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会时间,怎么会不见?”墨痕动了动唇,眯起锋锐的眸子,看得小翠哆嗦了下。
“夫人常穿的几件衣裳都不见了,都怪小翠守望不周,望老爷责罚,”小翠跪倒在地,泪眼模糊。
“姓墨的!你傻了吗?我家妹子不见了,你怎么还那么安静,赶紧叫人去找啊!”一听到妹子不见了,叶藏花心如焚烧,站立难安得拍了下石桌,桌上的糕点险些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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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墨的!你傻了吗?我家妹子不见了,你怎么还那么安静,赶紧叫人去找啊!”一听到妹子不见了,叶藏花心如焚烧,站立难安得拍了下石桌,桌上的糕点险些洒落。
“你应该知道你妹子的性子。”墨痕起身,风撩起衣摆,视线看向天空,此刻虽然不动声色,但内心里焦急得很,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
望着不远处已然凋落得差不多的桃花林,紧了紧背着的行李,我下了马车,将一锭银两交给了车夫,“谢谢你,老伯伯,钱不用找了!”
进入桃花林,踩着地上的花瓣,还打算先在原地歇息会,毕竟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早知道,先去商坂物色几只坐骑了,也不至于路上颠簸得腰酸背痛的,嗯?什么味道?
一股浓烟的味道让我皱起了眉,这可不是一般炒菜会冒出的烟!催动了内力,一般人看不见的速度前进着,越向前,越能看到浅浅所在的方向的天空一片红,烟味也越来越浓,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到了目的地,顿住,眼前一片火光吞噬着用木头搭建的亭台楼阁,木梯塌下,响起了很重的闷哼。
“浅浅!浅浅!”回过神来的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进去,看看浅浅他们在不在,奈何一个刀剑影直扑面门阻碍了重进火里的脚步,我着急的闪过,刀影直直的落入我身后的桃花树,劈成了两半,桃花树应声而落。
“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暗算我!”视线里从桃花林里窜出两个黑影,差不多身高,看体型是个男子,一个手握看起来有千斤重的大锤,一个手持弯月刀。只见手握大锤的人一个劈天盖地的向我袭来,手持弯月刀的人动作十分灵活,踩着手握大锤的人肩膀一跃直刺脑门。
“是你们放火杀了他们的!”我冷笑着看着这些如同看着一只蝼蚁般的人,看到近在眼前的人,快速的闪身勒住了弯月刀男子的脖颈,扭转乾坤,以弯月刀男子作则挡住了大锤男子那千斤重的大锤,虽然我在弯月刀男子身后,还以内力护着也难以不被震出几厘米,索性没什么事。
弯月刀男子噗嗤,喷出了鲜血溅到了大锤上,我勒住他脖子的手也惨遭鲜血侵蚀。
靠!同伴也打,谁养的狗,这么六亲不认的?我嫌脏的把一命呜呼翻眼白的弯月刀男子像扔飞刀一样的扔出了老远,擦了擦手臂上的鲜血,“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兴许还能饶了你这条狗命,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声音不重,足以震慑住了大锤男子。
大锤男子也不是什么好惹得,手一挥,从桃花林中又窜出了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拿着大刀。
按耐住心里狂躁的心,漠然的扫视了下,目标12人,而且各个身怀绝技,别在腰上的罗扇,握在手里,摊开扇了两下,冷哼,“不错嘛,十几个打一个弱女子,男子汉大丈夫用在你们身上也真是可惜了。”,罗扇一合,拂了下衣摆,在手上掌心上凝聚内力,双眼微勾,他们是哑巴了么?怎么都不说话的,
“你是洛幻汐吧!”只见黑衣人身后走出来一位黑衣劲装的男子,戴着银色的面具,玉萧在他纤长的手中活灵活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洛幻汐,有何指教?”我神情如常,心里却有十万匹马在奔腾。
“我们是来杀你,”
“是吗?”不以为意,都已经上手了,还用得着提醒吗?
面对我的泰然自若的神情,男子面具下的嘴角抽抽,
“那堆大火是不是你们放的。”罗扇直指着面具男。
“我们一路是跟着你来的,没空暇时间来这放火。”
“噢....”不是他们....看面具男仪表堂堂,不像是纵火之人,难道还是另有其人?谁人要杀浅浅?难道她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既然他们不是纵火的,在这待下去也没多大意思。
“想走?”面具男似乎看到我要走的举动,跃上前,玉萧抵在我的脖子上。
“怎么,命是我的,还想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我说过,我们是来杀你的。”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们打,”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冲进大火里找人!盯着火势冲天的残积,估计人都烧成灰了!可恶,都怪这帮黑衣人,说话的语气都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面对这帮人,简直是忍无可忍,“最好别试着拦我的路,抵触我的底线。”
“我偏要呢?”
“找死!”罗扇一甩,飞出几颗银针,面具男收起玉萧,身体往后一弯,手指轻松的夹住了银针,夹住的位置瞬间变黑,正以最快的速度在手掌上蔓延。
周身形成白色透明的防护罩,飞身一跃冲进了大火里,解药从我的手中一阵抛物线丢到了面具男的脚上,隔空传音,“看你这人心肠不坏的份上,解药给你。”
这女人真蠢还是假蠢,这么大火还往里送死,面具男捡起脚上的解药,在没中毒的手中把玩,看着火势越来越壮观,拧开盖子,直往嘴上灌去,手上的黑色青筋瞬间消失。
浅浅,浅浅,你在哪里,在里面不下找了十几遍,连个尸体都没见着,眼下防护罩被大火吞噬得快防不住,只能在原地干着急,眼红了双眼,再找不到她,我一世难安。
“丫头。”
手被人一带,跌进了舒心又熟悉的怀里,我抬头,红着双眼看着他,有些哽咽,“你不是不来吗?为什么要来!”
“娘子,为夫放心不下你。”墨痕沧冷的眸光中带着疼惜,轻轻抹掉我脸上的泪水。
“呜呜,痕,我找不到她,找不到她。”
“兴许她不在这。”墨痕压低我的头,让我的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
耳边是大火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没有闻到刺鼻的烟味,只闻到痕身上独特的味道,此时此刻,犹如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在这大火中,只有我和痕两个人,没心思知晓为什么在大火和重物双重打击下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大火里,即使有高超的防护罩也会有破碎的时候。
等到世间万物停止的时候,等到大火都燃烧到尽头的时候,我才幽幽的抬起头,视线在四周兜转,最后停留在头上的那一处事不惊的俊脸。
“醒了?”
我点点头,“嗯。我居然在你怀里睡着了。还...还在这种情况下,你没受伤吧?”
“没。娘子,我们回家。”
“可是,浅浅她...”
“是生是死,看她的造化了。”墨痕打横抱起我,在一片片废墟中走了出来。
外面还站着十几个黑衣人,包括面具男。
墨痕停住脚步,顿了顿,勾唇,“你们要杀我娘子?”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为首的面具男,面具十分狰狞,不知面下的该是如何的面貌。
“娘子,你想看?”墨痕最近似乎很懂我心里在想什么,我都差点追不上他的思路了,我点点头。
墨痕在众目睽睽之下放下我,我也不觉得害臊,他们想看就看吧,真是的,没见过秀恩爱的吗?
只见墨痕手袖一挥,一记劈影以肉眼看不到的情况下飞过,止于面具男脸上,面具应声而碎,而脸上却毫发无损。
额前几缕飘落的碎发,衬得他薄薄的脸颊如阳春白雪,他的容貌清秀俊美,如若不是男子的打扮,还有男子该有的身高体质,真的很难辨别出他是男的,难怪要带着狰狞的面具。
“娘子,看够了?”墨痕双眼微眯,火药味十足的砸向不知情的我。
“嗯嗯,看够了,这人要是跟了二师兄,包吃香的!”
“调皮。看够了,我们回家,”墨痕打横抱起我,进了桃花林。
“嗯嗯!”我双手揽着墨痕的脖子,摇晃着双腿,“相公,我们先别回家,先去找浅浅,好不好?”
“好。”
“痕最好了!”本来我想趁墨痕不注意偷偷亲一个,结果他的墨瞳紧紧锁住我,弄得我口水流了一地也只能在他侧脸上吻去。
面具男看着两人渐行渐远,扬起手,“面具。”
“是!”大锤男子连忙把挑出了以防万一随身带的面具恭恭敬敬的端在面具男面前,低垂着头,“少主,我们要不要...”
“不用,告诉他,这任务我们不接。”那么有趣的人,杀了多可惜,面具男嘴角勾起,带上面具,与刚碎成渣的面具一样狰狞。
“可是,,,”
“怎么?少主的命令什么时候不作数了?”
“是,属下知错。”
“刚还有谁看过我的脸?”
“回...回少主,我们都在你的身后,并无看见,除了那两个一男一女,,,,”十几个黑衣人骨碌碌的跪在地。
....
桃花凋谢,枝头残留着几片花瓣,仍像点点跳动的火苗。
.“快入冬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原本开在阳春三月的桃花,还能维持到这个季,实属不易。”我缓缓抬起手,捻起掉落在他肩膀上的花瓣,忍不住放到嘴里品尝,味道很苦,一时间,我怔住了,桃花送给人的是清香,留给自己的却是苦汁,这种精神,我佩服,“痕,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我额前的发丝,地上散落的朵朵桃花瓣,就像一只只花蝴蝶,扑打着翅膀,翩翩起舞,叫人目不暇接,神迷意醉。
墨痕轻轻的把我放下来,脚落地的触感让我有了落实感,头靠在他胸膛,“痕,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往哪躲?。”
“山上,”墨痕把玩着我散落的发丝,顿了顿,眸光变得有些复杂,“门是被人锁死的,里面的人根本出不来,除非地下有密室。”
“恩,他们一定是发现里面的人都在,才开始把门悄悄的锁死,纵火之人内力肯定在浅浅之上,不然以浅浅的内力不会感知不到附近有敌人,”我盯着墨痕,发现他也盯着我,没想到我们都想在一块去了,那么,现在应该折回去找找看是否有密室之类的。
“你就不怕他们还在原地等着要你的命?那个戴面具的,内力可不一般。”
“这不是有你在嘛,要是真要我的命,大不了一死,”内力不一般....看那出手的速度和力度掌握得挺好,那一萧下去,想想都忍不住颤栗,可是,这么不一般的人,怎么就被我轻而易举的下毒了呢?想来脑力不够。
墨痕邪冷的目光,瞳孔微微一缩,闪过了一丝冷酷和嗜血,手里握的腰肢紧了紧,“只有为夫能决定你的生死,其他人不可以。”
“那就是说,你随时有可能杀了我?”嘴上这么说,可心里甜如蜜,痕终于开始在意我了么?嘿嘿。
“抓稳了,”
“啥?”
还没弄清情况的我,只感觉天旋地转,看不清周围的景物,风在我耳边匆匆的呼啸而过,待我适应这风一般的速度时,已到达了事发地点。
眼前一堆的废墟,根本没有落脚的地,火烤木板烧焦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抬手捂住鼻子,周边并没有黑衣人的踪影,想来他们已经回去。
“站着别动,为夫先去查看一番。”墨痕在我额头上蜻蜓点水,才踩着废墟堆,开始逐一的探查。
啥?让我乖乖在这等吗?我那心急的性格是不能答应他这种要求的!我屁颠的跟在墨痕的身后。
墨痕冰冷的眸子有些无奈,任由我跟着,他纤长白皙的手掌挥动,一阵无形的风勾走了地上已燃烧得看不清是什么的阻碍物,他没来过这里,固然不知道这个位置是属于厨房还是属于卧室,“还记得里面的构架和摆设吗?”
“嗯!”我点点头,环顾四周,指了指不远处,“这里是书房,书房是设在卧室里的左侧。我们站的这位置是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