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这一项任务委托给伏黑甚尔后,电话挂断,空音绫子瞬移到目的地的山脚下。
算算时间,那两位可爱的后辈还在来的路上,这点时间足够她对付羂索了。
一路朝着深山深处行走,顺着咒灵遗留下来的残秽,尽头是一个神社。
从神社外面现在的模样来看,平日里来祭拜的人一定不少,普通人无法看见咒灵,正因如此,无从得知他们每日来祭拜的是一只咒灵而已。
空音绫子没有踏入神社内部,暂时她不想惊动这个一级咒灵,羂索突然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她怀疑对方是冲着七海和灰原雄来的,这只神社里的一级咒灵没能杀了他们两个,羂索很有可能会亲自出手。
这是他为了夺取夏油杰躯体的计划的一部分,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他一定会出现在这附近,亲眼看着。
这座神社的周围树林环绕,想要看清楚整场战斗,却又不被发现,只能居高临下,旁边的山顶就是最好的观测地点。
空音绫子瞬移直接到了旁边的山顶附近,她摘下墨镜,眼前浮现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背影。
空音绫子确定这就是她要找的羂索,恶心透顶的老鼠。
她二话不说,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羂索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气息,回过头,看见的正是前不久,现世第二个六眼。
他计划筹谋了千年之久,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仗着自己操控着别人的身体,刚打算装作一个无辜普通人蒙混过关。
空音绫子可不会给这个狡猾的老鼠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左手右手同时抬起。
左手术式顺转·苍,右手术式反转·赫,两股力量在掌心融合,汇聚成一颗紫色的能量球。
形成最大功率虚式·茈!强大蛮横不可抵挡的力量从掌心飞出。
羂索这份力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千年来,他对六眼神子的了解颇深。
一旦被这股力量击中,灰飞烟灭不过片刻时间,羂索警铃大响,几乎是身体本能般的想要躲开。
空音绫子岂会让他可以有躲避的机会,第二个虚式·茈!紧随其后。
羂索清楚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舍弃这副身躯,他才有一线生机,否则他会跟着这副身躯一起被轰的灰飞烟灭。
仅仅只是一秒钟,羂索干脆了当的解开额头的缝合线,操控着自己的脑花跳了出。
在一切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那些计谋根本用不上,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跑。
他隐藏了千年之久,对方就算能找到他,也绝对不可能会知道他的真实本体。
两个茈的力量势不可挡,直接平移了过去,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力量穿透不远处的山体才渐渐消失。
被羂索留下来的那具尸体早已灰飞烟灭,羂索本体不敢直接逃离,缩到了一处树根深后躲藏起来。
以他现在本体的模样跑不过空音绫子,只能让对方以为他已经死了,先行离开。
空音绫子看到对方面对她的茈连自己的术式都没有发动,她就清楚对方绝对想了别的办法可以免于一死。
就像他可以为了计划隐藏千年之久,就绝不可能这么简单的被她杀掉。
她走到羂索原本所占的位置,六眼不断的探查周围,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如同天罗密网般的搜查,在不远处的一根树根后,发现一丝不对劲。
她直接瞬移到那棵树的面前,脚底下的草丛里,白花花的脑花隐藏其中。
仅仅是一瞬间,羂索控制着本体直接撞上空音绫子,被无下限术式挡在外面。
羂索心中大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心思如此缜密,竟然没有着急离开,找到了他的本体。
没有身体的他连术式都无法发动,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任人宰割一样。
千年以来,这是他唯一一次如此狼狈的时候,他大脑的脑花飞速运转,试图想办法逃离。
空音绫子看着这个造成那一切悲剧的脑花,心中的恨意无法压制。
她抬手发动术式反转·赫,直接朝着脑花轰去,所在的山体直接被轰穿,深不见底的黑洞直入地底。
她站起身朝着相同的位置再次发动术式反转·赫,随后,整个身体瞬移定格在半空。
双手逐渐合在一起发动虚式·茈,形成的紫色能量球朝着那漆黑不见底的深洞砸了下去。
伴随着一阵轰鸣声传来,整座山都发生了剧烈的颤抖。
整个山从山顶被轰出一个巨大的黑洞,修长的身影落在黑洞边,她苍蓝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黑洞。
再三确定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后,拿出手机:“摩西摩西,夜蛾帮我联系一下施工队,让他们来七海和灰原雄的任务地方帮我填个山。”
“妩!你不应该去国外执行任务了吗!怎么会在那,你又做了什么?”夜蛾一整日都总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直到接到这通电话,才明白这股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
空音绫子在电话的另一边,很是淡定:“回去再跟你解释,先让施工队过来。”
“那你回来一定要解释清楚。”夜蛾正道心累又无奈,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联系了施工队。
山脚下赶来任务地点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察觉到了这股熟悉的咒力波动,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果断的前往山顶。
“妩学姐,你怎么也在这里?”灰原雄在看到空音绫子的身影后激动不已。
相比较,七海建人就稳重冷静许多,平静的打着招呼:“妩学姐。”
空音绫子直接瞬移到两人中间,一手勾着一个人的肩膀:“呦西,是七海酱和灰原酱啊,
你们学姐我刚刚解决了一个怪物,动静不小心大了些,正等着有人来处理后续事件,
你们两个来都来了,一起帮忙吧,学姐我去给你们买蛋糕!”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对于连女生手都没有拉过的灰原雄和七海都是一种折磨。
尽管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他们依然没办法做到那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