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来的时候,张起灵还在老夫身边睡觉,这就奇怪了啊,以前俺起床的时候他都是不在的。
老夫通常在鸡还没叫就起床训练,但张起灵更自律,五点就起床练功。
这世上最恐怖的事情就是,比你还有天赋的人,却更自律,更努力。
外面的太阳高挂,想必现在快中午了吧,俺睡懒觉就很正常,但他张起灵就不正常了。
难道昨晚我喝醉酒,把他爆抄了?
老夫轻轻掀起被子,看见他全身上下吻痕咬痕明显,密密麻麻的,都没有一块好肉。
我的天哪,我把他搞成这样子了!
这些年俺经常和他同房,大概一周五次,结婚三年下来都有几百次了。
话说张家人真的牛逼,身体素质是真的好,无论前天晚上我搞得有多热火朝天,做得有多过分,他都没有晕过去,到最后还有力气去清理身子,俺要去帮忙他还不让。
第二天他仍然五点准时起床,带着满身的“伤痕”,光着上半身去后院练功。
被齐黑瞎看见了,他会笑而不语。被张海楼看见了,会直接气得来胖揍俺,大骂俺是禽兽,祸害他们族长,让俺去死。
梅园里还有两个小姑娘,看见了就红着脸离开。张起灵倒不觉得害臊,仍然耍刀舞剑,丝毫不影响他练功。
某天俺拿到一本道家《房中术》,里面记载了很多东西,其中的姿势俺和他挨个用了遍。
老夫还是得惊叹,缩骨功牛逼!还能这么用!
嘿嘿嘿,老婆真是个宝啊,还好被俺追到了。
话说以前怎么搞都没有事,今天怎么就这样了呢?
老夫内心忐忑不安,伸手轻轻触碰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俺松口气。
只见张起灵眉毛微微颤动,他醒过来。
“老婆你还好吧?”
张起灵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他的肌肤上滑落下去,他全身的皮肤露出来,咬痕吻痕掐痕遍布,好恐怖啊。
老夫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啊。
张起灵淡淡道:“无事。”
说罢他起身,穿上拖鞋,套好马褂外套,他回头:“去烧水。”
老夫应和道:“对对,俺马上去烧水。”
要烧水得去厨房,在西院那边,过去的时候白眼狼看见俺,又冲俺吼。这狗真的不认主,等哪天老婆不喜欢它了,就把它炖成肉汤!
厨房里有两位小姑娘,她们是梅园的帮工,俺是雇主。此时锅里的鸡汤正炖着,作为今天的午饭。
“梅先生,您来了?”
老夫开门见山:“有热水吗?干净的那种,俺要提过去给老婆洗澡用。”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明白过来红了脸:“有的,我这就去给您舀出来。”
俺提着两大桶水前往盥室,中途还碰见齐黑瞎,那傻逼在练枪法呢,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枪,对着十几米外的靶子,砰砰乱射。
他见俺提着两大桶水,可能是觉得好奇吧,放下枪就跟过来。
张起灵在盥室里,脱光了衣服,老夫进去将水桶放到地上,被他赶了出去。
“老婆你这是干嘛吖,让俺帮你清理好不好。”
里面发出流水的声音,还有木勺舀水的声音。
见他没有回答,老夫转过身要离开,看见齐黑瞎那傻逼在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看过来。
他贱兮兮地问:“哟,今早你和哑巴都晚起了,罕见啊。”
他主要是说张起灵,俺晚起了很正常,平时俺也喜欢睡懒觉。但张起灵就不会,以往他起来得最早,每天都在后院练功,偶尔会出门巡山,中午之前会回来,手里还会有野味。
太阳高挂在天顶,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府邸里的午膳准备好,管家过来提醒我们该吃饭了。
管家过来:“先生夫人,十分钟后用膳。”
老夫点头:“等下我和老婆就去。”
管家走后,齐黑瞎还不走,靠在墙壁上,嘴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你还在这里干嘛?”
齐黑瞎回答:“下午三点,佛爷让你去他那儿。”
老夫没好气道:“他有事吗?难道又要让俺去给他修车?”
齐黑瞎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张岂山要找俺干嘛,昨天晚上是九门聚会,老夫到最后醉的不省人事,今早起来什么都记不得。
喝酒误事啊,以后再也不能喝那么醉了。
盥室的门开了,张起灵穿着裤衩从里面走出来,白毛巾搭在他肩膀处,头发上几滴水滴落下来,落到他光滑白皙的皮肤上。
齐黑瞎很流氓地吹口哨:“哟,哑巴挺白的啊,比个耶。”
他还从口袋里拿出相机,就要拍照。
老夫立马冲过去,挡在张起灵前面,将老婆挡严实。
齐黑瞎不满撇嘴:“上半身而已啦,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然而面前的人都是断袖,这句都是男人,有什么是不能看的观点无法成立。
午饭时间到,我们三个人前往堂屋,饭桌上来了二月红和丫头。
自从我和张起灵结婚后,红红和丫头每日都来梅园,午饭和晚饭都一起吃。
丫头给张起灵呈上一碗鸡汤。
“起灵喝喝鸡汤,补补身子。”
张起灵不咸不淡回答:“嗯。”
很快午饭时间结束,老夫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二月红叫住我:“去哪儿啊?”
老夫:“佛爷那儿,他找俺,不知道什么事情,应该是让俺去给他修车吧。”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二月红的心情沉下来,脸色不太好。
“我不是和你说过,少和他接触吗?”
老夫:“知道,但他叫俺俺总不能不去吧,万一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二月红轻抿茶水,他将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怎么了红红?”
他沉静了片刻,而后再倒了杯茶:“下午左右我也没什么事情,我随你一块儿去找他吧。”
“好嘞红红。”
俺正要去收拾东西,被红红叫住了。
“子墨你要记住,我、你、丫头、起灵、齐先生、海楼兄、狗五爷、解九爷,我们几个才是一家人。”
“其他人不是,你懂吗?”
老夫转身,看到的是他复杂的表情,红红的眼睛里带有很深的决绝,里面还有很多看不透的深意。
他这人有时候说话很隐晦,深晦难懂,感觉在打字谜呢,搞不懂他。他不解释,经常用沉默回答。
俺似懂非懂应下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