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杜群接到了朱炳坤的电话,让他和黄健宾迅速赶到紫玉楼的包厢。
“朱镇长,有什么指示?”
两人到了包厢后,发现包厢内摆着五副碗筷,但只有四个人在,除了朱炳坤外,其他人都喝高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古南日报的副总编彭正午,这位是省委宣传部的牛青山处长,这位是古南电视台广告部的段朝竞主任。杜群你送一下段主任,黄健宾你送一下牛处长,彭总编交给我。”
牛青山打了个酒嗝,搂着朱炳坤的肩膀,亲热地说道:“炳坤,今天喝得很尽兴,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好好喝。以后你们三塘镇的宣传工作,只要我们新闻出版处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因为戴燕如这个催化剂,他今晚对朱炳坤很是热情。
加上彭正午的推波助澜,他们的关系迅速走近。
“我可记得你的话了,下次有什么事,我可直接来找你了。”
牛青山说道:“放心来找我,只要能办的,一定给你办好。”
送走牛青山后,段朝竞也拉着朱炳坤的手:“朱镇长,三塘镇的广告投放,明天可以来我办公室谈,我保证,一定给你们我职权允许范围内的最优惠价格。”
朱炳坤说道:“这位是黄健宾同志,明天就由他与你接洽,你们等会留个联系方式。”
他又交待黄健宾:“一定要留段主任到家,没进家门,你不能回来。”
说话的时候,他又用三塘镇的方言快速说道:“要记住他家的地址,下次有用。”
等牛青山和段朝竞走后,包厢里只剩下朱炳坤与彭正午。
“大哥,我送你回家吧?”
今天晚上,他们四个人已经喝了十瓶酒了,朱炳坤喝得多些,大概喝了三斤多,彭正午差不多也有三斤,段朝竞和牛青山也有近两斤。
彭正午说道:“回什么家?再来两瓶,今晚不醉不归。”
朱炳坤苦笑道:“我等会还要去见燕如呢?今天我要是醉了,她能饶得了我?今天算我输了,下次一定要跟你分个高低。”
他知道彭正午已经快到量了,再喝下去,怕得背回去了。
彭正午冒着血丝的眼睛望着朱炳坤,得意地问:“你服输了?”
朱炳坤说道:“不服输不行啊,大哥就是大哥,小弟甘拜下风。”
彭正午眯着眼说道:“那行,今天就放你一马。”
朱炳坤连忙说道:“多谢大哥放过,走吧,我送你回家。”
上车的时候,彭正午还很正常,但下车之后,他已经睡着了。任凭朱炳坤怎么喊,都喊不醒,只好半扶半抱着他到了家。
“嫂子……好,午哥喝多了,我送他回来。”
还好,彭正午上车之后,就把家里的详细地址说了出来,否则,朱炳坤只能把他送宾馆了。
朱炳坤刚才之所以停顿,是因为彭正午的妻子,竟然一身的警服,而且警衔还不低,两杠三星,竟然是一级警督。
作为一名女性,能做到一级警督并不多见,这说明她要么能力特别突出,要么在某方面有专长。
朱炳坤看了她一眼,留着短发,相貌端庄,目光如电,看向朱炳坤时不怒而威。
朱炳坤发现,她竟然有点眼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见过她。
朱炳坤的记忆力非常好,此时竟然却想不起来,着实奇怪。
“你就是朱炳坤?正午跟我提起过你,说你们还结拜过,他认了你做兄弟。”
“是的。但午哥没跟我介绍过您,不知嫂子在哪个单位工作?”
朱炳坤在她面前,感觉一切秘密都能被洞察似的,他竟然有种想逃的冲动。
“我叫曾明玉,在省公安厅工作。”
朱炳坤惊呼道:“曾明玉?!我知道你。”
这个名字他很熟悉,怪不得刚才看到曾明玉,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前世的时候见过曾明玉的资料。
曾明玉是省公安都是刑侦总队的副总队长,全国都有名的刑侦专家,经她手的大案要案不计其数。
特别是朱炳坤亲闻的几起案件,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曾明玉奇怪地问:“哦,你怎么知道我呢?”
朱炳坤笑了笑:“我好像看过你的报道,说你是全省有名的刑侦专家,现在应该是全国有名的刑侦专家了。”
“我哪是什么刑侦专家,就是一个普通的刑侦工作者罢了,进来喝杯茶吧。”
朱炳坤连忙说道:“下次吧,今天先认个门,下次正式来拜访午哥和嫂子。我从小就对刑侦很感兴趣,也看过不少刑侦方面的书籍,福尔摩斯全集在初中就全部看完了,下次你可得给我好好讲讲刑侦的故事。”
把彭正午送到家,朱炳坤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但他新的任务又开始了,戴燕如还在等着他呢。
还好,朱炳坤没有喝醉,他把戴燕如约了出来,两人就在她家附近的某个阴暗的地方,互相探索了很久。
戴燕如理了理头发,轻声说道:“再不回去,我妈就得打电话来啦。”
“你妈就是我妈,她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打什么电话呢?”
“哦,我妈就是你妈,那你刚才怎么不到家里去?”
“到了你家,不打扰他们休息么?”
“哼,别以为我还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
“我能有什么鬼主意,不就是想多跟你待一会吧。对了,说件正事。”
“你先把手拿开,这是说正事的态度么?”
“说话用的是嘴,关我手什么事?我的手是自由的,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那你还不说?”
“午哥给我提了个建议,想在三塘镇组织一批记者和作家采风,挖掘一下三塘镇岩泉水的故事,你到时也去呗,这样就能在我那里住一段时间了。”
“我考虑一下。”
“这还用考虑?”
“这个必须谨慎考虑,在你那里住一段时间,太危险了。”
戴燕如自然猜得到,如果自己在三塘镇住一段时间,哪怕只住一天,就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