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莫迅速站起来,对站在门口的王婆使用提前刺绣好的“易容符”(说明:使用者可以把被使用者变成指定的模样。有效时间20小时。)把她变成了自己的样子。对王婆使用“昏睡符”(被使用的人会昏睡过去,清醒的时间由使用者来定,最长睡20小时。有效期20小时。)把自己的衣服换给王婆。再把王婆推到西门庆怀里。
然后给自己使用“易容符”,把自变成王婆的模样,穿上她的衣服。
米小莫穿上王婆的衣服,欣欣然地站在门口,等着时间到。
10分钟一到,西门庆突然看见“潘金莲”居然闭着眼睛躺在自己怀里,他快速地看了一眼门口的“王婆”。“王婆”说:“老身在她的酒里下了药,大官人,你就自便,老身去给你们把把风。”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西门庆看着怀里的可人儿,喜不自胜,赶紧就动手把人抱到身后的床上。
因为王婆之前怕两人害羞,特意关了门窗,房间里还是很暗,点了灯的。米小莫出去的时候顺手就把灯拿走了。此时房里挺暗的。西门庆迫不及待地就脱了“潘金莲”的衣服,便行好事。他心里还挺可惜的,没想到这么美的一个女子,身上的皮肤竟然摸起来不是很光滑细腻,甚至还有点粗糙。哎,真是太遗憾了!肯定是武大郎让这娇女受苦了!
米小莫顶着王婆的脸,兴致勃勃地去街上找到武大郎,绘声绘色地描述:“大郎啊,你老婆偷汉子呢!”武大郎心里一喜,若是真的,岂不是可以有理由休妻了?
他连忙道:“此话做不得假。”王婆笑道:“那是自然,老身本来想请娘子来做衣服,何奈赏我衣服的大财主来了,便是西门大官人。现两人就在我我屋里做一处快活。按理说,老身本不该说的,可是道义是该讲给你。快去抓奸罢。”
武大郎心中大喜,面上装作焦虑。
王婆说:“他们赶老身出来买酒,吾便不能和你一同去。你自去罢,别说是老身告的密。”
武大郎匆匆推着放炊饼的车儿走了,米小莫找个偏僻角落,对自己使用“易容符”,(可以把被使用者变成指定的模样。有效时间20小时。)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男子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走过去看戏。
却说武大郎行至王婆茶坊门口,果然看到门虚关着。他小心地推开,就听到二楼传来了熟悉的奇怪的声音。
武大郎一张黝黑的丑脸顿时涨的通红,他虽然并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但是此时也信了大半。他三步并做两步,大踏步直抢上楼去。
西门庆正在尽兴中,突然房门被“嘭”的一声踢开。他急忙回头一看,是武大郎,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在他看来,自己偷人被抓了正着。而武大郎也气势汹汹,他认定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他看到这时旁边上来一个陌生男子,便头一回理直气壮地说:“这位大哥你评评理。西门大官人有钱有势,便可偷我老婆了。”
这次没有潘金莲在旁边唆使西门庆打武大郎,又见有外人在场。西门庆慌忙穿好衣服,一脸狼狈,道:“小人不知她是你娘子,否则怎么敢乱来。”他料定潘金莲是被王婆灌倒了。刚才自己怎么来,她都只是沉沉睡去,便道:“这个娘子,我委实不知是你家老婆。否则我怎么敢的。”
武大郎道:“今个儿我既然戴了绿帽子,这婆娘我委实不要了。”他往怀里一掏,拿出早就保存的妥妥当当的休书来。拿在手里,垂泪道:“是我武大郎无缘,请各位做个见证。”
此时早有众人都围了过来,在一边看热闹的有,义愤填膺的有。大家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床下散乱扔着潘金莲惯常穿的衣服。又见武大郎这样说,西门庆也是赔礼道歉。不由得纷纷起哄,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这好羊肉还是被狼叼走了。有的说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是被猪拱了。大多都是起哄看热闹的。
米小莫早就趁乱,在人群越聚越多的时候溜走了,她回去家里,换了另一件衣服。把王婆的衣服找个地方扔了,又解除了自己和王婆的易容符效果,解除了王婆的昏睡符效果,然后才跑来看热闹。
武大郎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西门庆满脸通红地道:“这位大哥,小弟实属不知。”围观人群笑的骂的,不绝于耳。
突然有一个尖锐的声音说:“大家,兀这不是你家娘子?”
武大郎没好气地说:“已经不是了,吾已经休了她。”
米小莫在人群中道:“大哥这就要休了奴家?”
武大郎回头看到潘金莲俏生生地站在人群中,柳眉倒立,他素来怕潘金莲怕惯了,不由得腿软,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大嫂。”
米小莫道:“大家都看清楚了,兀这厮,冤枉奴家和别人通奸,还写了休书给奴家。可不是奴家做错了甚么。”
众人纷纷起哄,道:“正是。没的冤枉自家老婆通奸。”
西门庆看到潘金莲的时候,眼睛都直了。那躺在床上刚行云雨之事的是谁?
这时,王婆的床上传来了一个声音:“哎呦,老身这腰啊。”
大家一片哗然。
西门庆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整理了一下表情。睡了一个美貌的别人老婆被抓到了,也就是赔点钱的风流韵事,睡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婆,这传出去他的脸还要不要了。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时,床帘子里伸出一只手,一边扯开床帘子,一边嘟囔:“怎地全身跟碾碎了似的。”
好奇的群众一眼认出:“哎呦,这不是王婆吗?”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哇,西门大官人竟然和王婆行好事,还被武大郎抓奸!”正是应了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瞬间,这个劲爆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飞了出去。
武大郎呆愣愣地看着王婆那沟壑纵横的老脸,感觉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她刚才说让自己来抓西门大官人和自己老婆,怎么变成了西门大官人和她自己?
西门庆则是恶心得吐了出来:哇……
他想起刚才自己还捏了几把王婆的臭脚,恶心得要死。他刚才也只是觉得有些羞人,此时觉得颜面扫地,恐怕自己以后都要变成笑谈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婆。系好腰带,低着头从狂笑的人群中钻了出去。
武大郎呆愣愣地站在那里。米小莫从他手上拿过休书:“郎既无情,妾便休。从此咱二人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说完,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武大郎呆站着,王婆看到这么多人围着,又见金主怒气冲冲地离去,又急又气,只觉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气急败坏地叫骂:“你们这些猢狲,老娘与你等无关,干甚么闯进人家房里来!都滚!快滚出去!”
众人嬉笑着散去了。武大郎用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了王婆一眼,也迷迷瞪瞪地回去了。他觉得今天的事信息量太大,自己的小脑瓜已经完全短路了。
他呆坐在屋里,看到潘金莲已经把她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了,连那个小布包也没落下,走得干干净净。屋子里一下子空了大半。不由得又是喜又是悲。
喜的是终于和潘金莲离婚了,终于能苦尽甘来,悲的是自己又是孤身一人,还失去了一个漂亮的不花钱娶的老婆了。他想起母亲,又委屈,想到弟弟武松,又爱又恨。一时心烦意乱,便拿出当珍珠的钱,昨天有500两,今天又有400两。他看着钱,丑陋的脸上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