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烟气从线香上腾起,直直地往上冲出丈许,才缓缓散开。
苏九川盯着烟柱看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一夜的苦修,《太清一念法》毫无进展。
那天听了他的讲述,何夫子根本按捺不住,留下了一本炼丹笔记,叮嘱他至少把《太清一念法》修炼到第一层,才能试着学习炼丹。然后,他人便离开了。
苏九川本来还想试试,凭自己的本事练习一下,结果毫无进展,看来只能使用模拟器了。
他打开系统,选择模拟器,看了一下,当前点数是200点玄铁点。
【是否使用人生模拟器,每次使用消耗玄铁点数100点。】
是。
【十八岁,你成为了先天凝脉境武者。你潜心修行。】
【一个月后,何夫子重伤从外归来,闭关疗伤。几天后,灵潮爆发,怪物开始攻击人类城镇。学宫派遣符字部的学子前往各个城镇支援。】
【半个月后,严夫子带队支援凤凰城,你被对方征召。在去凤凰城的路上,你们被怪物袭击。】
【在你应对怪物的时候,被人在身后偷袭,死在当场,终年十八岁。】
苏九川看着这样的模拟结果,心中郁闷啊,在前几次的模拟中,何夫子都没有受伤,看来这模拟人生其实还是有一丝随机性的。
那个严夫子果然不是东西,把自己征召到他的麾下,最后背后下手,果然够狠,这个仇必须要报。
符字部所有的夫子,至少需要能制作十笔符的水平,而他现在最多就是五笔,即使如上次模拟,也需求《太清一念法》一层之后,才能掌握六笔符。苏九川没有何夫子照着,绝对无法拒绝严夫子的征召。
【模拟结束,你可以保留以下的其中一项。】
【一、十八岁的武道境界。】
【二,十八岁的武道经验。】
【三,十八岁的人生智慧。】
他还是选择了一,虽然也知道时间太短,没有什么作用,不过积少成多吧。
看来学宫是无法呆的了。
再来吧!
【十八岁,你成为了先天凝脉境武者。】
【你找到了郑新月,要求加入镇抚司。对于一名五笔制符师加入,镇抚司很是高兴,立即提拔你为小旗。】
【几天之后,郑新月告知你,有了你大哥苏远江的下落。你犹豫了一下,知道现在的实力不够,你继续潜心修炼。】
【一个月后,灵潮爆发,怪物开始攻击城镇。你开始给镇抚司制作符器。】
【五年之后,你《太清一念法》终于突破了第一层。】
【半年之后,你带队在京城周围巡逻,被一名军官征召,郊外的五公主的庄园被怪物攻击,要求你们前往救援。】
【你不能抗命,立刻带队前往,却发现怪物非常强大,有数只已经相当于天命境,你死于当场,终年二十三岁。】
苏九川长长叹了口气,加入组织虽然能够得到一些庇护,终究还是难获自由的。
这一次再次出现三个选项。他自然选择了武道境界。
大脑一阵眩晕,足足一炷香时间,才恢复正常。苏九川默默感受着,只觉得大脑无比清醒,全身精力花不完一般。
《太清一念法》终于算是一层了。
他这才把何夫子给的那本笔记拿了出来。
这本笔记记录的是何夫子炼丹的总结,不过上面只有两种丹方,一种叫做一气丹,这种丹药使用的原料比较简单,只要五六十年份的灵草就足够了,效果是能提升功力,可惜只能作用于先天境界之下。
另外一种就是凝脉丹,这种丹药使用的灵草至少需要三百年份的,能够提升先天境的修为。可是,以前灵气稀薄,灵草很难长到这么久便会枯死。除了某些秘境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可能还存在一些上年份的灵草。
苏九川皱了皱眉头,凝脉丹难以炼制,也就算了,那一气丹只要五六十年的灵草就足够了,对于一些大的势力来说,应该不难获得,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不过,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首先炼丹的人至少要先天修为,而且对精神力的要求也高,这样的人在哪个势力中都会得到重视,这种人是不屑于炼制先天境界以下丹药的。
从笔记上可以看出来,这两种丹药已经是何夫子找到的最简单的丹药了,据说放在万年前,这两种丹药甚至都不算入品丹药。
合上笔记,苏九川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啊,他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没钱了,模拟器用不了了。
既然严夫子已经不在符文洞了,那么他以前赚钱的想法就能实现呢?
苏九川从何夫子的院子出来,慢慢的往学宫方向走去。经过一处竹林,却见竹林中一处小溪边上,坐了个人,看背影有些熟悉,便走了过去。
“文兄?”
那人一听有人叫,转过头来看到苏九川,连忙用袖子擦拭眼角。这人竟然是文书玉,此刻已经是女装打扮,肌肤似玉,红唇妖娆竟是个美人,只是现在眼眶通红,似乎刚刚哭过。
“可是有事发生?”苏九川觉得欠了她不少人情,倒也不好不闻不问。
文书玉叹了一声,说道:“文家打算和皇室结亲,而我就是那枚棋子,三个月后要嫁给三皇子。”
“三皇子?”苏九川这才从记忆中把那个人找了出来。当初那位三皇子不过七品境界,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修为,只怕在皇室中也不过是个边缘人物。而文书玉如果嫁给了他,只怕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种事情苏九川也没有办法插手,只能沉默以对。
“哎,这不过是我等世家女子的宿命,纵有万般不甘,又能如何?”
她也抗争过,努力修到先天境界,还想成为制符大师,到时候家族不可能把一名制符大师作为和亲的工具。可惜,终究是天赋不够,现在也不过堪堪能制作三笔符而已。
而这远远不足以引起家族的重视。
一切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