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九天城》的杀青时间应该是在二月底三月初左右，这个时间已经算快的了。
很大程度上，这得益于主创团队的高效率和导演编剧的剧本处理。
但是比较遗憾的是她们还是不太能在二月中旬的除夕就放假，那个时候是肯定拍不完的。
风虞宁驳回了许漉言的要求，想了想，再次强调道。
“你不可以喝酒，我也不会喝的，我们两个一起互相监督，可以吗？”
“……你这语气可不像是征求我同意的样子。”
许漉言笑着说，“你这不是在通知我吗？”
风虞宁叹了口气：“我也不想，但是这件事没得商量。”
许漉言举手投降：“好吧好吧，当我没说，你别生气，我不喝了好吧。”
到了剧组安置的酒店以后，许漉言好像突发奇想似的，问她。
“你说这一次李导的结局会怎么拍呢？要按原剧本拍吗？”
这个问题也有点给风虞宁问住了。
根据《九天城》的原剧本来说，结局是一个半oe的状态，不算he，也不算be。
而原着小说结局里，最后凌九黎回到了九天城，李策君继续浪迹天涯，两人虽然没有见面，但是依然有书信联系。
算是一种he，虽然也不够圆满。
而在剧本中，结局改成了悬案破解以后，李策君选择留在了京城，而凌九黎离开京城，并没有回九天城。
她的下落未知，似乎还是有第二部的意思。
“李导很自信，她觉得我们还会拍第二部。”
风虞宁笑了笑，“我觉得这个结局也很好。”
对她来说，两个结局都不错。
就像《清平愿》一样，当时那个结局也引来了热度很高的讨论，很多人都很喜欢。
当然，也有人觉得意难平，都很好奇会不会有第二部，现在也是个未知数。
现在的《九天城》似乎也要参考当时《清平愿》的热度和制造噱头的方式，这确实对宣传有一定的作用。
剧版的这个结局，也意味着凌九黎和李策君这两个人不适合有真正的“终章”，她们两个要一直走下去。
许漉言点点头，又问道。
“那你觉得……你还会继续拍第二部吗？”
风虞宁挑了挑眉。
又是这样的问题，她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许漉言想知道什么。
她有些无奈，目光落在了许漉言脖子上的那条熠熠生辉的项链上。
她……不相信自己吗？
许漉言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
“没事，我就随便一问，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果然意图有点明显了，被她给看出来了。
风虞宁笑了笑，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问她。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夜宵。”
许漉言没来得及回答，她就已经走进了厨房。
这似乎是一种刻意的逃避，但是许漉言眼神暗了一下，最终没能说出口阻止她。
……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许漉言看了一眼时间，才十点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已经有点困意了。
可能是这一年来跟风虞宁待在一起成功培养了老年人健康作息，导致她完全不能熬夜了。
许漉言打了个哈欠，走进浴室准备洗漱。
洗完澡还能吃风虞宁亲手做的饭，还有这种好事？
以前她都不敢想好吧，现在却随便就能做到了。
她摘下自己的项链，放回了盒子里。
那个精致的项链盒一直被她随身携带，基本上只要是私底下的时间里，她就会戴上。
虽然一有机会她就想旁敲侧击一下风虞宁瞒着她的问题，但是没办法，风虞宁这个人太精明了。
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就会被她发现，然后蒙混过关。
不如……找个机会再跟姜时鸢谈谈吧？
许漉言心想。
她有一种直觉，姜时鸢肯定知道点什么，而且比她想象中知道的更多。
虽然她自信自己现在肯定是风虞宁最信任的人。
但是姜时鸢毕竟和风虞宁有着六七年交情，知道一些事也无可厚非。
但是姜时鸢同样也是老油条。
许漉言怀疑现在风虞宁这么多心眼子就是被姜时鸢带坏了，这个人太老奸巨猾。
跟姜时鸢谈判不比跟风虞宁谈判简单。
她洗完澡穿好浴衣出去，结果出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抬头一看，是风虞宁给她做了绿豆汤和红豆粥。
好养生的组合，许漉言冷静地想，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最近的生活不够养生吗？
不过风虞宁的厨艺确实很让人放心，两碗粥都特别有食欲，再加上一大碗看着就清甜的绿豆汤。
许漉言原本已经饱了的胃又开始咕咕叫了，她从善如流地坐下，尝了一口。
甜度正好，温度也正好，她抬起头，对风虞宁竖了一个大拇指。
“嘿嘿，我就知道你做的夜宵最好吃了。”
风虞宁笑而不语，又给她舀了一勺汤。
“最近才跟伯母学的秘方，想让你试试毒来着。”
许漉言：“……”
谢谢你嗷。
但是说实话，风虞宁的手艺确实比许母强一点，虽然这句话有点腹黑的成分，但是她确实承认。
对演员来说，一般情况下是有减脂餐这一说的，但是对她们两个来说基本上不需要。
而后许漉言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咱俩要不没事健身房约起来吧？最近拍戏忙，也很久没运动了。”
“你都说拍戏忙了。”
风虞宁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绿豆汤，“运动量又不缺，不必着急。”
许漉言：“……我发现你现在的气质真是越来越像凌九黎本人了。”
风虞宁挑了挑眉，不为所动。
“之前长公主的时候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许漉言皮笑肉不笑道。
“我在夸你演什么像什么，影后大人名不虚传啊，真是受教了。”
她这种阴阳怪气又满不在乎的语气一出，就是凌九黎本人的既视感。
但是打戏运动量多的是风虞宁，不是她啊！
她整天都是文戏，光动嘴皮子也不动腿，感觉最近长肉都长了不少，可能都有小肚子了。
而且事情多了，确实也无法顾及得上运动量的问题，简直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