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受到惊吓怒气冲冲的冲到操场:“太宰!你到底要干什么!”
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走过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有你们两个人渣不是带太宰去宿舍了吗!”
被留下来的空音绫子郁闷了几秒后,一脸认真的科普道:“这是一种健康疗法,通过上吊的方式来锻炼脊柱,防止它过早老化!”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阵沉默。
五条悟搂住夏油杰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硝子,哈...哈..他脑子有问题,你快把他带回医务室看看。”
夏油杰推开五条悟,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睁,眸光透露着一丝诡异的怜爱:“太宰同学,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你灌输了这样可怕的想法,但人上吊是会窒息而亡的。”
空音绫子脸上认真的表情微僵,她这算是被反教育了吗,顿感无趣的她收起被割断的绳子。
“三位同学,可以带我去我的宿舍了吗?”脸上毫无表情的样子像是无形竖起了一层高高的屏障隔离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心思缜密细腻的夏油杰察觉到这微弱的变化,对于眼前这个处处充满怪异且神秘的青年反而更加好奇。
正是因为这份好奇,让日后的夏油杰苦不堪言,却又心甘情愿。
家入硝子受到惊吓,她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个新来的同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三人将空音绫子带到宿舍后,五条悟和夏油杰就被夜娥的怒吼传唤,家入硝子转身回了医务室自我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空音绫子将宿舍的门关上,隔绝阳光的照射,精致的脸庞在阴影下更显暗沉。
她目光掠过宿舍的全貌,很齐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她先将割断的绳子卷起珍重的放在角落里。
转身打开宿舍的门,前往医务室,轻轻敲响医务室半掩着的门:“美丽的硝子小姐,我想要拿一些新的绷带。”
家入硝子头也没抬的摆手:“在里面,你自己去拿吧。”
空音绫子走进医务室最里面的房间,在手术床的床底,角落的墙壁后,窗帘顶端的死角处,各放入一枚小型的窃听器。
最后,打开柜子,将里面所有的绷带洗劫一空。
回到自己的宿舍,先将缠在脖子,手腕上的旧绷带取下,缠绕上新的绷带,仰头躺入柔软的床榻上。
反手将耳机戴在耳边,里面传来若有似无的说话声。
都是一些来找家入硝子用反转术式治疗的人,听他们的说话方式仿佛是从哪个古老的宅院里走出来的,一板一眼充满了封建意味。
她刚放下监听耳机的一瞬间,宿舍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五条悟从门口跳进屋内:“治酱~夜蛾让老子带你出去买一些你要用的东西,快走吧!”
说着直接冲过来拉起空音绫子的手腕就往外面冲,非常不习惯和抗拒被男人近距离接触的空音绫子,狠狠的皱起眉。
偏偏一脸兴奋往前冲的五条悟手劲极大,被握住手腕的同时不会感觉到疼,却也挣脱不开。
在空音绫子忍耐度到达极限的时候,五条悟松开了手,打开车门就钻进后座,还不忘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座位:“治酱,快上来,一会甜品都被抢光了!”
空音绫子正好也打算去外面看看,弯腰钻进车内,车子启动,她这才注意到夏油杰的身影正坐在副驾驶。
手中还拿着笔在一张大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空音绫子视线望去,那张大白纸的最开头醒目的写着三个大字检讨书。
离开高专前,她看到了残破不堪的操场,想来夜娥的那声怒吼,和他们现在写的检讨书应该都是破坏操场的惩罚。
车子快速掠过荒无人烟的郊外,驶入市区,周围的建筑和人群逐渐增多。
车子停靠在一家甜品店旁边,五条悟打开车门直接冲了出去。
夏油杰带着空音绫子前往旁边的商场,两人并肩行走,穿梭在人群里。
夏油杰始终保持着面含微笑谦逊有礼貌的样子,可他那骨子里的高傲并非伪装就不存在。
空音绫子默默打量着夏油杰的同时,夏油杰也在默默打量着他。
两人各怀心事,却又殊途同归,走进人满人患的商城里。
空音绫子的视线很快被蟹肉罐头所吸引,推着购物车将食品架上的蟹肉罐头洗劫一空。
购完物的三个人在车旁边汇合,回到高专,五条悟和夏油杰要忙着去写检讨,空音绫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吃蟹肉罐头,三人默契的分道扬镳。
回到自己的宿舍,将蟹肉罐头和绷带整理在角落,空音绫子一边戴上监听耳机,一边吃着蟹肉罐头。
夜幕笼罩大地,耀眼的繁星挂满天空,如宝石般散发着闪闪光芒。
一夜过去,空音绫子早早的睁开双眼,洗漱后前往教室,成为第一个到达教室的人。
是因为她想当好学生吗,不,当然不是,她只是提前过来给教室多放上几个窃听器而已。
伴随着墙上的时钟一点点移动,家入硝子的身影出现在教室外,眼皮下挂着厚厚的黑眼圈,看样子倒像是一夜未睡。
空音绫子眯起眼眸,回想起在窃听器听到的声音,那些嘴里吐着封建话语的咒术界高层,简直是比森先生还要会奴役人,还要屑。
“欧嗨呦,太宰同学。”家入硝子脸色疲惫的像是个行尸走肉般,走到自己的课桌旁趴下,下一秒,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达到惊人秒睡的地步。
没一会,夜蛾正道的身影出现在教室外,不出意外的教室内没有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身影。
早就习惯这两个问题学生迟到习惯的夜蛾正道将目光掠过睡着的家入硝子,锁定在空音绫子的身上。
青年一双大大的鸢眼充满求知欲的望向他,夜蛾正道瞬间干劲满满。
他有信心一定能把眼前的青年教成一个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好学生!
他走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考虑到眼前青年对咒术界的陌生,他一点一点的从头开始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