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墓去了?”
张岂山停下打麻将的动作,抬眸眼神复杂。
老夫托着下巴,眉头紧缩道:“只是猜测,他偷了俺东西,和沙城外的一个墓穴有关,目前找不到人,他很有可能下墓去了。至于他为什么下墓,俺想和丫头有关。”
麻将碰撞的声音响亮,和石子的声音很像。张岂山手忙脚乱将手里的牌进行排列组合,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打出最后一牌,毫不犹豫地起身,整理军装。
“佛爷?”张驲山起身放下麻将。
张岂山扣好袖口的扣子,眼神严肃:“走,去找他。”
两个身着军服的人先对张起灵点头,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麻将桌出现两个空缺,齐黑瞎坐上去填补,他拍拍另一个位置。
“来啊,我们四个刚刚好。”
老夫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主位上的张起灵。
俺对着他认真问道:“老婆,你说墓穴里真的有治疗疾病的神药吗?”
张海楼抢先回答:“墓穴里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有,古代通常王公贵族死去后,会举办葬礼,选好墓地,墓穴里会有很多陪葬品,不只有金银财宝,有的还会有华夏古籍、珍贵药材、日常用品还有丝质蝉衣。”
“当然活人陪葬也有,古代的奴仆、下等人还有美女。这些死人在墓穴受到感染后,就变成了血尸、粽子这些怪物。”
老夫打断他:“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些俺都知道,墓穴里真的有药材的话,更加确定了俺的想法,红红就是下墓去了。”
齐黑瞎搓着麻将,毫不在意道:“他家丫头前几年病重,张岂山去北平星月饭店寻得良药,治好了丫头。按疯子你说他下墓寻药,丫头的病没有治好吗?”
“俺刚从梨园里回来,丫头她、她很憔悴。”
齐黑瞎起身拍拍俺的肩膀:“黑爷我知道你但那丫头,担心二月红,别愁眉苦脸的了,你要不看看在场的都有谁啊?”
老夫扫视了在场的几个人:“你、张起灵还有张海楼,怎么了?”
齐黑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切齿道:“疯子有时候你智商在线,头脑聪慧,黑爷都佩服你。但有时候反应迟钝,脑子进水。”
他转到老夫的身后,从后面伸出手指撑开俺的眼睛。
“你看看你面前都有哪些人啊,张起灵、黑瞎子倒斗天花板,最厉害的俩土夫子,再加上一个有发丘指的张家人。这阵营别说帝王墓穴了,就算是阴曹地府,我们也敢闯啊。”
张海楼自豪道:“黑卿所言极是,赏!”
齐黑瞎这自卖自夸的本事愈发渐长,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只要有他和张起灵在,天底下没有哪个墓穴是不敢闯的。
老夫拍掉他撑开俺眼皮的手,该死俺的眼皮被他撑得有点酸。
“说得不错,陈皮看上的那块墓,俺也想去探探。”
你们在这里待着,俺这就去陈皮那儿说说,不等他们回应老夫离开。
齐黑瞎过去搭在张起灵的肩膀上,摸摸打麻将赢来的钱,欣喜不已。
方才张岂山和张驲山过来,齐黑瞎提出打麻将的消遣方式,他们一致同意。
张起灵和张海楼玩,齐黑瞎帮张起灵出牌。
几个回合下来,张起灵赢了三百块钱,张海楼输得挺惨的,五百块钱都没有了。
张海楼咬牙切齿:“该死下次要赢回来!让张岂山他们输的裤衩子都不留!”
齐黑瞎将张起灵赢来的钱收入囊中。
“哑巴这钱我帮你保管好。”
他正要把这三百块钱塞进自己的衣兜里,一只骨节分明冰凉的手阻止了他。
齐黑瞎:??
张起灵这人不恋钱财,视金钱为粪土,以往雇主给他倒斗的费用,都是被黑瞎子以保管的借口拿走。张起灵每次都没说什么,黑瞎子高高兴兴替他收钱。
这些年他拿张起灵的钱,怎么着也有几千万了。
他钱都收着,如果哑巴突然一天要回去的话,黑瞎子是拿不出来的。那没关系自己下几个斗就挣回来了,还给哑巴就是了。
“哑巴你?”
齐黑瞎眼睁睁看着他把钱放回他自己的口袋里。
张起灵神情认真道:“不能存私房钱。”
齐黑瞎和张海楼:??
张起灵将钱塞好在众目睽睽下离去。
留下两人在原地彷徨,完全没反应过来。
两人看着对方眨眨眼睛,脑子都处于死机的状态。
张海楼理解过来,略表可惜拍拍齐黑瞎的肩膀。
他说:“傻逼齐你以后骗不到族长的钱喽。”
齐黑瞎想哭:“哑巴这棵生财树没了,呜呜呜。”
张起灵身边有两个爱骗钱的骗子,一个是齐黑瞎,忽悠他好多钱,说是替他保管,但这些年从未在这人身上看到一点毛票。
黑瞎子在生活上非常拮据,可以说很穷酸,靠着别人的接济过日子。
他在倒斗这行身价高得离谱,干一票怎么也得有几十万块钱,在这个物质匮乏时代,已经算得上天价,在二十一世纪初更是上百万。但他为什么还是那么穷?
还有一个骗子是梅子墨,这人每天在市井里行骗,骗了好多达官贵人的钱财。
梅子墨有些良心,只骗富人的钱,不骗穷人的钱。用着骗来的钱,买了座梅园,房契上写的还是张起灵的名字。
梅园是张起灵的,他是这里的主人。
他和梅子墨是夫妻,梅园虽然写的是张起灵的名字,但又是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婚后的钱财都是夫妻的共同财产,他不能存私房钱,他要把钱全部交给梅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