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烧的水正在炊烟袅袅,水在壶里沸腾翻滚。
猎户端起水壶,滚烫的水浇在每个人的茶杯里,旧茶叶配着白开水,又是崭新的一壶乌龙茶。
大家继续喝着茶接着聊天。
路焰抿着一小口的热茶然后说道,“听了猎户大叔这么一说,这个约翰确实有些恐怖。如果他是我们同伴的话,什么时候在背后被捅了一刀都不知道。”
白米饭附和“何止背刺,这种人随时都能投靠下家。”
白米饭继续说,“我现在对他的印象要降到负数了,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
“你究竟是爱他,还是恨他?”流炎赤笑着问。
白米饭一脸懵,“喂喂喂,你会不会用词的?我对他还能有爱吗?那都是满满的恨意啊!”
木流年摇摇头说,“看不出来,你十句不离约翰,你这是又爱又恨吧?”
白米饭反驳他俩,“什么意思啊你们?他是五仗集团的人,而且他也是个男人,我白米饭性取向很正常的,你们别乱说啊。”
流炎赤对木流年说,“他这番解释,莫名有些可笑,感觉就像是被别人拆除了真相,然后连忙解释。”
“瓦特?”白米饭有点没听懂。
猎户喝口茶说道,“别急,你对他都不了解,你怎么对付他啊?”
路焰问猎户,“大叔你跟约翰交手过?”
猎户点点头,“整个集团除了五仗,其他人我都交手过。”
“那约翰的战斗方面怎么样?”路焰问。
猎户说,“他在战斗方面还行,他个人比较灵活,就像是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来无影去无踪。就像你们所说的那样,他会背刺敌人,杀人于无声无息。”
猎户说完,流炎赤说道,“这是刺客职业,刺客比较敏捷和灵活,通常会使用两把短刀在隐蔽中暗杀敌人。当然了,刺客的战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正面交锋的话,刺客也能与对方硬碰硬。如果落入下风后,他也能在不利的局势里逃离战场。”
流炎赤继续说,“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刺客是难以捕捉的家伙,就像是小蜜蜂一样在你耳边嗡嗡叫。你又不能抓到那只蜜蜂,但是你招惹蜜蜂的话,蜜蜂又会攻击你,而你又打不过蜜蜂。”
“这是一句话?”白米饭伸出一根手指有些懵。
木流年告诉他,“这是扩展的一句话。”
猎户点头说,“他说的没错,约翰这家伙确实难以捕捉,也比较难对付。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引诱约翰等人进入圈套,然后一网打尽他们。”
路焰说,“这叫,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猎户说,“只要不是在森林里,约翰那点小伎俩在我们这不成立,我们五个对付他们几个人应该绰绰有余。”
白米饭忽然说道,“可是大叔你家附近都是树嘞,我们怎么把约翰引过来?”
猎户继续说,“把范围缩小,两位大人不是可以创造结界吗?那就设置一个范围不大的结界,我们所有人都待在结界里,就算他们想逃,应该也逃不出去吧。”
流炎赤微微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结界不是万能的,设置一个结界很费能量的。一旦结界成型,我和木流年就必须把能量用来维持结界,所以我们俩是不能参与战斗的。”
“啊?行吧……”猎户有些失落。
稍后猎户喝口茶说道,“我们三个也不是不行,有我在,约翰等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五仗也来了怎么办?”白米饭忽然问起这个。
猎户告诉他,“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五仗是不会亲自出手的。”
白米饭摇摇头说,“所以怕就怕在他们全员出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路焰告诉白米饭,“怕什么?如果他们全员出动的话,那我们连结界都不设置,直接和他们硬碰硬。”
猎户说,“双方的人数确实均匀,只不过我们是处于主动,他们是被动。”
“什么意思?”白米饭有些不懂。
流炎赤说,“猎户的意思……应该是指我们主动攻击整个五仗集团,而五仗集团处于被动,能选择反击或者抵御。”
流炎赤直视猎户的目光继续说道,“当然了,在整个局势上,我们毕竟是外来者,风车镇是五仗集团的地盘,人家是东道主,他们可以利用风车镇的居民要挟我们,甚至不用一招一式就能击溃我们。”
“我去,这也太无赖了吧?!”白米饭服了。
流炎赤呵呵一笑,“这叫兵不厌诈,在战场上哪有什么光明正大的硬碰硬。”
猎户微微点头说道,“大人说的没错,五仗集团一定会采取这个措施,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不会要挟全镇来逼迫我们认输。”
白米饭疑问,“这叫万不得已的时候,公告栏写的清清楚楚,现在的五仗集团不是已经要挟全镇的居民了吗?”
猎户继续说,“要挟是要挟,行动是行动,如果最后的结局,五仗集团深知自己没有能力对抗我们的话,那他就会杀掉居民,逼迫我们投降。”
“当然了,五仗是不会灭掉全镇的居民,因为你就算想成为国王,只有城堡没有居民,怎么会有人知道你的权力呢?”猎户说。
路焰和白米饭点点头。
猎户喝口茶告诉大家,“但是以居民角度来想,他们知道五仗的残暴程度,但是却无能为力反抗。就算真想反抗,那也不敢。一句话就是,没有人能打动居民的革命之心,没有人为他们竖起反抗的旗帜。所以我们就算有能力战胜五仗也没用,我们必须协同所有居民一起反抗五仗集团,这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这关……难过啊。”白米饭叹气低头。
猎户低头看着杯子里的茶,他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流炎赤看着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猎户抬起头告诉大家,“各位,今天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我估计……晚上的时候,有人会来拜访,我们吃饱了才有力气作战。”
“那就先谢谢大叔的一饭之恩了。”路焰微笑点头。
猎户笑呵呵说,“不是一饭,是很多个饭,说不定下半夜饿了的时候,还得吃个宵夜继续打。”
“哈哈哈哈,中场休息。”白米饭笑着说。
猎户对路焰和白米饭说,“两位同志,能麻烦你们帮我砍点木材不?我家里没有木材了。”
“没问题,乐意效劳。”路焰和白米饭起身。
猎户告诉他俩,“斧头在外面,你们随便砍,不过要小心一下大树砸下来的时候,注意一下方向。”
“好的好的!”两人已经出去拿斧头去砍树了。
屋子里,只剩下猎户和流炎赤,木流年。
猎户强颜欢笑,然后尴尬地喝了一口茶。
流炎赤说,“我觉得,好像还有一些事情你没告诉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