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8月1日,瑞德姆冲锋军,军事基地。
w.鄂尔姆斯挂下电话,为这支国家级军队的未来叹息。
就在刚刚,间谍探测到共鸣山再度出现奇异点,这已经是第二次——他非常害怕共鸣点通向某个可以让哈尔曼联盟瞬间崛起的世界,若是如此,瑞德姆冲锋军,国土救赎联盟以及一切反抗者几十年的斗争都将化为乌有。
共鸣山第一次出现奇异点是在1986年,两个世界的联系大约持续2小时,通向的是一个科技水平约为15世纪的冷兵器世界,并没有对哈尔曼联盟的科技和经济产生明显促进效果。
而这次,奇异点重新归来。
时隔12年,奇异点的反间谍措施愈发完善,一些派去共鸣山的人最后杳无音信。
恐慌开始散播。
但实际上,对面只是一个由尚未进化的原始生物组成的生物圈,两个世界间的通讯只持续五分钟,但鄂尔姆斯依然决定制造超越这个时代的武器,以求彻底颠覆战局。
瑞德姆冲锋军的经济完全为军事服务,这次也不例外。
鄂尔姆斯开始与欧罗巴联合军工设计局(简称EUmdb)商议“永恒苍穹”理念。
“是EUmdb局长赫尔穆.亚当么?我是w.鄂尔姆斯。”
“是,这里是,有什么问题么?”电话彼方是一个老人沙哑的声音。
“明天我打算去局里商议一下永恒计划的理念,你看有时间么?”
“有,大概明天早上九点来就行。另外,别从孚日广场开车,昨天那里被哈尔曼联盟的轰炸机撒了一大堆反人员地雷,现在还没清干净。”
“好的,那我尽量绕路。”
“另外,周边的靶场也尽量绕开。”
“周围靶场也被炸了?”
“不是你的政策么?你让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孩子去学怎么用枪,现在阿尔萨斯中学的初一学生都在靶场练冲锋枪...当年你上大学的时候都压不住冲锋枪,一整个弹匣的子弹出去没有一发打到靶子上的,你指望他们能不让子弹乱飞?”电话对面传来几声如同老友打趣般的轻笑。
“别小看这些压不住枪的学生,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压不住枪,不妨碍我在服兵役的时候把机枪压得和狙击枪一样准,还当上了瑞德姆冲锋军的首脑...但你说的对,我还是绕过靶场比较安全...”鄂尔姆斯叙旧般的说道,然后挂断电话。
次日,星辰尚且黯淡,城市中就响起零星的枪声——是每一户人家在练枪,作为一个穷兵黩武的军事国家,全民皆兵的概念深入人心。
鄂尔姆斯走下车,撑起一把铁质雨伞。
这种铁质雨伞不仅能挡雨,更能挡住某些混账用枪往天上射击后掉下来的子弹,这种铁质雨伞在瑞德姆冲锋军中极为普遍,有些型号在伞面边缘还会悬挂铁链,以挡住横向射来的流弹。
鄂尔姆斯环顾四周——这座城市已经被他染成死寂的灰,一座座由混凝土构筑的地堡坐落于巴黎,甚至每一座楼宇上都涂着几厘米厚的混凝土以便抵挡流弹。
10米远的地方,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干练老人同样撑着铁质雨伞在星河下屹立。
“亚当,今天这身行头不错。”
“过奖了鄂尔姆斯,这是我用防弹材料垫的肩——你知道,在我家,床垫都是防弹材料做的。”
两人彼此微笑,握手,如同挚友一般。
乘防弹汽车穿过郊野,在层层山峦间,汽车驶入一座混凝土隧道中,而后进入山体中。
这里是EUmdb的总部——隧道的黯淡后,汽车驶入庞大的机械升降机,降到地下500米的位置——而环顾四周,一条条在地下的马路纵横交错,犹如在地下的围棋棋盘,军用卡车与汽车汇成其上永无止境的车流,马路两侧是屹立在地下空腔内的混凝土巨柱,它们高达百米,只有几个发光的通道通向其中。
汽车驶入一座混凝土巨柱内,而后城市般璀璨迷幻的灯光如同虚幻的浪潮般涌上——这一座座巨柱,实际上是位于地下的研究院。
来到办公室前,鄂尔姆斯掏出公文包中的一叠文件,将其中看似崭新的图纸铺在桌面上。
亚当将图纸一张张铺开,直到它们在桌面上铺成天使羽翼般的形状:“这是当年永恒计划的理念和图纸,如果是原稿的话,至少有15年的历史了。你居然还保存着这些玩意。”
“当然。”鄂尔姆斯放下公文包,脱下外套:“为了防止纸张变黄,这些纸和墨都加入了特殊材料,并且放入真空室保存。”
“看来你很喜欢它们。”
“不,只要能得到,所有武器的原稿我几乎都有,甚至有几个地堡用来专门存放。”鄂尔姆斯翻动图纸,其中有一页标着1983年的日期:“在瑞德姆冲锋军生死存亡之际,改变命运的,可能是作废的战斗机方案,作废的战列舰方案,也可能是作废的子弹设计方案,作废的火药配置方案。”
“永恒计划啊...当年它的可行性有很大争议。”亚当展开图纸解释道:“永恒计划是以制造单个或少量精英兵器以突破防线为理念的计划,东瀛的‘大和号’就很像这种计划的产物。反对派认为,这些精英兵器最后也会落得和大和号一样的命运,在浩如烟海的攻击下被毁,浪费资源的同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支持派则认为,大和号的沉没是因为东瀛的国情与瑞德姆冲锋军的国情不同,瑞德姆冲锋军可以体系作战,海陆空协同,在这种情况下,精英兵器可以借着体系作战,利用重火力,各部门高度协同等优势发挥极大效果,在短时间内快速撕开敌人的防线。”
“瑞德姆冲锋军的经济是为战争服务的。我们不能,也绝不可以将战争的时间拖延下去,我们的作战理念是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敌国,我们急需一种能迅速撕开防线的武器,以防止与哈尔曼联盟陷入持久战,如此看来,永恒计划很符合我们的要求。”鄂尔姆斯抿一口咖啡,让自己的大脑更加清醒。
“永恒计划的争议性至今依然存在。”亚当提醒道。
“任何理论都比不上实战...沙盘推演,军事演习,甚至把实物造出来拉到战场上和对面真刀真枪地干一仗,我们要用尽一切实践方法,改进我们的传统作战理论!”鄂尔姆斯的眼神愈发深邃:“核导弹跃进战术还不够!那是对付以前防御工事的方法,现在哈尔曼联盟坦克已经能在核爆中作战,核弹的性价比太低了!”
“明白,我会立刻验证永恒计划的可行性。”
...
十年后,2008年4月25日,瑞德姆冲锋军。
异界人出现,哈尔曼联盟大量使用核武器和非核武器对异界人进行打击,哈尔曼之春...
天时已到。
w.鄂尔姆斯登上巴黎铁塔,用广播对全瑞德姆冲锋军的人民展开战前演讲:
“士兵们!我们的国度在成立的几十年中,哈尔曼联盟对我们的迫害未曾停止,如今,已经是我们终结这一切的时候!阿列克谢.谢尔盖.希莱尼已死,哈尔曼联盟即将分崩离析,是时候将哈尔曼联盟推入地狱,让他们的身躯永远在地狱的烈焰中燃烧!死在哈尔曼联盟子弹,炮弹,毒气与核弹下的同胞们,如今我们将要为他们复仇!纵使我们这代人因仇恨和战争而死去,我们的后代也将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不仅是士兵,瑞德姆冲锋军中所有能拿得动枪的男人,女人与儿童都站在街上,阵型如同阅兵般整齐威严——瑞德姆冲锋军全民皆兵,只为终结战争。
“瑞德姆冲锋军必将燃尽一切!”鄂尔姆斯高呼,瑞德姆冲锋军的军旗在巴黎铁塔上高扬。
这一次的冲击将载入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