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前,上官浅前往后山。
无量流火这样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放弃。事实证明,只要有恒心,一定会有回报。
瞧瞧,还没找到花宫,先找到了点竹~
上官浅大概知道点竹为何来后山,这次无锋倾巢而出,她就是为了进来宫门,找到解药。
她先来后山估计是因为这里有花宫和月宫。
她可以先拿无量流火,再找解药就从容不迫了。
若是后山没有解药,她有无量流火做倚仗,再去徵宫或者医馆都会安全许多,毕竟,如今的主战场还是在前山。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上官浅也想要无量流火啊。
上官浅:“师父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里是宫门禁地,师父孤身一人,我很担心啊~不如,徒儿为师父助阵?”
点竹一惊,她如今内力几乎等于没有了,全靠外家功夫撑着场面。
她能够支撑起这一次的大战,都是因为过去积威甚重,没有人怀疑,她已经是个纸老虎了。
点竹:“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早就该清理门户!”
她不敢放松下来,也不敢显露出自己的虚弱。
可是,上官浅太了解她了,早已经看穿了点竹的虚张声势。
上官浅:“吃里扒外?师父这话折煞我了~论吃里扒外,师父似乎才是佼佼者~风宫~”
她看着点竹变了脸色,又笑:“当初宫门后山的风宫后人,如今居然又回来与宫门自相残杀,点竹,谁吃里扒外?我从未吃里扒外,我都不是你无锋之人,什么里外?”
她看着点竹,心里畅快的不得了:“师父要杀我吗?我好怕~角公子不在,也没有人保护我,怎么办呢?”
话落,她自己都觉得演的没意思:“宫尚角被你让人拖住又如何?我就在这里,你可敢动我?”
点竹气结:“你有什么倚仗?竟敢在我面前有恃无恐?”
上官浅:“诶,也是我过去十年间装的太过废物,师父都不肯相信……我是真有本事杀你!”
上官浅:“不过,我就算只有三脚猫的功夫,也能弄死你了。师父,我是不是很孝顺?宫门的毒药,我可将自己得到的全部孝敬你了。送仙尘味道如何?化功散味道到不到家?”
她说罢,一柄刀从袖中抽出,宽袖真好。
点竹被她的杀意震在当场,果然是她,她下的毒。可恨自己机关算尽,却还是倒在了自己最不在意的蝼蚁身上。
上官浅:“借师父大好头颅一用,告慰我孤山派死难者在天之灵。”
这是她最后意识消失时听到上官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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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你说真的假的?”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心里担心却不住怀疑,她就是无锋!
上官浅:“我骗你们做什么?”
宫尚角:“是啊!你骗我们做什么?”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他怎么开始阴阳了?
上官浅:“我是孤山派遗孤。”
她收起笑,脸上是平淡与漠然。
宫远徵扶着哥哥,转头看着上官浅:“你,你为何不早告诉哥哥?”
宫尚角抬头,这确实是他未想到过的,他以为上官浅是无锋,只是临时倒戈了。
上官浅:“因为……没有必要。”
宫尚角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即便,她不是无锋,他们也不可能……
从前,是他不能迈出这一步,如今看来,即便后来他确信上官浅不是无锋,放纵了自己的感情,上官浅也不会沉溺其中……
他很清楚,孤山派被灭,宫门的不作为有多让人心寒……即便……作出决策的是死了的宫鸿羽……
上官浅:“我侥幸未死,失去记忆被点竹捡了回去。她骗我说,她是我师父。”
宫尚角眼眸动了动,点竹投靠了无锋,她失忆后,也被骗进了无锋……
她……在无锋中受了多少苦?恢复记忆后……她有多恨?
只是想想,他都替她痛,心口的酸涩将那里绞得皱成一团……
上官浅:“我恢复记忆后,第一件事,就是给点竹下了送仙尘……”
结果,月公子扯她后腿,若非如此,她早就逍遥自在了。
她险些报不了仇!
宫尚角与宫远徵这才知道,里面还有宫门的故事。
上官浅:“点竹,就是无锋首领。”
宫尚角:……一个宫鸿羽,一个月公子,一个宫子羽……他真是造孽!
宫远徵:!!!
这个女人太强了吧!
上官浅:“点竹未死,我蛰伏下来,进宫门前,我又给她下了化功散。这次运气不错,没有你们宫门的人来搅局,我这次成功在后山杀了她。”
宫远徵已经满眼放光了:他嫂嫂!强的可怕!行动派!说干就干!
宫尚角:“你去了后山?”
上官浅睨他一眼,痛快承认:“是呀。”
宫尚角沉默,又将手从上官浅手里抽回来,他大概知道,上官浅去后山做什么了。
无量流火或者宫子羽。
上官浅只是一笑,并不在意,她现在心情很好。
不着痕迹地往后山看去,她都快笑出声来了。
宫子羽废了,虽然不知道剩下一半关于无量流火的密文在哪里,但是她没有,别人也不要有了。
她拿走了无量流火和剩下一半密文,等于宫门没了无量流火。
诶,宫门的人到的太快了,那个冷冰冰的小孩子太能打,否则,她一定要杀了宫子羽。
所幸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