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吴安醒来,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头有点疼。
想着要不今天歇一天,反正昨天也赚了十来万。
但还是睁开了眼睛。
人不能懒。
懒了很爽,一直懒一直爽。
一旦形成惯性,就麻烦了。
拖延症这毛病,谁都有,就看谁能克服,也要讲究方式方法。
查看系统。
运气值:333(105)
这还歇个屁!
吴安一拍大腿,直接来了个鲤鱼打挺。
起床。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半。
这个点出海,有点晚了。
洗漱。
出门。
抬头看了眼天空,灰蒙蒙的,但太阳也是挂在天上的,云层有点厚。
来到码头,老符头和阿青都已经来了,正和老谢他们闲聊,看到吴安走过来,赶紧打招呼。
吴安接过豆浆包子,囫囵吃下去。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还有些不舒服,问道:“你们昨天睡得怎么样?”
阿青说道:“我断片了。”
老符头眼神一闪,没和吴安对视,也没说什么。
吴安也没多想。
老符头是真能喝,既然没喝醉,自然也不会有宿醉的感觉。
“出发。”
他招呼一声,三人登船。
船是老符头开回来的,不然的话,他们还得先去镇上码头才能出海,那一折腾,就得晚个一个小时才能出海。
刚上船。
老符头说道:“今天要下雨。”
阿青插嘴说道:“我看了天气预报,说是多云啊。”
吴安问道:“什么时候?”
“……”老符头一愣,迟疑道:“这不好说。”
吴安“哦”了一声。
老符头看着,心说你这有点失望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龙王爷,咋可能精准的知道几点几分下雨啊。
以前,大家都不信他说的。
现在吴安是太信他说的。
这让老符头觉得,不能准时播报天气,是他的问题。
到了下地笼的地点。
收获还行。
吴安心里挂着老符头说今天要下雨的事情,虽说抽水机,延绳钓和抛网都在船上,可也不打算搞了。
直接把运气值全部加在地笼上,在附近找了个地方扔下去。
差不多中午11点半,作业完成。
吴安赶紧返航。
阿青有些诧异:“这就走?”
“我看天气还行啊。”
“蓝天白云的,哪有要下雨的迹象啊。”
老符头没吭声。
吴安说道:“听老符的。”
开到一半,雨就下下来了。
阿青跑进船篷,拍了老符头的肩膀一下,喊道:“老符,你这张嘴哟……”
老符头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不由得一沉。
以往他这么说,总有人说他乌鸦嘴。
结果。
阿青跟着喊道:“是真灵啊。”
“我服了。”
“你有这能耐,应该去气象局上班。”
老符头撇撇嘴:“得了吧。”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高兴。
他走向吴安。
吴安掌舵,问道:“看我干啥?”
“这点雨,我还行。”
“稳得住。”
“……”老符头看着吴安微微发抖的手臂,说道:“我在看你的手。”
吴安也低头一看。
卧槽。
我也没帕金森的毛病啊。
他老脸一红,说道:“还是你来吧。”
老符头接手,说道:“阿安,放轻松,现在就是下个急雨,没什么风浪,开回去是手拿把掐的。”
雨越下越大,形成了雨帘,能见度很低。
老符头冷不丁的说道:“阿安,别紧张哈,离码头也就一个小时的船程了。”
吴安正玩着手机,抬头看了一眼,心说我也没紧张啊。
不过……
一个小时的船程?
怎么还需要那么久?
阿青在船篷里,喊道:“哥,船好像停了。”
老符头老脸一红:“没停,就是开得慢。”
吴安说道:“老符,要不咱们找地方避避雨?”
老符头摇头,说道:“阿安,这点雨对我影响不大。”
“我对这附近海况可以说了如指掌。”
“闭着眼睛也能开。”
吴安:“……”
不是,老头。
你但凡加点速,我没准也就信了。
磨磨蹭蹭,还好有惊无险,五十分钟出头到了码头,老谢来接货,几人穿着雨衣冒雨搬货。
等回到门店内。
脱了雨衣,浑身湿漉漉的,就连裤头也都湿透。
但要不穿,还不行。
主打一个下雨干活就该穿雨衣的仪式感。
算钱。
和寻常没什么区别,一如既往的好,最终结算,共元。
吴安接过钱。
转头就分账。
阿青2000,老符头1000。
刚从老谢门店出来,就看到许多渔船也都接连返航,虽说今天只是下雨,可雨下的太大,根本没法作业。
这刚出海半天,能有什么收获?
白瞎了油费。
一个个骂骂咧咧的各自回家,连酒都不乐意喝了。
相比较而言,吴安他们的收入算是不错的了。
阿青和老符头都很满意。
吴安倒是觉得一般。
倒不是贪心,而是觉得地笼的收入和付出不成正比。
一排地笼可以加持10点的运气值,那么多地笼下下去,最好的收入也就是四万左右。
而如果同样的运气值加持到延绳钓上,收入绝对能甩地笼好几条街。
地笼的收入局限性很大。
运气值是影响收入的一个几大因素,但不是绝对因素,还包括作业方式,以及投放地点。
地笼只能当做是一个旱涝保收的保底,受到天气干扰的影响最小。
光靠地笼,发不了财。
在码头,三人分开,各自回家,到了家里,吴安洗漱好,换了身衣服,打着伞就往家里走。
这两天太忙,也没回过家。
到家里。
梅月琴看他头发还湿着,赶紧给他倒了杯茶,说道:“咋不吹干头发,小心着凉了。”
其实,下雨天他们这边也不冷。
吴安喝着热茶,梅月琴找来吹风机,帮他把头发吹干。
他问道:“哥不在家,又去学校了?”
梅月琴吐槽道:“是啊,这不是在特训班补课,其实,咱们村学生基础差,就算是补课,也就是个重在参与。”
“别说其他老师,就连学生积极性都不高。”
“也就你哥当个事。”
吴安笑了笑,嫂子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该给的支持是一点没少,要不哥咋能这么心无旁骛的投入其中呢。
梅月琴把吹风机收起来,随口道:“对了,我听我妈说,现在符阿爷在你船上干活?”
吴安点点头:“对。”
嫂子也是上湾村的,相互之间自然认识,听称呼,关系还算近。
四舍五入,那就是自己人。
“我妈还说,昨天晚上符阿爷家窗户被砸了,村里都传是陈老大报复的,咱们和陈家不是有恩怨,还担心咱家会不会也被报复呢。”
吴安眉头一皱:“什么?”
梅月琴一愣:“你不知道?”
“昨天晚上的事,今天出海,符阿爷没和你说?”
吴安摇摇头。
老符头是一个字也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