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重归于好的戏码挺好演的,我觉得下午之所以没演好,是我们都在生气。”
许漉言难得冷静分析。
风虞宁停下擦头发的动作,轻嗤道。
“生气?我们为什么生气?”
嗅到一丝开战前的火药味,许漉言眯起眼。
“我在好声好气跟你陈述事实。”
“你还会好声好气?”
风虞宁咬着好声好气四个字,笑声愈发怪气。
“也对,除了我,你跟谁都是好声好气。”
许漉言蹭的一下坐起来,剧本直接摔在了她身上。
“风虞宁!你有完没完?”
床头坐着的凤虞宁不知何时面色冷下来,捏着身上的剧本,毫不留情扔到门口。
“风虞宁!你简直狼心狗肺!蛮不讲理!死皮不要脸!”
许漉言臭骂一番,怒气冲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经过门口时,还把剧本踢飞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用力甩上。
风虞宁心里堵着一口莫名气,原以为刚才撒出去会好,没想到憋闷的情绪愈发强烈!
从对面回来,许漉言怒摔两道门,回来扑到床上气得来回扑腾,跟案板上的鱼似得。
“轰!”
…………
这时,一道细微的轰声,伴随着白色雾气将许漉言包裹其中。
但埋头撅在床上的许漉言并没有发现。
直到五分钟后,许漉言气呼呼抬头。
“风虞宁就是有病!”
“嗡嗡嗡翁~~”
熟悉的动静,压抑住愤怒的灵魂。
她又变身了?
许漉言赶忙低头瞅瞅。
可不。
小蚊许限时出场!
气不打一处来的小蚊许,心里涌起一股傲气!
“该死的凤虞宁!早就想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此仇!必报!”
小蚊许几乎想都没想,顺着缝隙钻出去,直奔对面卧室!
卧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四处隐隐若现。
但在小蚊许的蚊眼中,屋内场景一览无余,
刚吵过架的凤虞宁坐在床头,细长的手指用力捏着眉心,侧脸露出隐忍的神情。
她好像很难受....小蚊许心里想着。
还咬吗.....小蚊许又想。
半分钟后,小蚊许一鼓作气冲向雪白的长腿,咬一口就跑!
风虞宁这个不要脸的反应能力超快,小蚊许可不想再次陨落。
果不其然,刚咬完没飞出去十厘米,一巴掌拍在了叮咬的小腿上。
“现在就有蚊子了?”
风虞宁的注意落在腿上,呢喃道。
九死一生的小蚊许飞回屋顶,喘了口气。
“还好老娘对风虞宁了如指掌!”
“嗡嗡嗡~~”
“果然是有蚊子了。”
“!!!”
小蚊许用两只前脚捂住嘴,可不敢发出声音!
风虞宁这只狗听力太灵敏!
下一秒,小蚊许又惊了!
只见风虞宁下了床,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下,拿出电蚊香,插在了地面插座上。
“!!!”
风老狗要毒害我啊!
小蚊许心中大害!
正要落荒而逃,逃到一半小蚊许停住了。
只因敏锐的蚊达告诉她,这玩意对她好像没用。
嘿嘿。
风老狗,失策了吧?
于是小蚊许又飞回老地方。
等小蚊许折腾一圈回来,发现风虞宁手持着相框,声音也很轻,轻到不仔细都听不清。
“母亲,我答应许伯母,到底是对还是错。”
“女儿现在也不知道。”
嗯?
风虞宁也是会跟妈妈撒娇的乖宝宝啊。
等等!
小蚊许成功捕捉话中重点。
她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风虞宁答应我妈啥事了?
思索间,风虞宁将相框放回床头,倒在了床上,手挡在眼睛上。
风虞宁好像很悲伤.....小蚊许简直惊的里焦外嫩。
活这么大,从未见过风虞宁哭的样子,更没见她悲伤过。
永远都只是冷着一张脸,故意说气人的话。
难道说.....
小蚊许反应过来。
“难道刚才吵架是因为她心情不好?”
“嗡嗡嗡~~”
小蚊许陷入深思。
直到空气中冷不丁传来一句。
“怎么还有蚊子?电蚊香过期了?”
深思的小蚊许一激灵!
这个坏女人又要想其他歪招来索本姑娘的小命!
快跑!
小蚊许顺着缝隙刚跑出去。
眼前走廊开始虚化,接着一段画面闯了进来!
画面显示在剧组内,选景处是城门,风虞宁骑着马,对面是同样骑马的许漉言。
“长公主一定要挡住我的去路?长公主可知边疆多少将士在等我!”
许漉言手持红缨枪,势欲随时驾马离开。
风虞宁一动不动,挡在她面前。
“你一定要走,就先过我这关!”
话毕,风虞宁凭空而起,脚踩在马背上,长剑拍在马匹身上。
马匹顺势往前走,接着风虞宁用力踩马背,借力飞起,长剑冲向许漉言。
就在这时!风虞宁身上吊的威压突然断了一处!
半空中的风虞宁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向了地上!
“不要!”
许漉言疯了一样冲向风虞宁。
小蚊许站在上帝视角,原本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可最后徒然惊醒,大喊出声。
“不要!”
许漉言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嘴里还在念着。
“风虞宁!风虞宁!”
此时的许漉言脑子混沌,只有风虞宁三个字来回徘徊。
下一秒,许漉言忘了半小时前两人刚吵过架,急冲冲跑到风虞宁的卧室。
经过刚才的事情,风虞宁并没有锁门。
于是风虞宁眼睁睁看着许漉言着急的冲到她面前。
一把攥住她的衣领,拽向许漉言自己。
迎面撞进许漉言担忧的目光,风虞宁愣住,唇瓣微微张合,没说出话。
她不知道许漉言怎么了。
一副梦魇的样子。
难道短短几分钟时间就睡了一觉?
还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这样想着,风虞宁也随心的问了。
“梦里跟我打了一架?”
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令混沌的许漉言恍然惊喜,连连后退,无措的环顾周围。
她的表现过于奇怪。
像是一个找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风虞宁不由站起身,走到许漉言面前,捧起那张小脸,低问。
“怎么了?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