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灰龙牺牲了?”
简看着一脸愧疚的霍纳海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殡葬海妖自爆已经是非常大的损失,现在连灰龙也牺牲了,
接下来,她们该怎么对付兽主的卡师?
“也不用难过,最起码不是解决掉一个对手吗?”一旁的雅克宽慰道。
简瞪大眼睛:“那能一样吗?”
“用大夏的话说,灰龙是帅才,而金鬃不过是个先锋。”
“用一名元帅换一个超级大头兵,那不是亏死了。”
雅克:“不用担心我们人多,对方只有四个卡师,已经牺牲一个了。”
简紧皱眉头:“你怎么知道他们只有四个卡师?是白河告诉你的?”
雅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言不发。
简暗骂一声:“该死的混蛋,两头吃,你就吃吧,迟早有一天撑死你。”
一旁的霍纳海姆一脸尴尬地小声问道:“导师,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离开了。”
“行行行,你先走吧。”
简像撵鸡一样把霍纳海姆赶出贤者之间,随后从背后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苹果。
雅克看着这颗苹果,只感觉心中欲念顿生,想要将其夺走,藏到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
幸好她本身就掌握着爱欲之力,与之同源,仅仅被蛊惑了三秒,便恢复正常。
“这是金苹果?”雅克挑挑眉,看向简。
简昂首挺胸,得意洋洋道:
“就是那枚被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美神阿芙罗狄忒抢夺的那颗金苹果,就连神明都无法抗拒它的魅力。”
“更不要说这个世界的凡人了。”
雅克疑惑地看着她:
“但我记得传说中,她们要争夺这颗金苹果,是因为不和女神厄里斯在金苹果上刻下,送给最美的女神。”
“也就是她们争夺的是称号,而不是最美女神。”
“这,这,这,”简卡壳了,最后她大手一挥,“神话传说的事,不要想那么多。”
“反正这颗金苹果的效果就是任何人都想要争夺它。只要我们以它为鱼饵,不怕那些人不上钩。”
雅克轻笑一声,决定不再讨论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
于是话锋一转,她问道:“你准备怎么使用它?”
简上下抛着金苹果,满脸得意:“当然是当做奖品,送给那个为战争作出最大贡献的国会议员。”
雅克想了想,开口道:
“不,不能这样做,一旦你把这个奖励说出去,那些人不一定会为战争出力。”
“但一定会拖其他人的后腿,各种使绊子,与其成就自己,不如毁灭他人。”
随着对爱欲之力的掌握越加精深,雅克也对人性的阴暗面也越发了解。
将额头的发丝撩到一旁,手托腮帮,雅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与其这么简单的送出去,不如一箭双雕。”
简傻傻地点头:“怎么说?”
“你先说这个金苹果,不会出现吃下去以后,连升三级的情况吧。”
简摇摇头。
“那就好办了,”雅克竖起一根白皙的手指,“第一步,让那些国会议员见到这个金苹果。”
她再次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步,告诉那些人,这颗金苹果被部落偷走了。”
“第三步,”雅克的脸上闪过一丝坏笑,“行不和女神旧事。”
“派一个人到部落,宣扬要将这颗金苹果送给最英勇善战的酋长。”
“这样的话,想要得到金苹果的国会议员会拼命支持这场战争。”
“而部落酋长也会因抢夺苹果陷入冲突,你甚至可以派人去煽风点火,争取搞成部落内部的内战。”
“啊,你这女人,真的是圣堂的骑士吗?”
简大张着嘴巴,久久才合上。
雅克不满地敲了敲简的脑袋,后者回过神,连忙追问:
“他们真的会抢夺起来吗?有兽主这个神明压着,他们还敢搞这种事?”
雅克俏皮地眨眨眼:“圣父,也不可能注视着每一个圣堂人。神明不是万能的,祂也有做不到的事。”
简失神地拍拍自己的脸:“雅克,你越来越像女人,你刚才那个眨眼差点连我都魅惑了。”
雅克摊开四肢,躺在沙发,一副“我已经放弃治疗的样子”:
“反正都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不如早点接受。”
……
炼金术士总会大厅,一号候客厅。
伦道夫吃着桌上的茶点,乌撒缩成一团百无聊赖地甩着尾巴。
刚乘坐蒸汽飞艇回到纽约,霍纳海姆就马不停蹄地前往贤者之间。
于是一人一猫只能坐在这里发呆,就在伦道夫准备随便找点事做的时候。
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河。
对方正在和一名炼金术士交流炼金术,表情十分认真,仿佛两人交流的内容会影响整个世界。
伦道夫心中冒出一个疑问,邪神也需要人类的知识吗?
不过他没有思考过多,便大踏步地朝着白河走去,他心中有更急切的问题,亟待解决。
等伦道夫走到白河身边的时候,后者与那名中年炼金术士的交流已经结束。
“卡特先生,下午好,又见面了。”白河主动问好。
伦道夫并未答话,只是仔细地端详着白河那张温和的面孔,
想要看穿那皮肉下是不是隐藏着无数的眼球与诡异的真形。
伦道夫不知道为何会冒出这个念头,
只是隐约觉得如果白河的真身是怪异之物,会让他心中更好受一点。
白河并没有开口,只是仔细端详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气。
伦道夫强行压制下繁杂的心绪,开口道:
“白先生,我在安第斯山脉中找到了一些书卷记录,找学者翻译之后。”
“发现那是一则末日预言,大致内容是:”
“赤红的苍星滑过天空时,大地被虚无吞没,海洋落入深渊,从铁与火中诞生之物,将吞没一切生命。”
“您听说这个预言吗?”
白河摇摇头:“我没有听说过。”
伦道夫露出失望的神色:“也许这只是一些疯子的呓语,侥幸保留下来。”
白河神色微动:“未必,你听说过%#?%&吗?”
伦道夫诧异地看着白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奇怪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