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对嘛。长得那么凶猛,跟个冷面杀神似的。”
听说还是个嘴毒的,京城里不少小娘子对他是又爱又恨。
这哪像是一个嫡出皇子应有 的模样,瞧瞧太子殿下,那才不愧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孩子呢。
温言口中的太子殿下正是齐王的同胞兄长,自幼养在宫廷,又深受大儒教导,不仅生的面白俊秀,又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直叫京中的女子乱了心魂。
若不是温言的年纪同太子差太多,说不定现在就是太子妃了。
温言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就是晚出生了几年,竟只能嫁给齐王这样的。
这话素秋可不敢认同,今日一见,那位齐王殿下虽然长得高大,面容也因着连着好几个月在外打仗,这才黑了一些,不过齐王五官俏似皇后娘娘给,生的自然也是极为俊美,跟个小女孩似的。
也因为这样,听说齐王小的时候经常被误当作女孩子,直到大一点了才好一些。
如今晒黑了一些,倒更像个男子了。
至于嘴毒,要她说啊,那也是林娘子自己也有问题,她是喜欢人家齐王殿下不错,但齐王殿下都不知道她这个人,谈何喜欢。她贸然在那样的宴会上示爱。岂不是诚心给人难堪。
这事素秋看得明白,温言又何尝不知呢。
皇宫。
祁钰进城后,就直奔回宫拜见陛下。
乾清宫里,皇帝祁崇仔细打量着站在殿中的小儿子。
“父皇,北疆那边的蛮夷之乱已经平定,接下来父皇只需要派信得过的人前去接管即可。”祁钰说道。
皇帝点了点头,“此事明日朕自会同朝臣商议。”
议完了北疆战乱之事,皇帝就关心起了儿子,“钰儿可有受伤?”
祁钰摇了摇头:“战场上刀剑无眼,难免会被伤及,但军医已经为儿臣处理好了,父皇无需担心。”
皇帝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顺道提起了他的婚事。
“你在北疆的时候,朕已经下旨给你赐婚了。”皇帝一脸淡定的说起这事,全然没发现儿子那难以置信的眼神。
当然,也不排除他假装视而不见,
祁钰听到他被赐婚了,人都有些懵,抬头看向皇帝:“父皇您是说您已经给儿臣赐婚了?”
皇帝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莫不是太激动了。
“朕已经下旨了,为你定下的是敬国公府的大小姐温言。”
“敬国公府的那位大小姐?”
皇帝听着儿子的这疑问的语气,迟疑了下,问道:“是她,敬国公府是跟着你皇祖父打过天下的 左膀右臂,现任的敬国公更是担任兵部尚书,朕也很是倚重他,他门家的大女儿出身在如此显赫的府邸,自然是知书达理的,朕听你母后说,这孩子生的也是极为好看,与你倒是极为登对。”
祁钰却不以为然,他印象中,京中这些大臣家的小娘子们哪个不是文文弱弱,有些甚至走三步都要喘上一喘。
而且本朝因着太祖皇后的缘故,女子地位极高。女儿在家中都极为受宠,就他知道的,他舅舅家的那位表妹就很是娇蛮。
而这个敬国公府的大小姐,出身如此显赫,定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至于容貌,呵呵,他母后当年就是大魏朝的第一美人,皇家因着太祖皇帝和皇后的原因,皇家子弟各个都是生的好看。到了他和太子皇兄这里,就更为盛了。
祁钰在乾清宫见过皇帝后,就去了坤宁宫给皇后请安,路上遇到了也要过去的太子,兄弟两人刚好一同过去。
太子与这个弟弟感情极为要好,此次他领旨前去北疆平乱,他也很是担心,如今弟弟好好的回来了,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钰儿此番去北疆,黑了,也瘦了不少,军中条件艰苦,难为你了。”
太子感慨的说道。
其实这次去北疆应该是他的事,不过因为他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他的安危不仅关乎他自身,也关乎这社稷,是以祁钰向父皇主动请命前去北疆平乱,不只是为了边疆安稳,也为了他这太子之位稳固。
祁钰自然看得出兄长的意思,道:“军中条件虽然艰辛,比不上京中,但是若说是受苦,那也谈不上,我乃是亲王,又是此次的主帅,军中吃喝住行皆一应以我为先,比起那些兵卒,已经是顶顶好的了。”
祁钰这话也不全是安慰太子,而是确实如此,军中好的东西自然是要先供给他享用。
太子看着弟弟不以为然的表情,倒是欣慰的笑了笑,道:“看来这一趟北疆之行,钰儿确实是成长了不少。”
祁钰听着这话倒是没有反驳。
兄弟俩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坤宁宫。
“太子殿下到、齐王殿下到。”
原本在殿中逗弄着小皇孙的皇后和太子妃朝着殿门口看去。
兄弟两人有些像,细看之下,还是有些不同的,太子的眼睛同皇后很像,其他则是更像皇帝一些,而齐王则是相反,除了一双凤目长得和皇帝一样,其他的则更像皇后,这也是他小时候会被误认为是小公主的 原因。
“儿臣参见母后。”
“儿臣参见母后,见过太子妃嫂嫂。”祁钰行礼道。
皇后看着两个儿子,笑道:“都起来吧。”
“谢母后。”
兄弟两个站起身。
太子妃拉过小皇孙,小皇孙看着小叔叔,一时有些认不出来,但还记得他的声音,“兆儿见过皇珠(叔)。”
祁兆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嫡长子,如今也不过三岁,讲话奶声奶气的。
祁钰看着这个小侄子,弯下腰伸手就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几月不见,兆儿长大了不少啊。”
祁兆乐乐的看着皇叔,见他嘴边有些鸦青色的胡须,好奇的伸出手去摸,有些扎手,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祁钰见这小侄子笑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有些嫌弃地道:“怎么笑得傻乎乎的。”
说是这么是说,还是抬起袖子擦掉祁兆的口水。
也幸好祁钰在去乾清宫的路上就把一身铠甲换下了,不然不得把小孩下巴都磕青了。
皇后和太子都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叔侄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