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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尔卓德?”

“嗯?”

“我还是想要问你,自科柯迪亚死后,你消失的那几天究竟去干嘛了?”

“嗯...就和平时一样,喝喝酒咯...”

弗雷尔卓德随意地将双手靠在脑后,任凭无神的双眼望向远处。

“喝酒?可斯利奇老板可是说你已经许久没有光顾酒馆了。”

“最近我想一个人喝。”

“可你不是最喜欢热闹的氛围吗?”

“是啊...”

弗雷尔卓德似在回答,又似在喃喃自语。

“算了,你的私事我不想多做干涉。回来了就好。”

贝德里奇微笑着拍了拍弗雷尔卓德的肩膀。

“弗雷尔卓德,你知道吗?你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柳娜公主的计划取得了不小的进展。”

“是吗?哈哈!”弗雷尔卓德露出笑容,笑声的大小与平时无异,神情却似乎截然不同。

“嗯,或许你该去看看。那无底线敛财的借阅所被收为国有,由教会直接管理。一介压榨民众的罪恶机构也因此将会得到改善,并且或许也能成为我们宣扬理念的一个富有影响力的场地。科柯迪亚死前在台上大肆宣扬的愿景,我们也在为此而努力。”

弗雷尔卓德的脚步渐渐放缓,步向贝德里奇的身后。贝德里奇疑惑地回头,昏黄的夕阳斜射在他直直站立的身躯宽厚的臂膀之上,光暗交界的线将他拦腰斩断,倒映出上半漆黑身影,他紧握的拳头映射着金黄的光,却望不见他紧锁眉头下的表情。他的斗篷在摇曳,站立的胯却未曾动一分。

“喂!弗雷尔卓德?”

“贝德里奇,自我们认识以来,我都听从着你的选择。但是这一次,我想,我有我自己的抉择...”

“你...什么意思?”

贝德里奇不解,只是向着弗雷尔卓德靠近。

“自科柯迪亚死后,我去见了一个人。”

“是谁?”

贝德里奇立在原地,他询问着,但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克罗地亚公爵。”

贝德里奇深深呼出一口气来,那果然是他心中的答案,但他仍旧等着弗雷尔卓德继续说下去。

“一个曾一无所有的悲催之人,一个自命不凡的学者,究竟是什么,在他本该能见到黎明的前夕选择舍弃一切自缢在众人面前?我不理解,是怎样的人会逼迫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所以,你去质问了克罗地亚?”

“一开始我的目的是的。但在我的剑尖指向他的脖颈,而他却坦然自若侃侃而谈之时,我理解了,理解了这个世界教条所不能示人的背侧。”

“什么意思...”

“贝德里奇,权力与律法都是由贵族们决定的。祈祷着他们向众人施舍一点同情,又与让他们割下身上的一块肉何异?还记得,科柯迪亚演讲的那天,台下的鼎沸人声吗?那才是真正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那才是,人民施舍给自己的同情。”弗雷尔卓德的声音尖锐。

贝德里奇托腮思考。

“既然克罗地亚公爵也想要对当下社会的教条做出改变,那何你们不与公主一同,集思广益成大计?”

贝德里奇似乎听到了弗雷尔卓德的笑声。

“聪明如你,还不明白吗?位于贵族至高之位的柳娜公主,她又是否会真正考虑到底层民众的心声?他们完全有能力将律法重新书写,将教会与议会全然瓦解,他们完全可以将那些有诉求的民众带上提案会讲述他们的需求。但他们没有那么做。为何?我想你也明白,你与柳娜,与所有位于这个地位的贵族一样,仍然对于手中所拥有的那一份高人一等的力量而感到不舍。依靠他们,本就是笑话。”

弗雷尔卓德的话使得贝德里奇的身躯猛地一颤,他的表情变得严肃。

“那你与克罗地亚又为何觉得,仅凭那些赤手空拳的底层民众,能够与贵族们对峙呢?”贝德里奇坚定地回应。

“世界是由他们一砖一瓦构建而起,教条是由他们一笔一划书写。他们,足以改变世界。更重要的,是他们对于未曾得到的公正对待的无限向往,足以驱动他们。”

阳光缓缓上移,弗雷尔卓德脸上的阴影散去,他坚毅的瞳孔中闪着的微光如恒星,他紧紧注视着贝德里奇,身躯没有丝毫动摇。

“你究竟想做什么?弗雷尔卓德!”贝德里奇大喊。

“与克罗地亚一同,将这个世界的律法提供的权利平分给所有神的子民。这个世界真正需要的,是一场浩浩荡荡的大革命。”

贝德里奇愤怒地大步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眼神与其对峙。

“我知道,现在的律法无论如何都不能惠及每一个居民,甚至让一些人的生活苦不堪言。所以我们才需要借助上层的力量一步步完善神的教条,我与公主都在为此而努力着。而你,凭什么相信那个害死科柯迪亚的人?你又凭什么觉得,你和克罗地亚同样身为贵族能带领底层的人民推翻贵族的统治,创造一个平等的社会?平等,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凭什么?就凭这个。”

弗雷尔卓德将贝德里奇的双手甩开,从胸口的口袋取出一枚物件,将其举到贝德里奇面前。在夕阳下,生锈的吊坠在他的手指上向下展开,在红褐的铁锈之间反射着金黄的光,向下抛洒着,落在吊坠底部枯黄的封存在框中的照片之上。

他仔细观察着,照片中的女子侧身靠在一棵树边,身上农妇的装扮与那撑着的招摇的伞格格不入,照片的枯黄掩盖不住她洁白无瑕的淳朴笑容,她看着镜头,幸福的感觉似乎洋溢而出。

“这是...德洛丽丝?”

贝德里奇瞪大了双眼。

“科柯迪亚死前将这个交由克罗地亚,并嘱咐道,若是他的死有意义,在新的世界,将它交还给西瓦娅家族,代表他的念想真正褪去。”

“他的念想?”

“他早已看透了贵族的嘴脸,他的死,是为了唤起众人的思想。你应该发现了吧?自科柯迪亚死后,各地的游行活动愈发猛烈。他是慷慨赴死,为了德洛丽丝那一句‘去追寻全新的生活’的念想而死。”

贝德里奇大喘着气,他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抵着弗雷尔卓德的脖颈,而他丝毫未曾动摇,只是与贝德里奇的瞳孔相对。

“蛊惑人心...杰拉尔汀,你的手段竟会如此卑劣!”

“究竟是谁被蛊惑?贝德里奇?若不舍弃贵族的身份,你拿何与他们感同身受?”

“长老,公主,我们都会为你的行为而感到惋惜。”

“我不会后悔,就像科柯迪亚那样。”

弗雷尔卓德擦着贝德里奇的剑锋直勾勾向前走着,与他的眼神最后一次对峙之后,从他的身侧走去,走入了夕阳斜射而下的光中。

而贝德里奇没有回头,也没有将举起的剑收起,他面对着身前留下的阴影。

“与我,与教会的教义背道而驰,这不像你...”

“这一次,让我选一回。我,不会再回来了。”

“只是希望,我们不会在绞刑架的内外两侧再相见。”

弗雷尔卓德没有回应,他继续向前走着,迎着耀眼的夕阳,身影渐渐没入了昏黄。

贝德里奇缓缓将剑收回,他与弗雷尔卓德相向而去,走入了道路的树荫之中。

...

山岳将太阳吞入,最后一丝光在街道远处的最后一块砖缝处没入,两侧路灯接替了天上艳阳的工作,将路人前方将要踏上的下一步照亮。

贝德里奇微曲着腰的背影被拉的细长,他的眼神飘忽在道路砖块之间,似乎没神地走着。

“贝德里奇大人?”

忽地,他感到自己的右肩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才直起身来,向他对向而走来的是一个令他眼熟的脸庞。

“你是审批部部长兰克斯?这么晚了才回家吗?”

“啊...是的,因为...今天是传教日,所以...所以工作比较多。”

兰克斯手足无措地乱晃着双手,言语吞吞吐吐。

“早点回家休息吧。我回教会处理完一些事物也该回家了。”

贝德里奇越过兰克斯,颓废地迈动双腿,却感到身后衣角一股力将他拽住。

“大人,教会...有点奇怪...您还是别回去吧...”

他看到兰克斯的眼中有一丝惶恐不安。

“奇怪?”

“是的大人...长老他也不见了...”

“什么?!”

贝德里奇疲惫的脸上蒙上一层惊讶与愤怒。

他猛地收回兰克斯抓住的衣角,转身向着早已不远处的堂皇建筑的门口大步走去,他不断深呼吸着,脑内思考着无数种可能发生的事情。

教会内的灯光早已暗淡,只余讲经台上的一盏吊灯仍旧亮着,两侧的壁灯已经熄灭许久,整齐的座椅之上早也已人去楼空。

他站定在敞开的大厅门口,讲经台上站立着一个背影,听罢大门敞开的响声,缓缓转身看向贝德里奇。

“那么晚了,教会的祷告活动已经结束了,你请回吧。”

他伸出手来招呼。

“斯堪里斯...”

贝德里奇看着台上的人,低声说道。

“嗯?你是哪位?”

他听到自己的名号,皱起眉头,将手收起。

“北国教会公教,贝德里奇·斯莱因。而你,又是怎么回事?”

贝德里奇的语气十分严肃,一字一句无不透露着一丝愤怒的情绪,他紧盯着斯堪里斯的双眼,大踏着步,向着讲经台走去。

“公教?我们教会的公教是温妮费德·阿什利大人,你究竟在胡说什么?”

斯堪里斯望向台下,眼神坚定地与他对峙。

“我倒是想问问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给我好好看看我身上的教袍!”

讲经台旁侧的楼梯,贝德里奇三步并作一步跨上,一把冲到斯堪里斯身前,抓起他的衣领,将鼻腔喷出的热气吐到他的脸上。

“先生,我需要警告你,若是你再不离开北国教会,我将对你采取非必要手段!”

面对贝德里奇的威胁,斯堪里斯的脸上没有丝毫退缩。

“非必要手段?就凭你?我问你,斯堪里斯,长老他在哪?”贝德里奇大吼。

“先生,你在触碰我的底线。”

斯堪里斯的眼神尖锐。

“不要惹我斯堪里斯,我今天经历的闹心事已经够多了!现在,马上带我去找长老!”

贝德里奇的嘴大张大合,唾沫喷洒在斯堪里斯的脸上。

“先生,请你离开!”

“好!我自己去找长老问个清楚!”

贝德里奇将斯堪里斯甩至一边,向着楼梯走去。可在他刚踏下一阶讲经台的台阶之时,身后忽地一阵响声传来,他猛然抽动身躯,露出狰狞的表情,从台上摔下。

“先生,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教会是神圣的场所,容不得你捣乱。”

疼痛使贝德里奇的视线变得隐约,他艰难地翻过身子,向台上望去,斯堪里斯黑着脸,手中握着一根金属棍棒,尖端碧蓝的宝石闪着光。

“警卫棍...斯堪里斯...你居然对我用这个!”贝德里奇的声音嘶哑,每吐出一个字似乎浑身的骨头传来炽热的感觉。

他颤动着双腿站起,强挺疼痛的背,咬牙切齿地拔出自己的佩剑,指向款款从台上下来的斯堪里斯。

“看来,我必须好好地教育你一下了!”

他紧握剑柄上的宝石,闪亮的光忽地充溢了整个厅堂,但,仅仅一瞬之后,光遁回宝石之中。

“怎么回事?”

不等贝德里奇检查宝石片刻,斯堪里斯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他举起警卫棍,猛地击打在他的胸膛。晶莹的絮流在他身上流淌,如蟒蛇缠绕着他,发出痛苦的吼叫,手中的佩剑也因为意识渐渐模糊而掉落在地。

斯堪里斯将警卫棍收回,贝德里奇猛然跪倒在地,身躯前倾,头颅耷拉着,喘着粗气,他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

“为什么...斯堪里斯...”贝德里奇的声音微弱。

在他的身后,踏步声传来,一群人似乎从楼梯上下来,站在了他的身后。

“斯堪里斯,怎么回事?”雄厚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一个疯子而已,闯进来就吵着要见长老,还威胁我。不过,已经被我制服了。”

贝德里奇模糊的视线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观望着他。

“看这人的面相也不像是会做出僭越之事的人啊?”

那人粗大的手撑起他的下巴,仔细观望着他的脸。

贝德里奇看清,眼前的人金黄头发,身着白色的教袍,在他的记忆里找不到这人的名号。

“或许只是附近酒馆跑出来的醉汉罢了,把他抬出去吧。”

“我正打算这么做,埃尔登。”

“我来帮忙吧。”

贝德里奇身后另一个青涩的声音传来。

接而,他感觉到身躯的两侧被抬起,双腿没有知觉,只是在地面上摩擦,穿过厅堂,进入了夜里。

寒风呼啸而过,他仰面躺在教会大门门口,瞳孔逐渐能够对焦,眼前的景象渐渐出现,而眼前,望着他脸的少年的模样,令他的心猛地一颤。

“克...克里奇...”

“原谅我,贝德里奇队长。”

少年站起转身,走入门内,身上教袍晶莹的一瞬留在他的脑海。

大门关上,黑夜吞噬了倒在地上的贝德里奇,秋风带来几片树叶,将他的面埋上。他想要思考,可冷与疼交织在他身上每一块骨头的深处,使他只能无助地呻吟。

...

办公室的一扇门被缓缓推开。

“斯图卡?你来这里干什么?艾米可审判庭正在四处追捕你呢!”

“桑林那,我需要你,帮我夺回我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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