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的,是最近新写的调儿。”沈飞话音平和,如村头老柳树下乘凉的闲适。
这一说,如同石子扔进静湖,激起层层波澜!众人听闻,心头皆是一颤。
尤其前排坐的几位长辈,脸上难掩忧虑,显然对这事不太乐意。
好曲千千万,随便拎一首,准没错的。
唱新歌,风险可大哩!虽说有些个音乐会欢迎原创,但在咱村晚这地界儿,新鲜事儿没听说过。
想那《难忘今宵》,可陪咱过大年几十载了。
瞧着,杨导听了沈飞的话,眉头皱得跟核桃似的,心慌得紧。
“你可真是我哥儿们啊!”
“这都到排练节骨眼儿上了,你说要在村晚上唱新歌,咋就不知道呢,这事儿风险老大了!”
“当然,论起你的能耐和你那歌儿的成色,我是信得过的,可咱们这不是唱给自家人听,是唱给四海八荒的耳朵,变数可大了!”
杨导语气里带着焦急,摆明了想劝沈飞改主意。
毕竟,这是村晚啊!然而此时,
沈飞心里早有了主意,哪里能改?不过瞧着大伙儿着急,他也轻声解释:“杨导,我懂你担心啥!”
“懂还这么做?”杨导急得直跺脚。
沈飞闻言,嘴角一弯,心下了然。
事实上,答应杨导参演后,他就琢磨起这首歌了。
倒不是说为这村晚节目,要费多大劲儿,
关键是,村晚上要的歌儿,得是大家伙儿都能接受的。
主题虽明,可曲风、内容五花八门,得合成一台热热闹闹的晚会。
唱个歌儿,对沈飞来说不算难。
他心里装着的歌,哪一首拿出来,都是顶呱呱。
对沈飞而言,
要唱,就得挑适合这村晚的。
没错,沈飞唱首《成都不夜》,或者之前火遍网络的曲子,那是能镇得住场子。
可沈飞偏不愿那么干。
要是他唱了《成都不夜》、《安宁之歌》,别的地方心里该咋想?他可不想再看一次各地官微在线求歌的热闹。
不同场子,得唱合适的调儿。
村晚,虽说沈飞是头一回上,但这些年加上前世记忆,这舞台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除夕夜,家家户户吃着年夜饭,一边享受团圆乐,一边瞅着村晚,早已是咱乡亲们的固定节目。
这么个场合,沈飞哪敢马虎挑歌。
就像前面说的,
《成都不夜》这类歌虽好,却不适合这氛围。励志歌虽百搭,但村晚这当口儿唱,总透着股不对劲儿。
热热闹闹的喜庆,唱着带点忧愁的调儿,
好听点说是意境不合,直白点讲,就是村晚的歌儿唱得不伦不类。
话说到这儿,
杨导和在场的长辈脸色稍缓,心里松了口气。
尊重舞台,就是尊重自己!沈飞对演唱作品要求严格,对自己狠,正是他们乐见的。
“沈飞说得在理。”
“没错,精挑细选才是对舞台和乡亲们的尊重!”
“年轻一辈的领头羊,心思细腻,不简单!”
“沈飞对咱村晚风格是门儿清,之前那些好歌虽好,但确实不适合团圆的味儿。”
“那你预备的新歌,都准备好了吗?”
一时间,围在边上的领导和副导演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了。
沈飞的话不无道理,他们自然理解。
可前提是,沈飞得有更过硬的作品备着,才有得挑。
不然,
新歌不过关,他们宁可保守些,就算气氛差了点儿,至少不出岔子,能保住乡亲们的口碑。
有则上,无则罢!
一时之间,管歌曲的副导演,还有羊视的音乐总管,都凑到沈飞跟前。
“你预备了啥歌?”一人开口问。
村晚上唱新歌,绝对是头一遭。好歌坏歌,各人心里有杆秤,再好的曲儿也有人不感冒。
所以啊,往年的村晚大腕儿,
要么唱自己的成名曲,
要么改编那些人人都会哼的歌,展露不凡唱功。
可沈飞偏要另走一路。
成了好说,万一砸了,又或者乡亲们初听这歌,没啥共鸣,反响平平,
那可就热闹大了!“一首抒情的新歌。”沈飞依旧淡然。
来之前,他就预想到了今天可能的局面。
敢这么干,无非是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一听说是抒情曲,杨导和几位长辈眼里都闪着期待。
这事儿上,沈飞的天赋惊人,无论是作词作曲,还是演唱,都是拿手活。
凭这实力,够让大伙儿放心!作为村里最正式的联欢,村晚的影响力非同小可。
整台晚会,主旨从来都是围绕着温暖和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