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有些趣味的看着瓜尔佳氏的样子,等胤祥进了卧房,再关上门卧房的门后才带着人去了前面待客的正厅。
到后,早有人备好了茶,瓜尔佳氏跪地奉茶,口道:
“侍妾瓜尔佳芙灵参见福晋。”
清婉也没在这事上还难为她,喝了茶之后就叫了起,又赏了些东西,叫人落了座这才问道:
“可把大格格抱来了?”
瓜尔佳氏去看身后捧着东西的丫鬟,那丫鬟这禀道才道:“适才已带来了,乳娘正抱着在外等福晋的话。”
清婉听言有些不赞同,孩子夭折的可能性非常大,哪怕是皇家也不例外,特别是大格格这个年龄,谁知道会不会今日在门外等了这么一会,晚上回去就说不舒服了。
忙叫人将人抱近跟前,乳娘进来后抱着大格格磕头:“格格给额捏请安。”
清婉让乳娘将孩子抱近来,发现这孩子养的很好,和瓜尔佳氏极像,见着人也不认生,看见她就笑了,两岁的孩子,被乳娘一教,就口齿清晰的叫了一声额捏。
虽然这会才刚成亲的清婉对胤祥没什么男女之情,之前也知道他膝下有一女,可被这么一叫,还是滞了一下,好容易克制脸上的表情没露出来让人看了笑话。
接着应了一声,又给了两套孩子戴的项圈和镯子才让乳娘抱着孩子回去。
她后来和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熟识之后,说起自己今日的窘状,还被四福晋笑话了:“可见你还是年轻了,好歹你进门的时候,老十三只有一个侍妾和一个女儿。
咱们这些个做皇子福晋的,大半进门的时候,别说是儿女双全了,就是上了玉牒的侧福晋也有了。
你瞧老十四的福晋,才进门,长子都有了。”语气是带笑的,可话里的语气却是无奈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会清婉看着乳娘抱着大格格离去的背影,漫不经心的对瓜尔佳氏道:
“大格格让你养的极好,我看着也放心,只是今日让乳娘抱着在门外等了些时候,虽说时间不长,但她年龄小,身子也娇贵,你今日可得好好照顾,别让大格格不舒服。”
瓜尔佳氏听言也敛了心神应了是,接着又有下人来报:
“爷叫人来说,太子招了他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福晋今日就不用等爷用膳了。”
“太子?”清婉有些疑惑,胤祥还在假里就这招了他去,这是有什么急事不成,不过涉及太子,也不是她能问的。
宫里的早膳和她在家中的时间有些不同,早膳虽说在卯时末,但其实是按照个人意愿来的,一般在卯时至巳时之间。
今日因着瓜尔佳氏提前过来,胤祥又还未洗漱,她就略过了早膳,这会既然胤祥不在,她就叫人摆了膳。
瓜尔佳氏见状,也没离开,只是褪下手上的戒指,镯子,又净了手,站在清婉身后服侍她用膳。
清婉和身边的人由着她,等用完漱了口之后,又问了些院里的情况,最后才想起问:“大格格可起名了。”
芙灵道:“还未。爷的意思是再大一些,养住了再起名。”
清婉微微点头,示意她知道了,这情况倒是在意料之中,格格不比阿哥,取名要从弘从日,得宠些的还得由宫中皇帝圈了字赐下来。
清婉又和她说了会话,才道:
“行了,你回去吧,平常也不用过来,每月逢十来正房请安就行了。
大格格是爷膝下长女,更是唯一的孩子,这个年龄的孩子又正是闹人的时候,你只要照顾好她就是替我和爷分忧了。”
瓜尔佳氏忙肃手道:“福晋慈心原是我们下面人的福分,我万不敢以大格格为由不来请安。 ”
清婉笑道:“你懂规矩,我看着开心,只是爷膝下只有这么一女,你若是能好生调养,早日诞下阿哥,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这事你听我的就行,不必多言,回吧,好好照顾大格格,她若是不舒服了,我只找你。”
芙灵听她这么说,也告退回了房。清婉也带着身边的人回了卧房。
沉香有些疑惑:“主子就这么免了瓜尔佳侍妾的礼,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清婉失笑:“这天天在咱们面前晃,你不嫌烦我还烦着,这院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可不代表以后也只有她一个人,要是都天天在我面前晃,想想都头疼。
况且她生了爷的长女,又是第一个服侍爷的,哪日爷想起来了,她未必不能得一个侧福晋。”
木香还有些担心:“听她今日的话,怕是对昨日的事有些怨怼。”
沉香笑道:“有就有吧,她还能如何,她是能找福晋的烦还是能找公主的烦,大概也就是砸两个杯子,碟子的,最后还得来找咱们福晋支东西。”
清婉也被这话逗的一笑:“行了,这事就过了,今儿再让你们放松些,日后可就不能了。
再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宫里不比自家,日后说话做事都当心些,别叫人捉了你们的短。”
接着又起身道:“好了,今日你们先把咱们带进宫来的东西都整出来吧。对了,先把书拿出来,我好打发时间。”
至于这院中的事,清婉今日虽然问了一些,但还真不急着接过来。
胤祥毕竟还没建府,按照昨日意安所说,这院中的一切支应都是从内务府支取,说白了,胤祥和他的妻妾子女都是由他老子康熙养着的,不止是他,就连十二阿哥胤裪和十四阿哥胤祯也同样如此。
至于服侍的人自有宫规让他们守,维持了这么多年的现状,她若是这么急着打破这个平衡就不好了。
话说这事是既好,又不好,清婉只盼着胤祥可以早日出宫建府,总归比住在宫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