儿,可刘玉不是啊!
“曹叔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请打住!”
让我为你服务?
你确定没想多了?
“你看,你这么好的条件……”曹乐阳还想继续劝刘玉。
“曹叔叔,请打住。那是不可能的!”
“你再考虑一下……”
“绝不可能!”
“你看……”
【你要是不干,就把刚刚的技术贡献出来。】
“曹叔叔,请不要再说了,绝无可能!”
“老曹,你想干什么?”柳志毅已看出不对,急忙问道。
这是医痴病又犯了。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的学生……刘玉是吧……商量点儿事情。你来帮我劝劝她。”
【你是她的校长,只要你来劝她,她是一定会听话的。】
“曹先生!请听我把话给你说明白可以吗?”
刘玉实在忍不住了。
“我……”
这怎么称呼都变了?
“来医院之前,我最顾虑的是,你可能会因为担心我抢了你的病人而给我设置障碍,不过事实证明我这个顾虑是多余的。
然而,接着我请大家对今天的事情保持缄默,你也是承诺了的。可是你却转眼之间便三番五次推翻自己的诺言。
这样合适吗?
本来我想的是,万一哪一天你真有什么重要的病人需要而找到我这里,就冲你是我同学的父亲,冲你是柳校长的老同学这些绕不开的关系,我不会吝啬施以援手。
可没想到你野心竟然大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先是想要我为你服务,然后变成想要得到我的技术!最后还想通过柳校长来对我施压!还都是在我一次次告诉你不可能的情况下。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你第一时间想的竟然不是为什么在你还没张口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而是一直执着于自己的初衷或目的。
不过这个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曹先生,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你,像我这样的人,在过去的一千多年里只出现了二十一个。
而下一个会在接下来的半个多世纪中的什么时候出现我还不知道。
但,肯定不是你,明白了吗?”
“这……难道是我错了?我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医疗技术水平,为患者服务,减轻他们的痛苦。
我就是想多学点儿,难道我错了吗?
难道是我错了吗?”
曹乐阳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转身朝病房外走去。
“老曹……”
柳志毅还想安慰曹乐阳几句,没想到曹乐阳伸手一扒拉,柳志毅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而曹乐阳却目不斜视,没事人一样继续稳步朝病房外走去。
柳志毅摔在地上一时之间都爬不起来,而其他人则是愣在当场。
刘玉瞬间发现了端倪,也顾不得倒地的柳校长,闪电般追上已经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曹乐阳,在对方背上点了一指,然后抓着对方的肩膀返回室内。
一去一回之间用了不到三秒钟。
南大师说,做任何一件事不到“发疯”的程度是不会有成就的。
宁州市第一人民医院骨科之所以能成为全市第一,乃至全省全国都有名的医疗科室,与曹乐阳对骨伤领域“发疯”般的研究探索是分不开的。
柳志毅说曹乐阳是个医痴,其实说轻了。
说是个“医疯”还差不多。
刚刚三十出头便当上了第一人院骨科副主任,不到四十岁当主任,一个月当中待在“空中医院”的时间比在本院的时间还多。
今天上午从外地飞回来,主要目的是奔着亲自操刀给老同学的宝贝女儿做手术的。
下午要做的那台脊柱伤手术,其实是沾了柳青青的光了。
没想到,突然出现了刘玉这么个异类,露了一手接续断骨的神技,比传说中的黑玉断续膏还要神奇不知多少倍。
惹得对医术痴迷,不对,是疯迷的曹乐阳心驰神往,什么特么“保密”承诺,早已从珠穆朗玛山峰抛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这样的疗骨技术一定要为我所用,一定要为我所用,一定要为我所用……”这个声音就像魔咒一般不断地在曹乐阳脑子里反复激荡……
什么?
你说不可能?
哪有什么不可能?
在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我这些年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不可能?
在我这里不知道攻克了多少个不可能!
让你的校长跟你说,就不相信你还能跟我说不可能!
什么什么什么?
像你这样的人一千多年当中才出了二十个,半个多世纪才一个,下一个肯定不是我!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我?
难道是我做错了?
我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医疗技术水平,为患者服务,减轻他们的痛苦。
我就是想多学点儿,难道我错了吗?
难道是我错了吗?
众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曹乐阳已远远超越了南大师所说的“发疯的程度”而真的……
“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