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受身上的污秽和进去洗澡,溧阳选择了前者。面对洗澡间的开放环境和一群陌生男人的身影,李宁愿选择了忍受身上的污秽,而不是加入那毫无遮挡的洗澡行列。他没办法和一群陌生男人一起毫无遮挡的洗澡。
趁着王尚与其他人正聊得热火朝天,无暇顾及他的时刻,溧阳决定悄悄离开。他心想自己已经记住来澡堂的路了,等到晚上四下无人、一片宁静之时,他再来洗澡,享受那份属于自己的清洁与放松。
溧阳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而不引人注目,蹑手蹑脚地往澡堂门口移动。每走一步,他的心都跳得更快一些,生怕被谁突然叫住或发现。正当他成功地走到了澡堂门口,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在心中暗自庆幸可以立刻离去时,两双宽大的手掌毫无征兆地落在了他的肩上,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架了起来,几乎不容他反抗就将他带回了澡堂内部。
溧阳惊愕之余,试图挣扎,但那两个人的力气显然远超他的想象。他们没有给溧阳任何表达意见的机会,直接动手开始扒他的衣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溧阳甚至没有时间呼喊或求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了最后的防线。
澡堂内的其他人被这一幕吸引,纷纷投来好奇或戏谑的目光。溧阳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绝望,他试图用言语反抗,但声音却像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微弱无力。他试图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但混乱的思绪让他无法思考清楚。
然而,在这看似绝望的时刻,溧阳也意识到了一些事情。他意识到,自己或许误解了这里的一些规则或文化,而这种误解导致了他的尴尬和困境。他开始尝试调整自己的心态,尽管这并不容易。
最终,当溧阳被完全扒光,赤裸裸地站在澡堂中时,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脆弱。但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释然——他不再需要隐藏或逃避,他只需要面对自己,面对这个新的环境。
溧阳见硬着头皮找了个相对偏僻的角落,开始冲洗。随着时间的推移,溧阳逐渐放松了下来。他开始注意到澡堂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专注地清洗自己的身体,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和干扰。虽然环境简陋,但大家却都乐在其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放松和惬意。
溧阳也渐渐地融入了这个氛围之中。他拿起澡巾,认真地搓洗着身上的泥垢和汗水,感受着水流滑过肌肤的清凉和舒适。随着水流冲刷而去。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自在。
然而,当这份愉悦感逐渐褪去,现实的问题再次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却猛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衣服进来。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顿时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和焦虑。他只能赤裸裸地站在那里,面对着这个棘手的困境。
周围的其他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溧阳的异常,他们各自忙碌着,或冲洗、或搓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洗澡时光。而溧阳却像是被隔离在了一个尴尬的小世界里,无处可逃。
溧阳试图保持冷静,思考着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想到可以向王尚或其他战友求助,但又担心这样做会让自己显得更加狼狈和无助。
最终,溧阳决定先找个角落躲起来,等澡堂里的人少一些再想办法。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相对偏僻的位置,尽量让自己不被人注意。他坐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既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又期待着能够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王尚就注意到了溧阳的异常。看到溧阳站在一旁,神色略显尴尬且手足无措时,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时,一旁细心的战友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轻声提醒王尚:“看溧阳那样子,是不是忘记带衣服了?”
王尚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疏忽了这一点。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对那位提醒他的同伴表示感谢,并迅速行动起来。
王尚知道,澡堂里通常会有备用的衣物供不时之需,于是他迅速走向存放衣物的角落,开始为溧阳挑选合适的衣物。他一边挑选,一边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同时也对溧阳表示出了深深的歉意和关心。
当王尚拿着衣物回到溧阳身边时,他首先向溧阳表达了歉意:“溧阳,真是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没带衣服。这是我疏忽了,来,你先穿上这些。”
溧阳看到王尚手中的衣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接过衣物,连忙道谢:“太好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光着了。谢谢你,王尚。”
溧阳接过王尚手中的衣服迅速穿上,衣服虽然有些粗硬,但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救星一般。他迅速地将衣物套在身上,虽然衣物并非崭新,甚至有些许磨损,但穿在身上的那一刻,他却意外地感受到了阳光的味道。
换上衣服之后,溧阳整个人显得清爽干净,然而,这份焕然一新却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迷彩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思绪。这种感觉,就像是衣服一换,自己就和原来的世界切断了某种联系。
王尚见溧阳低头呆呆的看着身上的衣服,一言不发,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些衣服。
王尚注意到溧阳低头凝视着身上的迷彩服,沉默不语,误以为溧阳是对这些衣服不满意,或者觉得它们不够舒适。于是,他轻轻走到溧阳身边,用温和的语气问道:“溧阳,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这衣服不合身,或者哪里不舒服?”
溧阳闻言他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的,王尚。这衣服很合身,也很暖和。我只是……感觉有些不一样。”
王尚闻言,更加好奇了。他示意溧阳继续说下去,自己则耐心倾听。“有什么不一样?”
溧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换上这身衣服,我感觉自己好像和原来的世界切断了某种联系。”
话其实只说了一半,溧阳没说的是他感觉自己有种以后都无法回归原本人生的感觉,那种恐慌就像是一滴接一滴的墨水掉落一汪平静的泉水,墨水没有变淡,反而渐渐侵蚀了泉水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