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问直接朝天一指,他身后的七柄宝剑纷纷出鞘,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剑光。
“你们今天!都要死。”
长剑舞动,立刻向着杨天洪等人杀去。
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罗织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的手里拿着那枚刺神锥,这是他之前击杀白莲教圣使时获得的宝物。
在后来一直都没有用过,因为六狱镇魔功可以将敌人的灵魂直接镇压,用不着使用刺神锥去毁灭。
没想到在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他也不再继续看戏,而是偷偷潜入自己的府邸之中,然后重新在密室之中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大,他也很应景的从罗府里走了出去看热闹。
不过这时没有人顾得上他,随着越来越多的法相境武者到来。
整个京城的百姓几乎都看到了这场战斗。
最终的结果是那名宗师境四重的五岳剑派弟子也被杀了,连灵魂都没有逃脱。
而莫相问以一敌三,最后拖延到了援兵的到来。
虽然这场战斗看着很热闹,但罗织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们都没有开法相去打,法相境相争,如果不开法相的话,那不管打的有多热闹,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失去了看热闹的心思,罗织返回了密室之中。
他刚才一共杀了十八人,吸取了近五万年的真气。
这些真气和之前那些江湖人士的真气不同,他们都来自名门大派,所修内力大多纯正平和起来所以炼化起来也更容易一些。
在吩咐好之后,罗织便开始闭关修炼,专心炼化这些内力。
……
时间一晃而过,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这两个月里,正魔两道由于那一次的事件发生激烈的冲突。
但是冲突很快便平息了下去,仿佛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后面抹平了这一切。
这则消息传入朱铁心的耳中,朱铁心的面色变得更加凝重。
江湖中人越团结,大命王朝就越危险,只有江湖之中的这些人自己乱起来,他才有机会去整顿这一切。
思索间,他的目光投向了紫禁城外。
最近魏忠贤执行的那三条政策确实让他触目惊心,不过他也没有去阻止魏忠贤,因为他知道这是罗织的意思。
但罗织到底想做什么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响起了一阵雷声。
其隆隆之声响彻云霄,让人闻之不由得心惊胆战。
“轰隆……”
魏忠贤坐在自己的府邸之中,被雷声一吓,猛地把手中的笔松开,在纸上留下了一团墨痕。
“公公,你该歇歇了。”
一旁的小太监及时劝告道。
魏忠贤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痛苦的说道:“最近那些文人又说什么了吗?”
小太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道:“他们说您,说您……”
“说我什么就直接说吧。”
“他们说你祸国殃民,理应罪该万死。”
“唉。”
魏忠贤瘫倒在椅子,表情说不出的难受。
毫无疑问,他是个贪官。
由于他是个太监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富贵日子,最好再来点巴结他的人。
可是最近以来,政策发布下去以后,钱没有捞到多少,人倒是得罪了不少。
现在那群文官都是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桌子上整整一桌子的奏折,全部都是各地的灾报和民乱。
自从农税减免之后,这些原本几年才能看到一次的东西现在一天都能看到好几回。
而且每一件都说的声势浩大,就好像一处理不好就有亡国之祸一样。
还有不少官员直接弃官而走,导致州府无人管理,灾祸四生。
他是从民间爬上来的,自然知道这都是那些中层官吏搞出来的事情。
但是他偏偏还没有办法,不管是什么政策最终还是要靠中低层官吏去执行。
而那些对他们不利的政策,他们往往会进行曲解,造谣,过度执法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就在他烦恼的时候,一个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谁啊?自己进来。”
罗织步入门中,魏忠贤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罗大人!您出关了。”
他略带谄媚的说道。
罗织微微一笑说道:“魏公公看起来很苦恼啊。”
魏忠贤无力的摇了摇头:“罗大人您是不知道啊,这些政策执行起来真是太难了。”
罗织微微一笑,对于这种情况,他显然早有预料。
“魏公公,难不成就没有心腹吗?”
他直接开口问道。
“那自然是有的,可是我的那些心腹也数量有限,很难去执行这些政策啊。”
魏忠贤苦恼的说道。
“那无所谓。”
罗织思索片刻后说道:“现在朝廷里有那些人反对农税减免的事情?”
“很多,大概有七八成都反对。”
“那你就写一份名单出来,以开会的名义把他们召集起来,然后……”
罗织眼中寒芒一闪,然后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听到这个办法,魏忠贤惊的立马站了起来。
“可,可这这可是七八成的官员,牵扯至少三千多名七品以上的官员,若是全杀了,我们整个大命恐怕都会就此崩溃啊。”
罗织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说道:“你觉得大命现在没有崩溃吗?”
“我……”
魏忠贤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他们死了之后,我会立刻通知天下开始选才,补充一批新鲜血液上去。”
时局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从民间那一头猪上去坐这些人的位置,也不可能比他们做的更差。
倒不是说他们能力如何,而是各方各面都牵扯太深,他们被人情关系所负累,你妥协一点我退让一点,时局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糜烂的。
比如说前世的明朝末日,为什么崇祯明明杀了很多人,换了许多首辅,都没能阻止时局继续糜烂下去呢?
因为他选的人都是那一批人里的人,他无论怎么选都没有跳出那个圈子,自然是怎么换人都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