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斥车厢。
“这辆列车叫“熠火”,始发站聆梯,除去我们到达副本的昨天统共有三天车程,到达终点站猫江……”
在第一天和最后一天中途会经过两个停靠站,每次停靠半个小时,这个时间段的乘客可以带好车票自由下车进行购物和休闲。
同时会有一批乘客下车和新乘客上车。
作为乘警的风铃是他们四人里最快了解到列车详情的人。
她将列车行程的地图摆在桌子上,跟闻人亦欢他们分享车辆的详细信息。
阵营详情现在谁都不清楚,她有心跟宫斥合作,但又不敢拿太重要的线索分享,就干脆给他们讲解一下站点和这辆列车。
闻人亦欢要来宫斥副本内提供的笔记本电脑,将风铃提到的停靠站点输入进去,嚼碎嘴里的棒棒糖一行一行看过去。
这辆列车的停靠站点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从现实世界的理论上来说,一般列车确定的停靠站点都是比较繁华城市的特定站点。
但是“熠火”号不一样,它的两个停靠站点都是前几年搭建成的临时站点。
在这两处站点停靠的列车数量掰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亏心事做多了,不仅害怕见到鬼,更怕见到人。”
专门挑人迹罕至的地方经过,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被人发现了什么问题。
只要抹去痕迹的速度够快,等到调查的人赶到也很难挑出什么错误。
宫斥戴上了一副金边眼镜,倒真有几分文质彬彬的杂志摄影师影子。
他站在闻人亦欢身后,俯身用自己的手包裹住闻人亦欢滑动鼠标滚轮的白皙手背。
贴在他一侧耳畔。
“慢一点,上面的我还没看完。”
不愧个子比大只狐狸高那么多,手也好大哦,还热热的。
这么想着,闻人亦欢又把滚轮往上滑动了两下。
“帽匠刚刚在那一页,连浏览带思考用了快十分钟,【巫师】这段时间一直在他后面站着,现在说自己没看完?还摸人家手,要~不~要~脸~”
泣蝶正在跟风铃一边商量关于“是不是赤乌袭击的她”这件事,转头恰好看到这一幕。
大声装作正在聊天的样子,把“不要脸”短短三个字硬生生拖长成一列小火车。
气死了,他可以摸漂亮哥哥手,却连毛茸茸都不能让自己碰一下。
呵,男人。
“列车最后一节车厢里是什么?”
心里还想着许未知散去的时的笑容和周身萤光,闻人亦欢转动椅子面向风铃。
他不仅想通过这个问题看看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对最后一节车厢的认知,还想试探一下风铃的立场。
没有想到突然会被【巫师】带着的漂亮青年提问,风铃愣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是闻人亦欢跟【巫师】撒娇,想要更多的扭蛋币和积分才被允许跟来这个本的。
但是这个问题的语气和态度却强势极了。
好像自己必须回答他似的。
身后的男人捏了捏那对毛茸茸的的耳朵根,跟往后仰头看他大只狐狸对视了一眼。
“不生气。”他轻声。
不知道最后一节车厢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闻人亦欢自己提了一下就开始炸毛,而且他好像还没有意识到。
闻人亦欢垂眸,睫毛挡住了他眼睛里很快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一只三角形的软耳朵卷下来,包住了男人放在耳朵上的手指。
“好哦。”
心情奇怪,可能因为宫斥是个好人吧……
“喵……你还好吗泣蝶小姐?”
奶茶大师喵随便找了把椅子呆着,平视过去刚好看到泣蝶猛掐自己大腿,嘟着金鱼嘴在那傻笑。
喵瞅着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好……太好了,我这辈子值了……小猫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磕……”
奶茶大师喵纠结又可惜地拒绝:“糖嘛喵……狐狐说喵太小了,吃糖会坏牙齿,喵就都给他了……”
风铃看了一眼闻人亦欢鼓鼓的口袋露出的棒棒糖把:……你是只道具猫猫你坏什么牙齿!!!
“额……”风铃保持端庄笑容,正要回答突然想起自己并不负责那片区域,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忙从工作裤的口袋里找到工作笔记翻开。
“最后那截车厢是运货的,上面写着大概是红酒面粉之类的东西,怎么了?”
风铃很谨慎,闻人亦欢既然问了,就说明他知道了些什么关于最后那截车厢的消息。
最后的车厢有问题?
“你也这么认为吗?”
这话说得着实带着些刺,是闻人亦欢故意激她的。
“什么叫'我也这样认为'?我应该怎样认为?”
风铃的肢体动作和话语间体现的确确实实是对闻人亦欢问题的摸不着头脑。
换了一个提问方式,闻人亦欢继续说:
“你是乘警,没有去过最后那节车厢吗?”
“没有,这趟列车上的乘警分为A、b两组,我属于A组的乘警,看管范围为列车的前半车厢,b组负责后半。”
b组负责后半,那肯定也包括最后那节车厢。
如果列车上偷偷摸摸做着见不得人的生意,活生生的孩子总的被带进带出,没有工作人员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乎是不可能的。
列车的乘警分组问题只要随便找人问问就能得到答案,风铃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
暂时在佩奇小本的“A组”旁添上一个问号,有待继续考察。
“b组”上画了一个方框。
对此大只狐狸有自己的考量。
是单单只有最后那节车厢的负责乘警有问题,还是整个b组的乘警全部都是为虎作伥的“恶鬼”。
是因此才会有这个副本最开始,让他不要向乘警暴露身份的建议吗?
作为小偷的这个身份不能被乘警知晓。
但作为警察线人的这个身份也不能暴露给乘警,不就是另一种“乘警中有问题“的隐晦提示吗?
哥哥我是大英雄了吗?
“是啊。”
“什么?”
风铃没有听清他的呢喃,以为闻人亦欢还在跟她说话,于是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