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可说是去供销社,其实在供销社没买多少东西,大多数的东西空间里都有,也就买点这个年代的鸡蛋糕还有几瓶罐头,然后韩可就回家了。
到了家,先到厨房看一看她去南京之前种的那些菜。
半个月已经长了几公分高,韩可把空间里的灵泉稀释了下,把所有的菜都浇了一遍。
然后就进空间里选了一些能送得出手的东西。
把东西挑好后,和从供销社买的鸡蛋糕罐头放在一起,就等着韩铁柱回来检阅了。
在空间里利用时间差把饭菜做完,然后放在大锅里闷着,这样回来热一下就行了。
临近中午,韩可骑着自行车到了厂里接上韩铁柱回家。
“爸,你看我买的这些东西能不能拿得出手?份量够不够?
如果拿不出手的话,咱们到镇上再补一些。”
韩铁柱看他炕上摆的那些东西。
八瓶罐头,八袋儿鸡蛋糕,四瓶白酒,四条烟,还有几块料子。这礼真不小了。
“这些东西一共花了多少钱?回去跟你娘要。”
韩可,“嗯呐!”
韩铁柱跟韩可把东西平均分成了两份儿,“闺女,我跟人调了班,咱们吃完饭就走吧!
离镇子上不远,爸骑自行车带你,送完礼咱就回杨树沟。”
“行啊!”韩可也不愿意坐那公交车,车上的味儿不好闻,还不如坐自行车呢。
虽然坐自行车冷,但她里里外外捂得严实。
爷两个吃完饭,就把两包东西打包好挂在车把的两边。
韩铁柱也把自己包裹好,爷两个把家里的门锁好这就出发了。
今儿个天阴沉沉的,爷俩走半路上天就飘下了雪花。
这是入冬的第一场雪,也是韩可穿回来几个月后的第一场雪。
十二点多出发的,竟然也在两个多小时后到了镇上,也不比汽车慢呐。
主要是汽车半路上老停车带人,所以这速度就差不多。
煤矿离镇上还有不小的距离。而且走一段路就有一个陡坡,韩可坚持下来走不让韩铁柱带着。
她爸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可舍不得让他再带着她爬坡。
毕竟小时候来过,年纪大了之后也没来几趟,韩铁柱也要一路打听。好在他记得两个人的名字。
一个老头叫王自强,一个叫卫忠良。
两个老头早就退休了,身体还算健朗,这也都是他们打听出来的。
终于找到了卫忠良的家,就是眼前是三间红砖瓦房的小院儿。
韩铁柱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你们找谁呀?”
韩铁柱,“大娘你好,我找卫忠良,卫大爷。”
“哦!老头子在屋里,进来吧!”老太太挺面善的,看着就慈祥。
父女二人把自行车推进了院子,又把自行车支在墙边儿,韩铁柱拎着一包东西带着韩可跟老太太进了屋。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的城外乱纷纷……”跨进屋就听见老人家正在唱空城计。
“来人了,别唱了,这人,一张嘴就跑调,还特乐意唱。”老太太吐槽。
“谁啊!”门帘一掀,一位精神抖擞的老头从里屋走了出来。
六七十岁个子不高,头发基本掉光,背着小手迈着四方步。
“卫大爷,您老好啊!”韩铁柱上前要跟老爷子握手。
老爷子歪着头,上下打量韩铁柱,“咦?眼熟啊!”
可不眼熟吗?当年韩爱党也就是韩铁牛,作着闹着要娶杨半夏,让韩铁柱给他起大瓦房的时候,韩老太到处借钱。
其中就跟卫忠良借过,那钱还是韩铁柱还的呢,但已经时隔二十多年了。
韩铁柱,“卫大爷,我是铁柱啊!是韩守信的大儿子,您老记得不?”
老爷子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子,“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就说嘛!咋这么眼熟呢?
来来来,老婆子赶快整两碗糖水鸡蛋。
这大冷的天喝一肚子凉风,得吃点热乎的驱驱寒。走走走,跟大爷进屋去,屋里暖和。
哎哟,这孩子谁呀?”
韩铁柱被卫大爷拉着进屋,这时候卫老头发现了韩可,眼睛一亮,这谁家的小闺女,咋长这么好看?
韩铁柱,“这是我老闺女,我们家的老疙瘩。”
卫大爷,“哎哟喂,铁柱啊!你有福气啊!有这么好看的小闺女。
哎呀,孩子头一回来,你瞅瞅,老婆子赶紧给孩子包一个红包。”
韩铁柱连忙摆手,“别别别,她都多大人了?要什么红包?
闺女啊,这是你卫爷爷,赶紧的。”
韩可笑眯眯的喊人,“卫爷爷好,卫奶奶好。”
这人长得好看上哪儿都受待见,老太太就特别稀罕漂亮小闺女,她拉着韩可的手,“赶快坐炕上去,炕上暖和,奶奶去给你做糖水鸡蛋。”
老两口子都挺热情的,这让父女两个提着的心放下不少。
煤矿待遇好,看老爷子家的条件就知道了。
屋里边儿地上靠墙两个穿衣柜,柜门还是带着玻璃镜的。
还有写字台,写字台上面放着收音机。
父女两个坐在炕边上跟老头就唠了起来。
卫老头就一个儿子,现在在煤矿上当会计,还有一个闺女嫁到县里去了。
都有工作,家庭条件都不错,所以老两口子过得很舒心。
然后又说起来韩铁柱这一边,老爷子就一阵的唏嘘,这时候老太太端着两个碗进来,韩可赶快站起来帮老太太端碗。
老太太听见老头子提起来韩家那些事儿,也挺气愤的。
唐梅,也就是韩老太,当初因为韩铁柱年纪小,她接了班也就罢了,等韩铁柱到了年纪,她竟然不要脸的把工作给了老二。
“铁柱啊!你妈还那么偏心呐!?”老太太真的没有啥坏心眼儿,就是心直口快,她也看不上韩老太。
当初那办的是啥事儿?在矿上借了一圈儿的钱,还全是用大儿子的名义。咱就说,这样的妈缺不缺德呀?
都是自己的儿子,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