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陈秋月带着赵父赵母出门熟悉周围的环境,赵怀玉带着陈大哥出门找活。
“娘,平时我卖肉就在这家,他家不缺斤短两,肉还算新鲜,价格也合适。”
“平时一些府城附近村子里的农人会在这条路上摆摊,有什么新鲜的瓜果蔬菜都在这里买,东西很实惠。”
陈秋月一路走一路说,赵父赵母一路听一路新奇,府城就是府城,和镇上县里区别可不小,看路人的穿戴精神气都好出下面很多,人多铺子也多,各种琳琅满目的小东西,赵父赵母之前见都没有见过。
等转的差不多了,陈秋月带着赵母一起买了些新鲜的菜和肉,一行人才回去。
“爹娘,再过两天等元宵节到了,府城会有灯会,到时候咱们再一起逛逛,可热闹了,我们第一年来的时候可是大开眼界了。”府城每年的灯会都是最热闹的时候。
陈秋月他们每一年都会出门逛灯会,家里给安安买的灯笼都有不少了,但是每年还是要新买, 没办法,小摊贩们太会做灯笼了,每年都有登出不穷的花样出来。
“好好好,到时候我和你爹我们也开开眼。”赵母笑呵呵的应道。
赵父背着手跟在两人身后,听了陈秋月的话心里也期待起来,他们都这把年纪了,之前也就去过镇上的灯会两次,那时候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是惊喜,现在到了府城,肯定更加热闹。
这边赵怀玉带着陈大哥来到府城一条巷子里,这里到处都是找活的壮年,一般大户人家找短工都会来这边,大家就都坐着等着,有管事的来喊一声招工,立马就被人群簇拥起来。
赵怀玉带着陈大哥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指了五个壮汉,这是给东家庄头上找的人,说是修缮房屋的,工钱一天七十文,管吃管住,陈大哥听完激动的不行。
他们在镇上做重活一天管吃管住一天才三十文左右,这比家里要多出来一倍不止,可惜他们来晚了,要是能早点说不定就被选中了。
“大哥,别急,我们等等,晚点还会有人不断过来的。”赵怀玉对这片还是有了解的,大户人家虽然仆从多,但是也都是有各自分内的事情在做,要是主家临时有什么其他事,家里的人手就不够了,买人来不划算就会出来找短工,府城这样的人家很多。
这片地段都是这样的人汇聚着,活还是很多的,不愁找不到合适的,实在不行,就蹲守在那些大铺子附近,每天光是帮助运送货物也能挣到钱。
“恩恩,不急,我就是听到工钱激动,府城就是好,这工钱可比家里多多了,在这里干一两个月抵上家里三个多月了,家里还没有这么多活接。”陈大哥喜气洋洋的说道。
本来陈大哥还有些担心自己找不到合适的活,现在看到府城的情况,什么担忧都没有了,他别的没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气,主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差事肯定是能找到的。
“大哥这样想就对了。”赵怀玉看着喜悦溢于言表的陈大哥,心里有些感慨,都是为了孩子,他赵怀玉虽然做账房要体面一点,但都是给主家做事,赚的都是辛苦钱。
就这样期间又过来了两个人,第二次陈大哥被选中了,可能是今年冬天下了几场大雪,有些久不住人的房屋被压塌了,招走陈大哥的这户人家也是修缮房屋的,就在府城附近的庄子上,一天的工钱跟前面的一样。
“明天这个点,这个时间,你们带着自己的东西来这里集合。”管事的把几个人的姓名记下,交代完就走了。
陈大哥满脸笑容的看着赵怀玉:“妹夫,明天我直接过来是不是就可以了。”
“对,走吧,大哥,活既然找好了,明天按时过来就可以了。”赵怀玉也很高兴事情这么顺利。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赵母和陈秋月已经张罗了一桌丰富的饭菜,看到两人回来,陈秋月就问今天的情况。
“很顺利,找了一个修缮房屋的活,明天就去,时间差不多要半个多月。”陈大哥迫不及待的跟妹妹分享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那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我还想着过两天元宵节咱们一起出门逛逛 ,这样一来岂不是大哥就要不能一起了。”陈秋月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要高兴还是遗憾了。
“哎,我多大的人了,本来出来就是赚钱的,以后有有机会了再逛。”陈大哥虽然有些好奇府城灯会的模样,但是还是赚钱的意愿更强烈,早点挣钱早心安。
“只能这样了,快来洗手吧,马上饭就好了。”陈秋月说完去屋子里叫其他人。
平平和安安正一起坐在书桌前写字,两个人放假这段时间都有不少夫子布置的课业,因为来回路上不方便,所以只能这几天加急赶出来,赵父就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抽旱烟,时不时往屋里看一眼正在认真写字的孙子孙女。
“爹,饭做好了。”陈秋月朝赵父轻声说道。
“哎,我知道了,你去叫两个孩子吧,他们也写了不短时间了,该歇歇了。”赵父叮嘱陈秋月。
赵父赵母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安安也被送去书院念书了,虽然心里当时咯噔了一下,但是想到这是老二夫妇决定的事情,而且前两年也确实没有人带孩子,回过来神也没说什么。
安安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尽管是女孩,但是赵父赵母也是很喜欢的,之后听安安说她在书院学的各种本事,老两口惊讶的不行,琴棋书画对他们可真是太远了,没想到自家孙女能学这么多。
安安也是个鬼精灵,什么等学会了给爷奶弹琴画画,哄的赵父赵母喜笑颜开,女孩子念书就是浪费钱的心思也被老两口抛到九霄云外了。
“时间差不多了,歇歇,吃过饭再写吧。”陈秋月走到两人身边轻声说道。
“哎娘,夫子怎么布置这么多课业啊,我的手都写酸了。”被陈秋月的声音打断,安安放下手里的笔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