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绍予琛的地位,他的座位是被安排在第一排的。
“一会如果有喜欢的,就拍下来,给你回家玩。”
“好呀!那我可不客气了。”
夏安景的欣喜自然又落进有心人的眼里,
自然又是一阵不屑和满天的白眼。
夏安景会在乎?!
答案自然是不会,甚至还更加洋洋得意的把喜悦放在脸上,
哼!我老公愿意给我花钱,羡慕嫉妒去吧!
夏安景的小心思无疑取悦了眼睛一直放在他身上的男人。
绍予琛拍了拍十指紧握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愿意宠,一个也不会拒绝对方的爱意。
话倒是这么说,不过一整场下来,让夏安景心仪的拍品的确没有。
不是不够好,而是每一位创作者,倾注在一件作品上的灵感来源还有感情,都是不一样的,人有千面,感情的输出方式也不一样。
所以欣赏一下倒是好的,不过没必要拍回去放着吃灰。
“没有喜欢的吗?”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放上展台,夏安景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炙热。
“没有,都很好,不过拍回去也没用,你赚钱那么辛苦,我不得省着点吗?”
夏安景一脸的傻笑。
低沉的闷笑从男人的胸腔里发出,
“不用给我省钱,你花没了,我再赚就是,再说你要是能把我的钱花完,也是安安非一般的本事了。”
夏安景捏了捏握着自己的大手,
“对,我夏安景的老公最厉害,所以我可要紧紧的抓住,可不能让人飞走了”
一声“老公”让绍予琛的心像是放到了世界最高峰的顶部,高高的悬起,紧紧的扣住了他的呼吸。
对上眼睛晶亮狡黠的夏安景,男人只低低的说道:“再叫一声。”
“老公。”
甜软的呼唤窜进耳朵里,
一股酥麻从脚心直冲头顶。
绍予琛不敢再让夏安景叫下去,否则当众出丑的又会是他。
“回家收拾你!”
“好啊!”
夏安景自然知道男人的意思,
可他才不在乎呢,主要是他……也想了!
绍予琛笑声让周围的人为之侧目。
知道他的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自己是撞了大运了,居然能听到鬼见愁的绍予琛发自真心的笑声,
有的人心思开始活络,今天这个男人的心情那么好,那是不是自己的合作更有希望了。
而夏安景无疑也成为了大家一轮的焦点,传言也不是不可信,
这夏安景居然几句话,就能让那个让人仰视的男人笑的开怀。
拍卖会两人算是空手而归,
晚宴的时候,夏安景才更直观的看到绍予琛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绍予琛身旁的人就没有断过几秒,
微微点头,甚至只是一个眼神。
而对方却不会觉得被轻视或是被侮辱,
夏安景看着游刃有余,侃侃而谈的男人,有一瞬间的疑惑,
这样的一个男人,
多少人趋之若鹜,想要从他的手里分一杯羹,
又有多少人只单纯的想要在他面前露露脸就足以。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把一颗心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又何德何能得他青睐!
夏安景的视线在男人的侧颜上过于的停驻,
“看到一个长辈,我带你过去认识一下,然后咱们就回家。”
看,就是这样,除了自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
“予琛,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啊!”
“因为我爱你啊,”
这个回答像是什么也没有回答,却又囊括了所有的答案。
“怎么办,我也爱你,爱的想要嗷呜一嘴把你吞下去。”
夏安景找不到更适合的词语来表达自己对绍予琛的爱,
“真巧,安安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所以我们不在一起,老天答应我都不答应。”
绍予琛的心,被夏安景直白的话语装的满满当当,
“这位长辈是爷爷的好友,好久没见了,陪我过去打个招呼?”
“行啊!”
绍予琛说的是老一辈里的一方泰斗,姓齐,人称七老爷子,
这人虽是退了下来,把家族的产业全交给了下面的小辈,
可在Y城的威望并没有削弱多少,
而且也算是看着绍予琛长大的一个长辈。
也不知道这组织者是谁,居然能请动这位泰斗出席活动。
“齐爷爷,好久不见,您还好吧。”
绍予琛恭敬的朝老人打招呼。
齐老爷子早早的就见绍予琛携伴走过来,已是打发了身前套近乎的人,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齐爷爷好,”既然是绍予琛尊重的长辈,那夏安景自然也随着绍予琛的态度。
夏安景长的人畜无害,笑起来也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老人家好像对这种类型的小辈都带有莫名的好感。
没办法,家里的那些,个个都是有大主意的,整天不是闯祸,就是见不到人。
“予琛啊,是好久不见了,你爷爷那老东西还整天和我抱怨你整天不回大院去看看他。”
“嗯,公司最近挺忙的,等有时间我就回去看看爷爷。”
“你们啊,就是嘴上说的好听,有时间?什么时候才叫有时间。”
“是,齐爷爷教训的是,改天我带上一封好茶,到时候邀齐爷爷一起过来,好不好。”
绍予琛对着齐老爷子还是很有耐心的,毕竟看着自己长大的人,
“行,到时候别忘了叫我,我有的是时间。这位是?”
“看我,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爱人,夏安景。”
夏安景的名字一出,眼前精神矍砾的老人红润的脸上笑容不变,可令人窒息的气势直直朝夏安景扑去。
“齐爷爷!!!”绍予琛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知道应为自己受的那些,在长辈们面前何止一个委屈能囊括的。
要不是自己坚持,夏安景这人早就在这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老一辈自有他们的手段。
绍予琛揽住夏安景的腰,急忙阻拦着老人家的发难。
夏安景是害怕的,却也是不怕的,
害怕的是这齐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手上必定沾了血色,
经年累月的沉淀,气势岂是能够小觑的,
就是绍予琛自己在这群老头面前,也不一定坚持的住,更何况夏安景。
不怕,却也是因着好歹夏安景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
他的世界,他的目标,只有绍予琛,旁的没有什么是还能让他在乎的。
又有什么恐惧,能比得上失去绍予琛的日子,
而自己却熬了整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