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震惊的还属排练舞蹈的舞蹈老师,她怔怔地看着人群中的叶繁星。
她未曾想到,她们只是完整的跳了一遍,叶繁星就能记下所有的舞蹈动作。
她更没有想叶繁星不仅将所有的舞蹈动作记下来,还能跳得如此完美。
完美到舞台上其他的人,都成了叶繁星的陪衬。
仿佛天上有漫天繁星,而叶繁星却是最明亮最耀眼的那一颗。
其他的星星,在叶繁星这一颗星星面前,就显得地黯淡无光。
曲终。
舞停。
叶繁星从舞台上剥离出来,她朝着坐在舞台下认真的霍东方浅浅一笑。
“您好,请问,您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文工团?”
舞蹈老师爱才心切,第一时间就走到叶繁星面前抛出橄榄枝。
炎炎夏日,叶繁星又全身心投入跳了一支舞。
此时的她香汗淋漓,春色动人、我见犹怜。
“没有兴趣。”
叶繁星径直拒绝。
如若不是苏爽拿她撒气,她也不会赌气跳舞。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是真心欢迎你加入文工团。”
舞蹈老师是真心觉得叶繁星是难得一见的舞蹈好苗子。
她的舞姿轻盈灵动,不仅舞点踩得好,姿势标准,就连神情也极为完美。
“我要读大学,不能加入文工团。”
叶繁星说罢,朝霍东方伸手。
霍东方伸手,叶繁星将手搁到霍东方的掌心,从舞台上轻轻一跃。
霍东方稳稳当当的接住叶繁星,单手搂着叶繁星的腰肢。
直到叶繁星安稳落地,才松开手。
两人朝着礼堂门口走了过去,在经过苏爽时,叶繁星只看见苏爽脸上的灰败之色。
叶繁星其实也不明白,像苏爽这样的人,跳得不好,那就多练啊!
舞蹈演员最拿得出手的,不是脾气,而是舞蹈。
只有过硬的专业技能,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你是那个舞蹈团的?”苏爽叫住叶繁星,“我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苏爽的话里,透着一股浓浓的不甘。
叶繁星只是侧过身,沉声道:“我今年才参加高考。”
苏爽一脸绝望。
这难道就是天赋的碾压吗?
穿书后,叶繁星一直想得是完成任务。
靠近霍东方、攻略霍东方是她的生活重心。
但同样,她也不准备再跳舞。
虽说舞蹈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她却也在可以选择时,想选择另外一条路。
她以前没有文凭,是她的遗憾。
她始终记得出国演出时,因为语言不通而闹出的笑话。
哪怕后来她努力练习英语,可她却始终因为没有“文凭”而自卑。
“星星,你有舞蹈天赋,你是可以考虑往文工团发展?”
从礼堂出来,霍东方这才说出自己心里的问题。
叶繁星摇了摇头,无比坚定:“霍叔叔,我想上大学。”
她想体验一种不同的人生。
纵然是霍东方这种不懂舞蹈的钢筋直男,却也能够看见舞台上的叶繁星有多耀眼。
“那就读军校。”霍东方稍作停顿,“你好像很享受跳舞,以后读大学时,有机会你也可以跳舞。”
“好呀。”
叶繁星和霍东方到处逛了逛。
有一些相熟的人,远远地看见霍东方与叶繁星,就热络的打着招呼。
面对大家明里暗里的试探,霍东方也是直接光明正大的介绍叶繁星是他的未婚妻。
半个小时后,霍东方和叶繁星回到霍家。
二人刚一回到霍家,就看见家里有客人。
“东方,星星,你们坐。”
霍妈妈在叶繁星面前,是慈爱的婆婆。
可在面对外人时,却恢复了之前的知性与优雅。
“苏三更找来你们,想让你们不再追究冒名顶替一事。”
霍东方与叶繁星坐在苏三更的对面。
霍东方沉声发问,“你来找我们,连老可知?”
连老是苏三更的老领导,可以说,苏三更有如今的成就,离不开连老的提携。
霍东方之所以询问苏三更这句话,其实也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苏三更。
在这个大院里,能与霍家平等对话的人,是连老。
不是他苏三更。
区区一个苏三更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让霍家不追究苏明月冒名顶替一事。
苏三更的眸光,落在叶繁星那张俏丽动人的脸庞上。
许是他的错觉,他竟隐隐地在叶繁星的脸庞上,察觉到一丝的熟悉感。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谦逊又卑微道:“霍太太、霍少爷,不瞒你们说,我也是不愿意来这一趟,可苏明月的父亲与我是同乡,求到我面前,我总得出点力。”
霍东方一脸漠然的看着苏三更的表演。
“苏明月这冒名顶替肯定是犯法的,法律如何判决,都是应该的。”
“请你们相信,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情,我若是知情,我肯定是会阻止他们做出这样的事。”
霍东方懒得听苏三更的表演,只是语气低沉的下逐客令道:“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离开了。”
苏三更默默起身。
“那我就不打扰了。”
苏三更从霍家出来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连老的院子。
连老满头银发的坐在葡萄树下,用棉巾轻轻地擦拭着一个相框。
苏三更一走到连老面前,就“扑嗵”的一下跪在连老的面前。
“领导,我错了。”
连老连看都没有看苏三更,一脸愠怒道:“什么事?”
事关霍家,苏三更也不敢隐瞒。
他只得一五一十的将苏明月顶替叶繁星上沪城大学一事和盘托出。
连老顺手拿过桌上的紫砂壶,正准备朝苏三更的脸上砸过去时,又想到这紫砂壶又没有做错,便轻轻放回桌上。
“苏三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竟敢跑到霍家去求情?”
“你既然知晓冒名顶替这事,就应该自己大义灭亲!”
苏三更直挺挺的跪着,哑声道:“领导,当年苏明月的爷爷奶奶对我有恩,我一时之间不知到底是应该报恩,还是禀公执法?”
连老冷冷一笑,“你既这般糊涂,那就等脑子清楚了再说,滚!”
苏三更跪在地上,巍巍不动。
连老懒懒抬眸,“小程。”
勤务兵程序走到苏三更的面前,他双手拎起苏三更,径直将苏三更扔到院外。
待程序回来复命时,连老将手中的相片递给程序。
“首长!”
连老伸手拿过拐杖,慢慢悠悠地回到卧室,“程序,苏三更查了十年,都未曾查到我妻儿的下落。你说,是他真的查不到?还是不想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