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前吴爱国因为受伤选择退伍,正好他也要去探望牺牲战友的父母,顺便送吴爱国回家。
到了杨树沟就有孩子喊有人跳河了,吴爱国的伤还没有好彻底,莫从之哪里能让他去救人。他是军人,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毫不犹豫的就跳下去救人了。
到了河里他才知道是个女人,不管是男是女人命关天。
等把那女同志救上岸,他给做了心肺复苏,这时候杨树沟的人跑来了,有的感谢他,有的说他耍流氓。
那女同志的家人没死缠烂打,倒是村里一些人嚷嚷着让他负责不然就告他耍流氓。
任凭他跟吴爱国怎么解释都没用,说救人是救了但那姑娘的清白也没了,以后谁愿意娶一个被男人摸了身子的姑娘。
莫从之无奈,他被赖上了,要说他后悔救人吗?到了今天他也无悔,他是人民子弟兵,救人是他的指责。就是知道会被赖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救。
但是现在看战友的情况,好像对那女同志感兴趣,要是人家两个人两情相悦的话他就成全。
但人家非要他负责他不能推辞,所以得先看看人家女方有什么想法要求。
他对于婚姻无可无不可,父母的事和他的童年让他对婚姻没什么期待,要不是外公催着他让他结婚,他觉得一个人一辈子也挺好,清静。
“爱国,难道你……”
吴爱国把烟蒂按死在烟灰缸里,“团长,我也没想到我会对她动了心思。
但那是一个好姑娘,最近她在村子里确实受到不少的风言风语,但我看她和韩家的人都很坚强,没有那些人说的什么嫁不出去着急什么的。人韩家根本就不着急。
但是我,我妈和我妹对她不好,前一阵子我妹还把人给伤了,我,啧,我给不了人家一个幸福的家。但是我又放不下。”吴爱国扒拉扒拉板寸头。
莫从之警卫员刘旭东看看自家团长,“吴营,那姑娘对你有意思吗?”
吴爱国愣了一下,“没有,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有那意思。”
“那你还说个锤子。”刘旭东心里有点儿不得劲儿,干啥?抢我们团长媳妇儿?
我们团长都快二十七了容易吗?
其实莫从之不是老大男,他年纪轻轻就当了团长,长得也是他们师数一数二的美男子,那不可能没人惦记。
不但有人惦记还不少人有想法呢,就是他们团长不开窍。他看了都着急。
来之前师长还给他们团长介绍了文工团的台柱子,那女同志长得贼漂亮,是文工团的团花,今年二十三,歌儿唱的也贼好听。人还有背景。
他也不知道团长是咋跟人家说的,反正那女同志是捂着脸哭着跑了。
咱也不敢问呐!但这个女同志虽然说是赖上他们团长的,但好歹团长愿意娶啊!不管是因为负责还是因为啥,只要不打光棍儿就行。
上次他没跟着,团长救人他也没看见救的是啥样的姑娘,长得好看不好看,要是丑……他瞄了一眼自家团长,啧啧,那怪可惜的。
话说要是救了一个已婚的小媳妇儿该咋解决呢?难道离婚再嫁给他们老大?
“想什么呢?”莫从之知道刘旭东这小子内心戏贼多,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团长,我就是想啊,要是你当初救的事是一个单身的中年阿姨人家非要你娶,那你娶吗?人年纪大的清白就不是清白?”
莫从之,“……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不会吧?是姑娘吧?”莫从之看向吴爱国,他当初没敢仔细往人天上看。
吴爱国嘴角一抽,“我没那么变态。”
“跟我一起去杨树沟还是我先走?”
“我这还有事儿没完,你先回去,我处理完了就回。
提醒你一下,到了杨树沟先找我爹,别人就别找了,特别是我娘和我妹,言尽于此。”说多了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莫从之又不是傻的,多年战友他明白吴爱国的意思,“明白了,那我先走。”
他准备进了村让刘旭东不离他左右,以免被有心之人算计。
韩可出了镇子走在回杨树沟的路上,这条土路人烟稀少,毕竟附近几个生产队都忙着干活,出来的人没几个。
所以,韩可走在黄土路上前后都没人。
她前后左右都看个遍,确定没人,然后这货很二的喊了一嗓子,“出来吧,韩大壮。”
精神力一动,原地出现一只又肥又胖,比一般鹅大两倍多的大白鹅。
“嘎嘎嘎。”韩大壮正在空间里跟小弟沟通感情。一眨眼自己就换个地方,它惊恐的朝四周看,直到看到韩可的时候,它才放下心。
定下心来才发现自己脚丫子踩的是黄土地。
它嫌弃的抬起一只脚金鸡独立,但是坚持不久就得换脚,后来摆烂了。把鹅掌在地上刨了刨又蹭了蹭终于两只脚踩地了。
“没办法,外面现在就是环境,你将就一下吧!那啥,你长的虎背熊腰的帮干点活呗!
咱家不养闲鹅,你得自己挣口粮。”
韩可把五花肉和骨头棒子还有瑕疵布,还有破里带都通通绑在了韩大壮的后背上。
韩可自己轻松的背着斜挎包,终究是韩大壮承担了所有。
这鹅力气不小,后背背着快十斤的东西还健步如飞。
两只鹅爪子吧嗒嗒嗒的跑的挺快。它还嫌韩可跑的慢,隔一会儿就回头等着韩可。
妈呀!太贴心了,韩可越看越稀罕,这可是她亲手养的崽儿,“……”
原来她买的都是鸭苗鹅苗,长这么大她能不骄傲吗?韩可看着韩大壮的身体眼神逐渐慈爱。
一鹅一人结伴而行倒是不觉得累,虽然韩大壮不会说人话,但人家有的话听得懂啊!还不时的给点儿反应。
一辆军用吉普车从后方驶来,车尾后一路烟尘。
刘旭东开车,莫从之坐后面闭目养神。土路不平,坑坑洼洼的,车子也一路颠簸开不快。
“我去,我去,前面那是个啥?”莫从之听见刘旭东小声惊呼。
他睁开眼朝前面看去,就见一个姑娘走在他们前方,不是韩可醒目,而在这条路上只有她一个人。
“团长,那是,是鹅?是吧?”刘旭东感觉他不认识鹅了。不敢认呐,那么大一坨,把那小姑娘都给显得娇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