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郗邢就这样看着,没有动作,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天后,晏郗邢给祁镍注射了恢复药剂。
进了他这里的人,想死都是一种奢侈。
而且,晏郗邢还不舍得让祁镍死。
其实,晏郗邢不舍的是祁镍的腺体。
95%的匹配度,很少有的。
祁镍缓缓睁开眼的时候入目就是晏郗邢的身影。
他在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祁镍立马就哭了出来。
“上将……呜呜呜。”
[我,我还以为自己死了。]
[我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上将了。]
晏郗邢看着他身旁的那段话,眼神眯了眯。
“偷文件干什么?”
晏郗邢终于问出了第一句话。
祁镍呜咽的说道:“卖,卖钱……呜呜。”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有些东西不是我这可以偷的。]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像晏郗邢这种有读心异能的人,最是多疑。
不用想,向来也都是相信自己读心道的内容。
祁镍抓着的正是这一点。
他终究是要做那个驯鹰的人。
晏郗邢看着他的心里话,倒是真信了几分苏云的话。
毕竟,受过了那样刑罚的人,也基本都说不出谎话了。
更何况是他这种没有异能的海兔omega。
晏郗邢松开了祁镍身上的枷锁。
就在祁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晏郗邢又掐上了他的脖子。
“苏云,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祁镍的脸立马充血的红。
“不,不是……”
他泪眼汪汪的摇着头。
偏偏晏郗邢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松,像是真的要掐死祁镍一样。
“不,呃,要……不要……”
祁镍哭的更厉害了,不用他装,生理性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他眼角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了晏郗邢的手背上。
晏郗邢瞥了一眼松开了手。
祁镍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着,整个人咳的像是要把肾咳出了一样。
晏郗邢的手指轻轻的擦去了祁镍脸上的眼泪。
他异常平静的声音问道:“哭什么?”
祁镍歪着头,蹭了蹭他的手:“上将没有不要我,就好。”
他说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对着晏郗邢一副眷恋的样子。
晏郗邢听后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他的手也没有离开祁镍的脸。
“苏,云。”
晏郗邢的口中轻轻的念叨着,不知道什么意思,也听不出喜怒哀乐。
祁镍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睛,他低着头说道:“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的语气异常的真诚,比上一次认错时少了几分勾引讨好的意味。
像是真的知道自己的错了。
晏郗邢反手抱起了祁镍。
“呃!疼……”
他的身上都是行刑后留下的后遗症。
晏郗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祁镍垂下了眼帘窝在他的怀里不说话了。
[我知道的,我没有资格说疼,但是真的好疼……]
晏郗邢抱着祁镍回去的时候动作倒是真的轻了点。
祁镍浑身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晏郗邢抱着他一路回到了次卧。
他把祁镍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而后就转身出去了,没有给他叫医生。
祁镍目送着晏郗邢离去。
晏郗邢走后他也没有动,因为他浑身都在疼。
疼的呼吸都快不能自理了。
靠,晏郗邢真狠。
他迟早从晏郗邢的身上找回来。
若是有一天晏郗邢落入他的手里他肯定让晏郗邢不得好死!
祁镍恨恨的闭上了眼,他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跑不出去。
看来只能暂时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养伤了。
说来也奇怪,晏郗邢怎么没问他偷得资料在哪里?
祁镍的戒指还在他的怀里。
若是晏郗邢问起他的戒指从哪里来的……
他还真不好回答。
祁镍这样想着,顾深突然进来了。
手里拿了一个……呃,不可描述的东西……
祁镍疑惑的看着他,晏郗邢吩咐的?
防止他逃跑?
他这样怎么可能逃跑。
还是说不信任他?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解除危险了。
现在看来……他的处境回不到以前了。
以后估计就是阶下囚了。
要不然也不会把他扔到次卧来。
祁镍温顺的一动不动,任由顾深给他带上。
顾深见他这么乖顺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他不得不佩服苏云是有些本事的。
说是心机也好,城府也罢了,苏云都这样了还能再晏上将的手里活下来,也是他的本事。
祁镍一直都知道的,若是他那个时候不散发信息素,从行刑室出来怕是还早着呢。
他一同释放的毒素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为的就是让他们以为自己是被电失控的。
在顾深出去的时候祁镍叫住了他。
“上将呢?”
顾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
他说完这一句话就走了。
顾深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上将的踪迹。
他也摸不准上将的态度,但是苏云对上将来说是特殊的。
顾深走后,祁镍叹了一口气就睡了。
脖子上的东西微微有些紧,时刻在提醒着他的处境。
祁镍不急着研究这东西,他总有办法可以解开。
天大地大,吃饭睡觉最大。
他现在是吃不上饭了,只能睡觉。
祁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不知道几点。
他缓缓动着身子爬起来要去卫生间。
脚刚一落地,浑身差点软的就跪了下去。
啧!晏郗邢个王八羔子,整他整的这么狠。
他大哥打他都没这么狠。
祁镍撑着身子缓了一会就跌跌撞撞的着往卫生间去。
刚要走到卫生间的时候他的门开了。
晏郗邢进来了。
祁镍被吓的腿一软,眼瞅着就要扑倒下去。
晏郗邢快步接住了他。
“嗯!”
祁镍的鼻子撞到了晏郗邢的身上。
他的鼻头一酸,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晏郗邢看着他不解的问:“又怎么了?”
他这会儿可没罚他。
祁镍顺势而为,示弱的说着:“疼~”
[浑身都疼。]
晏郗邢挑眉问道:“该吗?”
祁镍委屈的低下了头:“……该。”
[是我自找的。]
[我活该。]
晏郗邢看着卫生间的门问道:“上厕所?”
“嗯。”
祁镍胆小的点了点头。
晏郗邢扶着祁镍进了卫生间。
祁镍身体僵着了。
[这……这,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