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齐月月的“劝解”,小天狼星打算准备好了再去。
这一波折之后,众人才开始正式参观起布莱克老宅,对于齐月月刚刚所做的事情,布莱克家的画像看在眼里。
尤其是小天狼星的母亲,她甚至在小天狼星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朝齐月月笑了笑。
这待遇可比在座的所有人好太多了。
而齐月月开学之后之所以会跟在邓布利多身后,也是有这件事的原因。
邓布利多不知道从谁那里知道了魂器的数量,并要将其销毁。
经格林德沃推测,伏地魔这个疯子专挑好东西下手,很有可能四大学院创始人的遗物除了分院帽里的格兰芬多宝剑都沦陷了。
而伏地魔又是冈特家的,所以冈特家极具代表性的冈特戒指。
至于拉文克劳的冠冕,现在正在她的无痕伸缩袋里装着呢,还是她开学之后无意间从有求必应屋扒拉出来的。
冈特老宅。
邓布利多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人跟着他,一路出了霍格沃茨,但她藏得太严实,他甚至只是捕捉到了微弱的气流。
但他有预感,这小尾巴除了齐月月应该没有旁人了。
虽然霍格沃茨管理松散了些,但这公然翘课是不是过分了点。
“阿月,出来,我们聊聊。”
邓布利多无奈的叹了口气,瞧着左手边流动的空气恨不得自戳双目。
所以,压根不藏了是吧。
“嘿嘿,教授,我也只是想帮你。”
齐月月显露出身形,脸上带着憨憨的笑意,瞧着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她一向很会示弱。
“你……很危险的,如果你出什么事情,我该如何向你外公交代啊!”
邓布利多只觉得脑子嗡嗡的,齐恒是他见过的人中最有优秀的那一批,他精明强大又为人仗义,跟他相处你会觉得很舒服,即使他在算计你。
但齐家就这么一个后人了,若是真没了,他甚至不敢想后果会多严重。
那可是个敢打上纽蒙迦德甚至在圣徒的围堵之中立于不败之地的狠人。
当年那事闹得沸沸扬扬,德国魔法部甚至都打算将齐家那位杀神请回华夏,但……只答应不动弹,把左耳进右耳出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效率跟英国魔法界有的一拼了。
他们还拿他毫无办法。
“哦,教授,不要担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齐月月拍拍自己的小挎包,为了这次行动她准备很长时间,把她外公压箱底的攻击性武器都给搬出来了。
“你……好吧,跟紧我。”
邓布利多无声地叹了口气,示意她跟上。
冈特老宅,昏暗的环境下木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黑暗中显得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荧光闪烁。”
齐月月单手一挥,周围亮了起来,这才看清楚老宅内部的全貌。
破败的地板,斑驳的墙皮,墙上的人物画已经只剩下了无神的绘画,周边的画框已经消失不见,瘸腿的桌子上放着一盏歪倒的烛台。
显得格外的荒凉。
齐月月实在不想用“荒凉”来形容一栋房子,但除了这个词,也就“家徒四壁”可以形容了,这简直是这个词的具象化。
“嚯,冈特一家再怎么说也是老牌纯血家族,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吧,就算韦斯莱家穷了点,但人家至少人丁兴旺嘛!”
齐月月不由得“啧啧”两声。
打量着周围的破败的景象,颇为嫌弃。
“从汤姆的上两代开始,冈特家族就销声匿迹了,顶着斯莱特林的名号做残害巫师麻瓜的事情,也是从老一辈的只言片语中听说的。”
对于齐月月的说法,邓布利多不做置评。
毕竟冈特家族的没落从一百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从那个天才的逝世,冈特家就没了能够真正传承家族的人了。
“好吧,让我们看看汤姆学长在他的快乐老家留了些什么神奇的东西吧。”
齐月月挥动着魔杖大有一副掀地皮的错觉。
直把邓布利多看的一愣一愣的。
两人把冈特老宅从里到外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
“或许埋在后院。”
齐月月想起自家外公藏东西的习惯,眼珠子一转,从瘸腿的桌子上拆下一根桌子腿随手变成一柄铲子,奔着后院就去了。
至于邓布利多……
他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密室。
一个小时之后……
将后院翻得乱七八糟的齐月月直起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眉头不由得皱起。
莫不是这位汤姆学长没有将东西藏在这?
不能吧。
以人的正常思维去考虑,一定会将对于自己有用的东西放在最有利自己的地方。
比如,被藏起来的冈特老宅。
但……
没有。
这不对,这很不对。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浓郁的黑暗力量裹挟着阴气从屋里扩散出来。
那一瞬间,齐月月似乎看到了命运的轮转。
“遭了,出事了!”
登时齐月月直奔黑气最为浓郁的案发地,就见自家倒霉校长一脸怀念的看着手里的戒指,甚至试图将其戴在手上。
“且慢!”
齐月月一脚踹在邓布利多的腰上,那戒指“嗖”就飞了出去。
在邓布利多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一毒牙洞穿了整枚戒指。
黑气散尽,地上只剩下一块碎掉的暗沉的石头,以及一枚稍微有点大的银圈圈。
“阿月,那是……”
“管他是什么呢,浑身散发着黑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吧我亲爱的邓布利多校长,你好得也是纵横巫师界多年,竟然差点就被这玩意给蛊惑了!你心里得有多少执念,才能干出这种蠢事……”
齐月月嘴里碎碎念着,这东西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不管它的蛊惑能力强弱,只要能被蛊惑那内心铁定有欲念,但她瞧着自家校长那怀念的小眼神可能不是欲念,可能是执念。
当然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已经毁了,至于其他管他呢……
“哦~阿月,别念了,我头疼。”
试图躲避碎碎念的老校长耍赖似的捂住耳朵,他甚至没有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果断,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