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违法乱纪的事可不能干!”
顾苒苒笑出了声:“明姐,我根正苗红的好不好?就是想要去吓唬吓唬他,让他别再欺负我朋友。”
“我和你文叔商量一下。”
为了让徐明明放心,她发了一点点关于江延清的资料过去。
徐玲玲为了保险起见,就让文杰叫人去查了一下。
“苒苒姐,这能行吗?”
“放心吧玲玲,就我这大老板,简直就是侠肝义胆,不然也不能被黑帮老大看上不是?”
“黑帮老大?”
顾苒苒吃了一块西瓜:“嗯,据说后来为了我们老板金盆洗手了,不过我们公司年会,有好几桌都是他的手下,而且就我们公司签约的艺人,圈里没人敢潜。”
这时陆深的电话响了,是徐嘉泽的:“你哥哥打电话来了。”
徐玲玲赶紧朝他摇摇头:“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陆深点点头,就划了接听:“陆哥,老江住院了。”
“他怎么了?”
“小伤,我们要不要来医院开黑?”
徐玲玲听见这句话一下子没忍住,直接暴露了自己:“徐嘉泽你有病是不是!他都住院了,你还拉他玩游戏!”
徐嘉泽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我妹怎么跑你家去了?”
徐玲玲一下子捂住了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顾苒苒。
“她来找苒苒玩。”
“你让她赶紧回家做作业去,别掺和我们大人的事,我已经打电话给老李了,他一会儿到,等你来。”
徐嘉泽挂了电话就和江延清吐槽起了徐玲玲:“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老江再来一局。”
江延清靠坐在床头上,手迟迟没有在屏幕上点下去。
“要不我们休息会儿。”
“你不正在休息嘛!”
徐嘉泽挑了下眉,盯着他的脸:“你不会是真怕我妹吧?”
江延清呆愣了下,然后掩唇咳了几声,眼睛快速眨了眨,看向了窗外。
徐嘉泽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笑话他:“跟你开个玩笑,吓成这样?她那小丫头片子,你不用管。”
江延清喝了一口水,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赫然是徐玲玲。
徐嘉泽叉着腰“啧”了一声:“这丫头还真是……”
紧接着他就把手机拿了过去,江延清手上还拿着水杯,根本来不及就见他接了起来。
徐嘉泽正要说话,就听见那边甜软的声音:“延清哥哥,你别和徐嘉泽玩。”
徐嘉泽还第一次听到她的这种声音,皱了皱眉,还拿开手机看了一眼,确定上面的联系人是玲玲。
“徐玲玲,你吃错药了?”
徐玲玲听见是她哥的声音,脸上有些不自在,但好在隔着电话,她清了清嗓子。
“咳咳,嗯嗯,我刚才喝了点水,把电话给他。”
“他就在我旁边,你有什么事和我说是一样的。”
徐玲玲站在阳台上跺了下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稳定些:“不一样!”
“你要不再去喝口水,声音都劈叉了。”
“徐嘉泽,我让你把电话给他,不然以后你找女朋友,我就全部搅黄!”
徐嘉泽咬了咬后槽牙:“够狠的你,信不信我现在给你搅黄了?”
“哼!”徐玲玲直接挂断了电话,进到客厅的时候都气鼓鼓的。
顾苒苒和陆深见了,就知道兄妹俩又吵架了:“我们差不多去医院,到时候我们把你哥带出去,你单独和江延清待一会儿怎么样?”
徐玲玲的气才消了一些:“苒苒姐你们先去,我回家一趟。”
她抓起书包就往外跑,顾苒苒以为她是要回去换衣服,赶紧喊住她:“我这里衣服多,你选两件穿着,别回去折腾了。”
“不用苒苒姐,我回去拿个东西,先走啦!”
她想起来,家里的阿姨每周都要炖汤给他们喝,她回去给江延清打包一份。
顾苒苒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歪头问陆深:“她会不会恢复得太快了些?想当年我至少难过了一个星期。”
早上来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还能在伤心之余吃一大碗面条,后面又睡了一觉,这就好了?
陆深走了过来,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苒苒才难过了一个星期?”
顾苒苒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轻挠了下脸,讪讪一笑:“我当时就想着我们一定会重逢的!”
陆深俯身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从你离开后,我就一直伤心难过。”
顾苒苒紧紧环着他的腰:“我一直想着深深的,你想想重逢那天,我是不是诚意满满?”
陆深听到这里,敛颌笑了,笑时胸膛也随之起伏着,顾苒苒感觉到他胸腔传来的震动,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对上他的眉眼,就见那双琥珀色眼红了。
“不是开心吗?怎么眼睛还红了?”
“嗯,开心,谢谢你苒苒,我想我穷极一生都不会有那样的勇气。”
顾苒苒仰头亲了他一下:“一想到是追你,我觉得我全身都充满力量!”
两人在玄关处腻歪了好半天才出门去了医院。
江延清看着挂断的电话,不放心拨了回去,那边一接通,他就听见了喘气声,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语气都紧张了一些:“玲玲,你在哪里?”
徐玲玲以为是她哥,正想怼两句,发现声音不对,语气缓了缓:“我在打车回家的路上。”
“那你把出租车信息发给我。”
“知道了,你别陪我哥玩游戏了,多喝点儿水,对了,你上厕所了吗?”
江延清的脸上瞬间涨红,徐玲玲没听见声音,一下就猜到了他肯定又没去。
“你现在去卫生间,我给你嘘嘘。”
江延清抬头看了眼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徐嘉泽,又羞得忙低下了头:“不用,我不想。”
“怎么能不想呢?是不是又痛了?那你先自己揉揉肚子。”
小姑娘直白的关心,他根本难以招架,咬了咬嘴唇,才发出了:“嗯”的一声。
“你回去注意安全,再见。”
然后手脚慌乱地挂断了电话,他觉得浑身都快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