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住嘴的风虞宁没办法说话,接着又听身前人带着抱怨的口吻念叨。
“都怪你说话,风虞宁又被吵走了!”
被吵走的风虞宁看着眼前眼神迷离的女人,伸手拿开唇瓣上捂着的手。
刚拿开,那只手又自己回来捂住。
“别吵!一会风虞宁就回来了!”
折腾两次,风虞宁确定这只手的主人意识还很清醒,至少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混沌。
风虞宁也就不摆弄,单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床上。
若有所思的问。
“风虞宁回来了,问许漉言想干什么。”
随着熟悉的声音传出,许漉言努力睁开眼,可视线还是晃晃悠悠。
隐约间能看出是风虞宁的脸庞,不由摸了上去。
“诶,好像,真的是风虞宁...”
风虞宁神色不变,平静回应。
“如假包换。”
话音刚传出,下一秒,风虞宁整个人僵住!
许漉言手刚摸索到她的脸颊,紧接着俯身贴了上来。
唇边被柔软的嘴唇压住,来回蹭了两下。
风虞宁惊诧之余,下意识微微张口反客为主。
感受着唇瓣上淡淡的酒香,风虞宁撑起身体,将许漉言压在身下。
间隙时,许漉言零零碎碎说着。
“唔,我,我问你,为什么……”
后话还没说出来,嘴唇再次被堵上。
许漉言很迷糊,眼睛还睁不开。
她心里也很纳闷,为什么找准风虞宁的耳朵,对着她耳朵说话,自己的嘴巴却张不开。
难道是在梦里吗?
…………
昏暗的卧室内并没有开灯,走廊的灯光隐隐晃动。
床上风虞宁压在许漉言身前,缠绵许久的唇瓣被松开。
毫无这方面经验的许漉言慌乱喘着气,被亲红肿的嘴唇还被修长的手指来回抚过。
手指的主人风虞宁埋在许漉言肩窝处,轻咬着许漉言白皙的脖颈。
脑海中闪过白天休息室画面,那个被簇拥着为中心的人。
那两个碍眼的人,烦躁的情绪再次席卷.....
“嗯!”
许漉言疼得出了声,伸手想要摸传来疼痛的脖子……
却被一只手按住,压在了床上,十指相扣。
“疼……”
意识模糊的许漉言呢喃诉说着唯一的感知。
身上的女人背脊一僵,从许漉言肩窝处抬起头,眼底的情绪渐渐消失,恍然清醒过来。
动作几乎是慌乱的退下床。
视线内,许漉言手搭在头顶,右肩上衣被扯下,露出圆润白嫩的肩头。
侧过头显露出的白皙脖颈印着一处明晃晃的红印。
她!
她刚才在做什么?!
风虞宁惊惶无措,几乎是冲出了许漉言的卧室。
她打开浴室的顶喷任由凉意的水流顺着头顶浇下来,试图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彻底清醒!
许漉言喝醉了....
但她没有喝醉!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刚才的记忆回笼,风虞宁又赶紧中断!
那些亲密的场景让她不敢回想,她怎么能跟许漉言做出这样的事情!
等风虞宁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要不是担心许漉言醉酒不知道会做什么,或许风虞宁此时还在浴室待着呢。
回到那个杂乱的房间,醉酒的许漉言确实不老实。
风虞宁看一眼便又僵直了身体。
只见许漉言趴在床上,锻炼紧致,线条优美的背全然暴露在空气中。
上衣被随意的挂在手指上,显然是嫌热脱下来的,另一只手还搭在裤子上。
但没有后续动作,应该是没脱下来。
风虞宁提了口气,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住许漉言的身体。
接着手在被子里摸索,为许漉言脱下裤子,让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做完这些出来,向来清冷淡漠的风虞宁,不可控的红了脸。
…………
翌日,刺耳的闹钟响彻房间内。
许漉言从被子里爬出来,按掉了闹钟,人又趴了下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才迷迷瞪瞪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叨咕着。
“拍戏,拍戏,不能迟到,当官,当官,当影后。”
脑子还没清醒,形成习惯的脑袋已经苏醒,走进了浴室当中。
过会,头脑清醒的许漉言擦着头发走出来,时不时晃晃宿醉后迷糊的脑袋。
冷不丁晃一下,眼前突然浮现一个画面。
自己....被一个女人压在床上....亲?
那个女人....长得很好看....侧着头....按着她的下巴....
零零碎碎的回忆闯进脑袋里,许漉言却死活想不起那个女人的长相!
左右看了圈四周。
“是我家啊!”
许漉言若有所思的想到。
“难道是昨天知道那家酒吧是Les酒吧,所以做了这样的梦?”
“不是吧,我也不喜欢女的啊?虽然我也没喜欢过哪个男的。”
太多不能理解的问题增加,为了不让大脑卡机,她选择放弃思考。
反正就一个梦而已。
从卧室出来,许漉言从二楼就已经闻到楼下传来淡淡的香味。
“好像在蒸什么....”
顺着楼梯下来,许漉言一眼便看到厨房内的风虞宁,身上还沾着白色面粉。
四目相对,风虞宁率先错开视线。
“怎么醒这么早?”
————————
她怎么了?
怎么莫名其妙还会打主动搭话?
许漉言不明所以的打了个哈欠,说道。
“拍戏啊,平时不都这个点吗?反倒是你,等会就走了,在这摆弄什么呢?”
看她一切如常的平静样子,风虞宁神色微怔,眼神迟疑的看向她。
“你,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
许漉言拧了下眉头,调转大脑深处的记忆,突然想起一件事,着急喊道。
“我靠!我回来了!季沅呢!季沅人呢!”
“我的妈呀!那孩子还上学呢!出了事儿我可咋办啊!”
一时间,连刑法都想到的许漉言,就是没想到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风虞宁洗手的动作停住,眼底复杂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不知道是真忘,还是假装。
但有一点她能确定.....
或许,昨夜的思考和决定只限于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