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实在辛苦的话,我们就换一个轻松点儿的。”
“不换,我不能跟钱过不去!老板给我这个数,一个月!”
她伸出两只手的食指比了一个“十”字,江延清揉揉她的脑袋:“玲玲那么优秀,值得的,说明你的老板很有眼光!”
两人去吃了一顿二十四小时的火锅,就回b大的教职工小区了。
整整一个月,她都是早出晚归,终于把财务报表的冰山一角理清了一些,然后沈砚琛就病了,虽然每天在公司都能见到他,但是肉眼可见的他不是很好。
他这一病,徐玲玲就轻松了下来,沈砚琛也不是个刻板的人,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知道她的本事和为人,自然也就准许她早上晚点儿来上班,下午没事就早点走,不用打卡。
“沈总,您不舒服,就回家休息两天。”
“咳咳…咳咳,没事,我这身体就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徐玲玲看着他,哪像过几天就会好的样子,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出去了。
她有次听宋嘉月说起曾经去听陈森的课的事,觉得实在有趣,找了一个周三下午,也溜进了江延清的课堂。
阶梯教室里堪称人山人海,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她问了一下旁边的女生:“同学,你们那么热爱数学课?”
“嗯嗯,你也是来看江老师的?”
“大差不差吧!不过这么多人,我也看不见啊!”
这个女生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型望远镜:“今天来晚了,就用这个看吧!”
她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不是,怎么还有这操作!
那女生环顾了一圈周围小声和她说:“之前我就用这个看见了江老师脖子上的草莓印,当他老婆可真好!”
徐玲玲心跳的有点儿快,决定以后亲下去点儿。
上课铃声刚过,江延清就进来了,那么多的学生,他见怪不怪了,毕竟陈教授和他说过,他们都是热爱数学的一分子。
徐玲玲数学不错,虽然大学没学这个专业,但是她对数字很敏感,在江延清需要同学上来做ppt上的题目时,她几乎想都没想就举手了。
站在后面的基本都是其他系的,根本听不懂,所以她这一举手就显得很突兀,而且比前排数学系的学生还举得快。
旁边的女生拉了拉她的衣服:“你真会?”
她的脸上扬着自信的笑:“真会!”
因为距离远,又隔着人,江延清只看到一只手:“那就后面举手的同学上来做吧!”
徐玲玲从人群中出来的那一刻,江延清瞳孔一缩,愣了半天,直到她笑得梨涡浅浅的站到他面前。
白净修长的手心朝上:“江老师,我需要你手中的触屏笔。”
江延清这才反应过来递给她,站到了讲台的一侧,徐玲玲走过去,就开始做起来,每一个步骤都是正确的,连个停顿都没有,很多同学看到她做到中间,立马恍然大悟低头在纸上演算起来。
完成后,她把笔放在桌上,就准备上去。
“玲,你就坐这里吧!”
江延清主动拉了一把椅子放在讲台一侧。
徐玲玲倒也不害羞,就这么坐下了,安静听他的讲解。
刚才和她站一块儿的姑娘瞬间开始好好听课了,争取下一次她也能举手上去。
下课的时候,有几个小姑娘大着胆子围了上来,顺便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江老师,您辛苦了!”
“谢谢,不用了,学校有规定。”
“这是我们在社团做的手工,您就收下吧!”
江延清摇摇头,瞥见徐玲玲的正抱着手靠在椅背上眉眼弯弯的看他。
这时一个男生走到了她身边:“同学,你数学真厉害,但是我怎么没在我们系见过你?”
“我是金融系的。”
男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你下次要来听课吗?我可以给你占座。”
“不用你给她占座。”
江延清的声音传了过来,男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送礼物的那几个女生听了,觉得江老师真正直,还不许同学占位,心里更喜欢了。
江延清走过去,众目睽睽之下朝她伸出了手,班里剩下的同学都惊呆了,徐玲玲就着他的手大大方向站起来。
“江老师,她,她是……”不止那个男生,送东西的女生们也目瞪口呆了。
“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所以不用给她占座。”
“太太!”
徐玲玲听到这几人的声音有的都劈了叉,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然后她就顶着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和江延清离开了教室。
“江江,你讲课很帅哟!”
“今天讲的一般。”
她坐在下面,让他一直分心。
“我们江老师力求精益求精,不过我们俩要不要看个黄道吉日去领证?”
“哪天都好!”
对于他来说,只要和徐玲玲在一起,每天都很好。
“不行!我得回去翻翻日历,找个好日子!”
中午的时候,他们两个去食堂吃饭,遇见了陈森和宋嘉月,就坐在了一起,徐玲玲提了一嘴今天她在课上做题的事。
陈森瞬间想起当年宋嘉月来听他的课,基本就是补觉的事,唇角轻牵:“玲玲你很聪明!”
在大教授面前,她可不敢说自己聪明,赶紧摇摇头:“我做完的时候,下面的同学也写完了。”
“玲玲,能听懂他们讲课的人,都很聪明。”
宋嘉月和陈森过了大半辈子,她反正是听不懂,反正在她老公眼里,除了她,最迷人的一定是数学,儿子都得靠边站!
“师母,您既漂亮又聪明!”
“漂亮我承认!聪明还是算了。”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陈森把剥好的虾仁放进她的餐盘里:“我夫人很聪明!”
“别给我灌迷魂汤,之前我去参加一个晚宴,有人知道我是你老婆,一上来就问我有关数学的事,我赶紧往主办方那边走,生怕他拿出张草稿纸来让我解题,以防万一,你以后在什么论文或者书本末尾,不要提我名字,这年纪,我怕丢人。”
“娇娇,任何时候,你都让我骄傲!”
“让你在外面别那么叫我!”
她赶紧抬手遮脸,根本不好意思抬头。
江延清和徐玲玲第一次听到陈森这么叫宋嘉月,声音坚定温和,或许全是真挚的爱意,并不违和。
四人吃完饭就一起往教职工小区走,徐玲玲发现最近经常都能见到宋嘉月。
“师母最近不去拍戏吗?”
“我现在一般就客串一下。”
几人说说笑笑的,就到了家。
看着徐玲玲和江延清手拉着手的样子,她忽然想起自家年过三十的儿子。
进屋后,宋嘉月就和陈森说:“陈响什么时候能带一个儿媳妇回来啊!老公,你平时也不上点心!”
“我对这事儿没经验,爱莫能助。”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另一边才进家,在玄关处江延清就把人捞进了怀里吻她,最近她忙,他连汤都没喝到一口。
徐玲玲有些喘:“你别着急,我们晚上再说。”
“现在是十二点半,我下午没课,三点半要去听讲座,实在太枯燥了。”
半推半就间,两人就进了卧室,因为江延清的身体和心理原因,他无法每次都成功,但好在每一次他们都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结束后,徐玲玲躺在他的怀里:“你下午开会,我能陪你去吗?”
江延清想着报告厅里那么多人,而且也有学生,他一般都坐在后排,就点了点头。
下午出门前,徐玲玲给他放了一个小东西在前面:“江江,这次讲座,你一定不会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