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安带着两个孩子和蓝七言给的十两银子带着李家两兄弟趁天黑走了。
蓝七言回到家把五只野鸡换成了银子。
还是有个男人好,这野鸡抓的都是大个的,一只能卖600文,一共得了三两银子。
家财万贯,不如日进斗金。
更何况,她也没那么多。
茅根很便宜,一斤才200文,所以她一斤只能给她们20文。
想想自己还挺有当奸商的潜力呢。
这是迫于无奈,20文都是天价了,不能再多了,她不想被人怀疑。
她要求茅根必须淘洗干净,晾晒到表皮没有水才行。
现在是5月份,也就是能挖一个月,像玉妮三姐妹一天能挖4斤,一天就是80文,一个月也可以一两多银子。
勤劳致富,虽然在这个朝代富不了多少,但最起码饿不死。
看着一个村的大人孩子都在挖茅根,老宅里的人也蠢蠢欲动。
打算去找蓝七言商量商量,如今老四也回来了,没有了那两个碍事的姐妹,这四兄弟可是一母同胞的,即使再吵架,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不过她们没有胆量直接和蓝七言商量,她们先找到了玉老太。
进门的时候还故意问了一句,“娘,四弟和弟妹呢。”
玉老太抬头,原来是那三个不要脸的儿媳妇。
她也没给她们好脸色,“挖茅根去了,你们找她有事?”
刘大妮呵呵的笑着,“娘,我们有事来求您了。”
玉老太吓一跳,这玩意啥时候求过自己。
现在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警惕的看了三个儿媳妇一眼,“别求我,我家是言言当家,我只是一个负责干活和做饭的人。”
刘大妮虽然听着不舒服,但是一想可以挣钱她也忍了下来,“娘,你听我说啊,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玉老太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们一家十来亩地,一年囤了多少粮食,我们这里就二亩地,还有一群孩子,揭不开锅的是我们,我还想让你帮忙呢。”
“娘,大嫂不是那意思,是想让你同四弟妹商议一下,能不能也收我们的东西。”
“现在想起来了,当初你们几个可劲得欺负人家,现在又叭叭的要过来,让你们挣钱,你们还要不要脸啊。”
马来花脸上挂不住了,程盼盼说道,“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知道错了,现在也可以改,怎么可以一棍子打死,最起码要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玉老太摇头,“你们错了,我现在了解言言的性子,只要是得罪过她的人,休想再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上次做衣服,那个带走强逼言言建房子的大炮筒子,她的茅根言言都不愿意收。”
“弟妹这样就有点过分了,大家也是为她好。
她要是继续这么做的话,一个村的都得罪她了怎么办?”
“那这个村子我都不用,去其他地方收。”蓝七言背着背篓从外面进来。
三妯娌一时之间有些慌乱,这位煞神怎么回来了呢?
看到蓝七言回来,玉老太松了一口气,她一直担心自己说不好。
“弟妹啊,我们是来和你商量个事的。”
蓝七言摆摆手,“不可能,别商量了,你们该怎么挣钱就怎么挣钱,别和我扯上关系。”
“蓝七言,我们身为你的嫂子,已经放下姿态了,你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玉修和玉老太安静的淘洗着茅根,总有人来找死,他们也阻止不了。
蓝七言摩拳擦掌,好久没揍人了,手还是有点痒痒。
刘大妮连连后退,“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么?”
蓝七言步步紧逼,“我想干什么需要挑日子吗?需要和你们商量吗?”
三妯娌退了到了门口,扭身就跑。
蓝七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她还没动手呢,就这胆量还想和她叫板。
看着三人狼狈的回来,院子里的三兄弟仿佛早有预料。
蓝七言是什么人,小气好色贪财,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失败了吧?,你们打算去找的时候我就说了,没用的。
蓝七言不会让你们挣钱的,她那人你们还不了解啊,把咱的田地打理好,不会缺吃喝的。”玉子田说道。
程盼盼看着玉子田,玉子田有些紧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你和你弟弟玉子安的关系怎么样?”
玉子田想了一会,“没有太差,也没有太好,他的性子比较冷,不爱说话,后来出去闯了,我们就很少见面了,不过他经常寄银子回来,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个青砖大瓦房。”
程盼盼嗤笑了一声,“那没什么希望了,你们的感情牌也打不响。”
玉子田能说什么,他们兄弟之间就是不太熟悉啊。
“昨天有人看到你家老四带着五只野鸡下山。
如果你们的关系好,那该有多好啊,现在我们就可以吃鸡肉了,最起码会一家给一只的。
现在好了,什么都轮不到我们,你娘也不向着我们。”
玉子田摆手,“你别说了,赶紧做饭去,我饿了。”
同样,刘大妮和马来花也生了一肚子气。
衣服不让她们做,草药不让她们挖,有野鸡这种好东西也不和她们分享,真是狼心狗肺了。
不让她们挖?
哼,她们自己挖,自己卖!
可惜她们想错了,一天下来,三人一共挖了3斤。
3斤拿回家就开始淘洗晾晒,只是晚上的一场大雨打破了她们的美梦。
刘大妮气的直接把茅根扔在了大雨里,烦死了,不干了。
蓝七言睡的很熟,傍晚她就闻到了空气中的潮湿的鱼腥味,所以提前把茅根放在了杂物间。
玉老太睡在了隔壁,她用布做了一个帘子,把炕一分为二,她在右,玉修在左。
春雷不停的捶打大地,一向睡眠很好的她竟然失眠了。
这二十天已经适应了玉子安在旁边,今晚不在,她还睡不着了呢。
“唉,命真特爹的苦。”
“苦什么?”
蓝七言刚要尖叫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嘴巴,“嘘,是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