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对于此次的缴获可曾满意,我可是迫不及待想听一听诸位的想法了!”
闻言,戎狄使者中为首的中年汉子,高兴的举起酒杯对着赫连伤说道。
“哈哈哈,多亏了贵部的援助!”
“若不是有贵部提携,我们或许还在西边的草原上洗劫那些野人呢?哪能有那么丰富的缴获!”
闻言,赫连伤笑了笑说道。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只愿我等今后再创佳绩!”
说着,戎狄王庭的使者也欢呼举杯。
正如独孤羽所料的那样。
不管是论日心传来的消息,还有这些使者身边亲仆所见的缴获,都让众人知晓了九方的富庶。
那些瓷器、铁器,要是换在草原上,只是一把铁器就足以换十个能干活的奴隶。
更何况,他们的缴获是用车来拉的。
这些财富也让他们看的眼红,虽然论日心肯定会上交给王庭一部分,但是到他们手里的绝对不会太多。
这些使者一边饮酒,一边按捺着火热的内心,心中却在思考着如何劝服王庭出兵九方。
博山城外,夜色之下。
黑影无声的从城中涌出,向西而去。
仔细看去,那些身影十分熟悉。
待到走出城门十里,这支队伍又不知怎么的分出了另外两支队伍,分散向西行进。
而紧盯着博山城动向的归义军斥候,悬镜司暗探,纷纷将消息传送到了延季所在的归义军。
待到听完最新消息,延季不屑的说道。
“这个新来的家伙,果然够狡猾,居然在出发之前,给我们来了一招障眼法,让我们以为他们会守城~”
闻言,其余的将领中有人说道。
“能有这样的谋略,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将这支溃军整合起来,这人是有点本事的!”
“恐怕,真的如悬镜司所说,这人的身份不一般,看来我们这次要逮到一条大鱼了!”
不过延季却有不同的意见,只见其说道。
“这条大鱼确实很厉害,不过我们的重点应当还是把重点放在那支溃军身上~”
“没有了这支喽啰,就相当于鱼儿没有了水,就算他是海龙王,也翻不出花来!”
得到延季的提醒,众人从立功心切的情绪下快速冷静了下来,转而问道。
“根据悬镜司和咱们斥候的探查,这些溃军一出博山城,就分成了三支队伍~”
“虽然那些人是溃军,但经过了一番整顿和物资补充,少说也有一万多人,那分开每一支也有三千多~”
“我们带来的这支兵团,人数只有两千多,若是正面对敌我们不怕,可若是分兵追敌,万一敌人有后手可就不好说了!”
延季也觉得极有道理,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分兵追击是下下策!”
“这人是个聪明的,他也知道咱们追击的兵力不会太多,可又知道与我等交战,他们的士气也不一定能支撑住!”
“就像是壁虎段位求生一样,那人应当是把其中一波当成了诱饵,不管咱们怎么办?他们都能逃出去一大部分!”
说完,众人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也是他们发愁的地方,被人算计不得不走固然很憋屈,可是就这样把另外两波人放跑他们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我们要怎么办呢?难道我们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吗?”
闻言,一侧延季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你们说,这个消息会不会是那家伙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呢?”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支溃兵都是他们家底的力量,他们会这么甘心扔掉一支吗?”
“那少说可是一营的人马,贵族联军这帮人可没朝廷那么财大气粗吧!”
得到延季的提醒,其余的将领,忽然恍然大悟。
“你是说,这还是一个障眼法!”
见众人明白过来,延季点了点头。
“前一次,那家伙就用了一次障眼法,我觉得这一次可能也是,这些人既有可能全不是主力,也有可能任何一支都是!”
“可是,咱们传来的消息,从数量上来看,没有看到有搞鬼的地方啊!”
只见,延季神色凝重的回答道。
“我也认为咱们的消息没有问题~”
“可是咱们的斥候,毕竟不是那些专业隐匿的悬镜司暗探,你们说会不会是那家伙察觉到了咱们的斥候,故意演的一场戏!”
听到延季这么一说,其余人也纷纷沉思起来,这种情况并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呢?”
众人的疑惑,也与这名将领想的一样。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问题对咱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家伙隐藏的手段!”
“对,真正的问题,在于这背后隐藏的后手,我们原本以为是兵分三路,可从现在的分析看来,却很有可能是瞒天过海!”
“搞不好,咱们本以为诱饵的分兵,瞬间就给咱们变成上万人的大军,有心算无心,我们很有可能要吃个大亏!”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分兵了!”
见状,延季最后总结了一句。
不过其余将领,却还是有些可惜,万一那家伙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分兵呢?
不过这些将领也都是经历成体系的军事训练的,懂得小心、谨慎才是战场生存的法宝。
骄纵、自大,才会招来灭亡。
“好,那我们就不分兵了!”
“全军即刻出发,全力追击一部分兵,不管如何,咱们至少要给他们一次打击!”
“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安然逃离!”
说罢,林中的兵团将士,迅速的起身备战,没有发出零碎的杂音,行动中展现出高超的军事素质。
随后林中传来大军行进的声音,青色的云气散发笼罩,无形的风力推在身后。
将士们脚下的步伐加快,一两步的距离就迈出去了五六米,足以堪比战马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