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一次小打小闹过后,整个婚假里都相安无事。
颜辞拒绝掉奉茶之后,连同三日回门一并取消。
毕竟刚给镇国公摆了个马子,莫泉寒跟莫无暨臭了的爬蛆的尸首挂在镇国公府门口。
她要是让子未央去回了这个门,不得把她娇滴滴的太子妃给吓到原地升天?
不妥当。
颜辞小日子过得潇洒,远在内宫的燕未皇,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想抱孙子。
想到什么程度呢,一个晚上能做三场梦,从孙子喊他皇爷爷开始,一直到孙子给他生了重孙子。
燕未皇觉得这个梦是个启示,当即罢免了那天的早朝,给颜辞喊到了乾坤宫。
当事人收到传召的时候,正巧在奚挽玉那儿,任劳任怨的揉腰。
温饱思淫欲。
小疯子的滋味实在是太好,她一个没忍住,又尝试了点新花样。
等到停下来时,奚挽玉嗓子都喊哑了,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为了防止自己有家不能回,太子殿下表示,偶尔扮演一下按摩师,还是很有意思的。
燕未皇在乾坤宫里等了半天,总算是将他的好大儿给盼了过来。
他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辞儿,你打算什么时候与常福要个孩子?”
颜辞尚在回味奚挽玉魅人的风姿,听到这话时没什么兴趣,敷衍道:“再过段时间吧,儿臣要先和未央培养感情。”
燕未皇眼一瞪:“培养感情和要孩子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夫妻,这细水长流的,孩子有了,感情不也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
他真的有点急,颜辞小时候他没抱过,等到认命的时候接出来,人家已经长的老高。
颜家子嗣貌似一直都很稀薄。
父皇就给他生了一个弟弟,不着调吧,还一心礼佛。
一把年纪了没娶个妻,他也没抱上他的孩子。
朝中大臣是有的。
但是,他是皇帝啊!
堂堂九五之尊有事没事就往人家臣子家里跑,只是为了逗逗小孩玩,传出去像话吗?
“父皇,儿臣以为,孩子得建立在感情基础之上出来比较好。”
颜辞看出来了他的急迫。
说句不好听的话,她也不是没想过要去造个孩子出来演演戏。
奈何她是个女的,子未央也是。
造不出来。
燕未皇头疼了一瞬。
他来回转了几圈,之后下定了什么决心。
“这样,父皇要求不高,只要你和太子妃为朕生出来一个孩子,孩子出生后朕来带,你就负责和太子妃培养感情,怎么样?”
颜辞怀疑他得了失心疯。
“父皇,您能不能坐下来与儿臣说话?”
他转的她头晕。
“你先答应朕给朕造个孙子,不然朕不坐!”
燕未皇脾性上来,直接较起了劲。
“孩子是事情得看机缘,就算儿臣着急,它不愿出现,也没办法。”
颜辞对她这个父皇多少带点怨念。
要不是他基因不行,给她生成了个女子,她至于混成现在这样的地步?
“胡说八道!”燕未皇没胡子,只能干瞪眼:“孩子怎么就是机缘了?孩子不出现,只能说明你不够努力!”
她要是专心开枝散叶,自己会抱不上香香软软的孙子吗?
不会!
“辞儿,你听父皇的,少和你宫里的那些男人玩儿,多去陪陪未央,她才是你的妻。”
燕未皇语重心长:“还有啊,你要是……不行的话,跟父皇讲,朕这里有不少壮阳补肾的好药,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颜辞重新审视她的这位父亲:“父皇,您老实告诉儿臣,你哪儿来这么多不正经的药?”
“朕留给自己用的,不行啊?”燕未皇恼羞成怒。
什么熊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儿臣并非不举。”
颜辞为自己正名。
她本来就没有,举什么。
“朕管你举不举的!朕不管,朕只给你三个月时间,必须给朕传出来个好消息!”
燕未皇耍无赖:“你要是不依着朕,朕就罚你抄写五百遍兵书!”
颜辞无所谓抄不抄写,她反而更关注另外一件事情。
“父皇的药,可伤身?”
小疯子可能,也许,不太行。
只一个晚上而已就累了,要是有药的话,说不定他体力能好一点?
“你这孩子,伤身的话,父皇能给你吗?”
燕未皇以为她妥协,喜笑颜开的嗔怪道:“这药吧,你得……”
大腹便便的和公公端着碗清火的粥品进来。
听到父子俩令人面红耳赤的谈话后,又马不停蹄的转头出去。
“公公,这是怎么了?”
跟在身边的小太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睁着一双清澈且愚蠢的眼睛问。
“宫里前段时间不是新进了一批虎鞭?取出来,一会儿交给太子殿下。”
和公公明事理。
皇上既然跟太子那样交心,怕是为了小太子着想。
补药配补品,一身火着急往外泄,不怕太子不行。
……
一只信鸽自高空飞过,自动落在了聚财的肩上。
他解下鸽子腿上的信件,跑去敲了敲门:“主上,神医来信。”
自从到了燕未后,金无风为了避免身份暴露,极少和他们联系。
此番突然传信,很有可能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进来。”
奚挽玉隔着门扶腰,下床时双腿软的不行,差点没给自己跌死。
好不容易扶好旁边的矮塌站稳,他才故作镇定的开口。
颜辞真是个疯子。
杀人的时候疯,在那种事情上……更疯。
聚财进来时他早就收起了泄露的媚态,伸手接过卷成一卷的纸条。
上面的讯息很短:速救。
他看了一眼后用火烧掉,没动弹。
最近的几天,颜辞是不给他下软筋散了。
她发现了个比软筋散更好用的法子——折腾他。
给他折腾到散架,什么花样都耍一遍,保管第二天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舒服不伤身。
“主上,神医说了什么?”
聚财看他表情严肃,不由的紧张起来。
奚挽玉负手而立,偷偷摸摸的戳了戳自己的腰背。
颜辞走之前给他揉的舒缓了很多,这会儿不疼,就剩了微酸。
确认了身体无碍后,他没回答聚财,而是去了外面。
“长命?”
奚挽玉唤。
是叫这个名儿吧,他记得颜辞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