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丫头,气死我了,真是反了天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看着离去的陈欣然,李彩凤气得骂骂咧咧。
不过,气归气,劳力士手表她已经看中了,营业员也给她打好包装了,所以必须得买。
这次陈博文成绩考得虽然很好,可是他没考上省状元。他心里十分憋屈,正在闹情绪呢。
李彩凤就想买下这块劳力士手表,回去哄陈博文开心一下。
刚才被陈欣然扰乱了一下,没能顺利地付上钱。她又从包里重新掏出现金,到付款处付款。
“女士,您还是刷卡吧!”漂亮的女收银员小心翼翼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付现金,刚刚你们不还说可以付现金?怎么才刚一转脸的功夫,你们又不收现金了,这是什么意思?”
李彩凤有些生气地说道。刚刚因为付钱的事,被陈欣然气了一顿,现在她早已没了耐心。
“女士,不好意思,您这钱,我们有点不敢收。您要是想买这块劳力士手表,必须得刷卡。”
刚刚欣然和李彩凤的对话,领班听到了,她怀疑李彩凤包里的钱来历不明,她吩咐下去,不让收李彩凤的现金,想要买这块手表她必须得刷卡。
“有什么不敢收的,我这钱又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李彩凤阴着脸说道。
“这……对不起女士,我们还是要求你刷卡。”女营业员再次说道。
李彩凤简直是气坏了,她来的匆忙,身上根本没有带银行卡。这块劳力士手表外观精致,看着挺大方的,陈博文肯定会喜欢。李彩凤十分想买下它。
自己身上明明带着钱,却买不走,这简直是太气人了。也不知道,这商场的收银员怎么就这么顽固。李彩凤想找她们的经理,她必须得买下这块手表。
“你们的经理呢?我要见你们的经理,你们凭什么不卖给我手表?我身上带着现金,为什么就买不到你们的手表。”李彩凤大声嚷嚷道。
李彩凤这一嚷嚷,很多来商场买东西的人,都向她投来了奇怪的目光。他们甚至向这边聚集,这对商场的生意影响很大。
这时,商场的领班走了过来,看着这局面,她有些慌了。
李彩凤见她只嚷嚷了两声,就见效果了,那个领班明显是害怕了,于是她就更大声地叫嚷起来。
“我限你们10分钟之内,把你们的经理叫来,不然我让你们商场的生意做不成。”李彩凤大声呵斥道。
领班一看,李彩凤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这号人,她见多了。她早就学会了,见招拆招。
她跑到李彩凤面前换了一副嘴脸,殷勤地说道:“女士,您先别生气,到边上坐一坐。我去请示一下我们的经理,如果她说让我们把手表卖给你,我马上卖给你,你看这样好不好?”
李彩凤见这招果然管用,她也没那么生气了。
“那你们快点,我的时间宝贵的很。”
“好,好,我马上去。”
李彩凤这才平静下来,坐到了柜台边上的椅子上,耐心地等待。
领班转身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给保安室打了电话。
过了一会,就来了两个保安。
“请问领班,谁在闹事?”
“她,就是这个女人。”领班指着李彩凤说道。
“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闹事。快滚!不然老子不客气了。”两个保安对着李彩凤恐吓道。
“你们做什么?我要见你们经理。”
“快滚!等我们经理来了,你死的更惨。”领班愤怒地说道。
“好你个小娼妇,你敢坑我。”李彩凤愤怒地骂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她拖出去。”领班吼道。
“是。”两个保安把李彩凤拖了出去。
李彩凤气得在商场门口一阵骂娘。
陈欣然回到家里,想想刚才商场里发生的事,她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李彩凤怎么能对陈语这么狠心,这么冷漠?难道他不是她生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她不敢想象陈语这几年,在陈家,他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陈家人又何止李彩凤一个人这样对陈语,她们家的每一个人,还不都是变着花样地折磨陈语。在他们心中,陈语就是他们的出气筒。
陈欣然越想心里越难受,她不经意间看到床头上陈语写的日记。
他密密麻麻写了厚厚的一本,他对她这个二姐的崇拜,都写在了日记里。陈欣然只看了前面几页,就没有勇气往下看了。
现在陈欣然想更多的了解陈语,她想知道陈语在这个家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陈欣然知道,想了解陈语还是得看日记。
现在陈语恨他们全家,不愿意和他们说一句话。也许想找到曾经陈语的影子,只能从日记本中下手。
陈欣然鼓起勇气,慢慢翻开日记本的第3页。
6月28日天气晴
今天,是二姐去市里参加舞蹈比赛的日子。我好激动,我好想去现场看二姐参加舞蹈比赛,我想为她加油、喝彩。
我的二姐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她的舞跳的又棒。如果能亲自到现场看二姐翩翩起舞,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可惜我没机会去,如果有人能帮我录下二姐跳舞的视频就好了。
我想给二姐说,让她找个人录下视频,发给我。可是,二姐总是那么忙,我不敢打扰她,我怕说了,二姐会生气。
我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我好想去送送二姐。可惜二姐有专车接送,我根本没机会送她。
二姐很快就被人接走了,我站在楼上目送二姐离去。看着二姐渐渐消失的背影,我心里默默预祝二姐能拿个一等奖。
二姐走了,我也该静下心来去复习功课了。当我经过二姐的房间时,看到二姐忘记关门了,我小心翼翼的,去帮二姐关门。
我帮二姐关门的时候,我看到二姐忘记带舞蹈鞋了。
天哪,二姐没有带舞蹈鞋,她该怎么跳舞?
怎么办?二姐已经走远了。不行,我得把舞蹈鞋给二姐送去。
家里的人都走了,司机也不在。我该怎么给她送去呢?对,我可以刷一辆单车,骑着给她送过去。我希望能追得上二姐的车。
看到这里,陈欣然哭成了泪人。她好后悔,好难受,那时候,她为什么要冤枉陈语。
陈欣然的脑海里,慢慢回忆起了这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