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在手,说走就走,这旅途是啥也不担心。
除非是大炮和飞机。
这个真的没法躲。
只能对轰了。
张海月还在神游天外的时候,张麒麟和德仁已经你来了,你贵客我贵客的说了一遍。
“海月姐走吧。”
张麒麟跟张海月被带到了一间房间休息。
不过德仁的眼神怎么有点欣慰,难道是夸她把小海官养的好,这又没什么大不了,保护幼崽人人有责。
可以夸她 ,她会很骄傲的接受的,这个年代的人就是太含蓄了。
狂野的跟守男德的同时出现也没谁 了。
要是看上她的话,她只能拒绝了,因为她怕佛祖盯上她,万一,喇嘛也归佛祖管呢。
再说,喇嘛都嗯,好吧,这个易容术她给满分,十几年的皮子他的脸还好吗。
啧啧,张家狠人多啊。
自己那么好看的脸。一点都不珍惜。
德仁喇嘛总觉得被谁蛐蛐了,而且就这张家人的面无表情的脸,他都能翻译出来一百种语言。
得道高僧当久了,他自己都习惯了悲天悯人,要不是还记得张家人的责任,他一定坐化了,还能玩自己的舍利子。
虽然他也不相信,但是不介意玩一玩。
张家人很少有玩具的,那个小喇嘛就是他的玩具。
外面小孩子就是比族里的好玩。
不过外面现在的生活还不如这里呢,至少这里除了张家人和康巴落人,都进不来,也能让小喇嘛平安度过一生。
吃完一顿喇嘛饭,张海月忍不住加餐。
“再来点。”
张麒麟点头,他也觉得不够,这小半年的被海月姐的好吃的养刁了胃口,那么多集装箱的美食,张海月拍胸脯表示她 养的起。
她还想等着小海官生娶媳妇崽崽,自己当姑姑呢。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面无表情的好,小海官想妈妈呢。
第二天,老喇嘛带着他们去了冰层,吭吭吭哧挖了半天,总算把白玛挖出来了,想着还要埋回来,也就不填坑了。
小海官趴在冰上看着白玛,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他在族里看过,其他小张的妈妈会动,会笑,还会抱着他们,他只能看着妈妈一动不动。
德仁喇嘛推了推张海月,该你上了,冰还要化开呢。
张海月表示明白,一把薅住小海官命运的脖颈,抱小孩一样抱着他,还把他的头按在她的肩上。
“想哭就哭,海月姐罩着你,保证没人看见。”
老喇嘛和小喇嘛:对,我们不是人。
张麒麟看着小喇嘛偷瞄的眼神,脸红脖子红的,海月姐好香好软,他被打断了,哭不出来,怎么办,只能装了,抽噎着。
张海月更心疼了,抱着小海官去了另一边,时不时的摸着他的脑袋,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算啦,就这样吧。
她实在不是很会安慰人,小孩长大了,难搞啊。
张家的教育是很完善的,就是没开窍以前的张家人,人与人是没有区别的,只不过是这块尸体和那块尸体的一样,简称都一样。
老喇嘛招手的时候,张海月就放下了小海官,抱着白玛,啧啧,还是个大美人呢,她就说张家哪里来的小兔子,感情是兔子妈妈生的,可惜生到了狼窝。
张麒麟还是太矮了,抱不起白玛,就跟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时不时抓一下白玛冰凉的手。
白玛的眼珠子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要不说人老成精呢办法就是多,就这化冰的技术就是一流。
张海月给白玛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试着往里面输送能量,也不知道行不行,又给她喂了十全大补丸和人参水的汤剂,最后再喝了一杯温水,看着温暖的尸体,微弱的心跳,张海月有点惆怅。
打理好后就叫小海官进来了,这是他们的母子时间。
无聊的张海月就在外面调戏小喇嘛,抱着他挠痒痒,幸好张麒麟没看见,不然,醋都可以当水喝。
张麒麟按照张海月说的把自己有记忆开始的事情全说了一遍,指不定白玛听见了一个机灵就醒了。
这个方法还是很有用的,第二天,抱着妈妈手臂睡的小官,他感受到了蓬勃的心跳,从微弱到强健,张麒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慢慢的白玛睁开了眼睛,模糊了好一会才看清。
孩子,是她的孩子。
“小官。”
沙哑的嗓音响起,张麒麟扳倒了桌椅,颤颤巍巍的给白玛喂水喝。
张海月和老喇嘛听到了声音,几人快步往房间走去,站在门口,老喇嘛念了一句藏语,张海月听不懂,不过,阳光下,白玛抱着小海官的场景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
难怪张拂林拼死都要保护白玛,虽然没成功,这个颜狗,霍霍了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
白玛的眼睛空灵澄澈,溢满了星光,看着小海官的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就像星空照耀着你,璀璨不灼热,想来小海官能够靠着这个眼神记住一辈子吧。
张海月马上掏出拍立得,咔嚓咔嚓多拍了两张,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最后一张照片就是两人诧异的眼神看着张海月的方向,就连老喇嘛都是嘴角抽搐,你是会破坏气氛的。
老喇嘛刚要带着没眼色的张海月走,白玛就在床上对着老喇嘛行礼,老喇嘛立马回礼,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德仁喇嘛,谢谢你。”
“海月姑娘请留步。”
老喇嘛看没有自己的事情了,就先走了,他是有点多余的。
年纪大了都这样。
张海月把照片给他们两个看,两人都很惊奇,白玛觉得世界变化的很快,张麒麟觉得海月姐就是厉害,不知道哪里偷来的,感谢倒霉蛋的赠与,这样他想阿妈的时候就可以经常看看了。
张海月跟白玛讲了很多小海官的趣事,之后,张海月抱着白玛出去晃荡了一圈,看看她曾经看过的风景,最后,白玛叮嘱了小官很多很多。
要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要跑的快,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要健康,要平安喜乐。
白玛说话越来越轻,最后把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
“对不起,小官,就拜托您了。”
白玛的手垂下的时候,她听到了张海月的回答,“我答应你。”
白玛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小官哭的稀里哗啦的,抱着白玛不撒手,直到她的身体温度一点点散去。
“小海官,我们把你妈妈放到花海的冰层下,等你想看的时候还能经常看看。”
张麒麟已经说不出话,他沉默的做着一切。
“张海月,我没有阿妈了。”
“我知道。你看这摇曳的花海是不是你妈妈在跟你打招呼,所以,小官,你要振作起来。”
张海月觉得最近她就是无情的抱人机器,抱完白玛,抱小官。
这个小家伙伤心过度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