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这座雄伟壮丽的山脉如同一条巨龙般横亘于东北三省之间,将它们紧密相连。
山脉上耸立着大片的美人松,这些挺拔的松树历经岁月沧桑,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冰霜,宛如冷艳的冰山美人,更显妩媚动人。
白色的积雪终年不化,给这片大地带来了无尽的宁静与神秘。而在这片白雪皑皑之中,竟有一座小巧玲珑的四合院坐落其中。它以典型的东北风格建造,红砖绿瓦,散发着浓厚的乡土气息。
院子周围还环绕着一片片青葱的小菜地,只是由于冬季严寒,这些植物早已冻死,但仍能让人感受到曾经的生机勃勃。
“哇,住在这里嘛?”梁叶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广大的宅邸。
他惊叹不已,这里实在太大了,可以容纳很多人居住。正当他惊叹时,一声清脆的犬吠声打破了宁静:“汪——”紧接着,一只巨大的哈士奇突然从宅邸里窜了出来,径直扑向了走在前面带路的谷鹤禾身上。
“好大的狗!”梁叶被眼前这只体型庞大的狗狗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只哈士奇几乎和人一样高大,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谷鹤禾微笑着对他说:“这就是我家的宠物,它叫建业。”听到这个名字,梁叶不禁皱起眉头,努力回忆是否曾经听说过。然而,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只狗的任何痕迹。
“啊?我们见过嘛?”梁叶疑惑地抬起眉毛,陷入沉思之中。但无论如何,他都想不起来曾经与这只狗有过交集。
谷鹤禾笑着摇了摇头,将建业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认真地说:“见过的。”
然而,她的声音过于低沉,梁叶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呜呜~”此时的梁叶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院子中,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扰到这对不速之客。他瞪大了眼睛,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突然,他看见了两只像是鹿一般的生物,它们正好奇地抬头看着两个刚刚到来的陌生人。那模样,憨态可掬,让人忍俊不禁。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东北三宝(划掉)傻之一的傻狍子啊!
梁叶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又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被发现。而另一边,谷鹤禾则显得淡定多了。她指了指里面的一个房间,平静地说道:“就住这里吧。”
仿佛对这样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
……
阁江梁叶的家中。
“黎轻,你快劝劝她吧。”林枫一脸无奈地看着黎轻说道,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满穗已经两天没怎么睡了。林枫此时挺想说出那句不好听的话的:梁叶和满穗或许他们两个就不该认识,从两人认识的时候意外就连连不断的发生,两个人只能给对方带来厄运。
林枫摇了摇头,给了自己一嘴巴,自己这是在说些什么啊!
“没用的,该劝的我都劝了。”黎轻摇摇头看着沙发上还在等着梁叶消息的满穗。
自从得知梁叶失踪后,满穗就一直处于极度焦虑的状态,她不吃不喝不睡,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梁叶的消息。
林枫看着满穗,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他不知道该如何帮助满穗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满穗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就连警方也开始放松了调查力度。毕竟,他们不能为了寻找一个人而耗费大量的警力资源。这让满穗不禁陷入沉思: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也许我和良爷本就不该在一起,我们之间的一切或许都是虚幻的泡影……”满穗自言自语道。
她回想起与良爷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都成了一场梦。如今,她却找不到他的身影,这让她感到无比失落。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注定要让我们分开?”满穗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无奈。
然而,无论如何,满穗都不愿意放弃寻找良爷的希望。
满穗突然眼前一黑,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
“小哑巴……”
“小哑巴……”
“怎么了,怎么不理我?”篝火旁,女人挑了挑眉毛不解的问道。
“良爷不见了,”满穗已经不在乎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了,“可是,我好累啊。”
“呜……”女人有些不敢相信的呼出一口气,“他不见了啊……”
满穗坐到了女人的身边,她已经察觉到了这就是一个不存在的空间,或许只是她的一个梦境,她在梦境中扪心自问罢了。
而眼前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我想问一个问题。”满穗问道。
“看样子你猜到了些什么。”女人笑道。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满穗眼睛失神。
“曾经是的。”
“我根本不是什么好结局中意外坠崖而穿越的那个满穗。”她苦笑着,“我是死在乱箭之中的那个小哑巴……”
女人没有摇头,她默认了。
是的,所以,满穗才会是以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出现在这里,因为她在身死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的。
那也就是说,其实谷鹤禾才是良爷那好结局中的命定女主嘛?
满穗有些不甘心,她不明白,既然是那样的话,那老天为什么会让她出现在这里呢?
她想不明白,抓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明明清楚了一切的她更加痛苦了呢?
……
梁叶坐在星空之下,东北的夜真冷啊,要不是身上穿着的棉袄,只怕在外面待不住,但是正因为如此,天上的月亮因此变得更加的明亮。
“他们说月亮代表思念,当你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就抬头看月亮。”谷鹤禾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当两个人看一个月亮的时候,思念便出现了一个形状。”
梁叶不知所以的看着谷鹤禾莫名其妙的碎碎念。
“他们撒谎。”谷鹤禾自顾自地说道,“我看到的只是路灯,不是月亮。”
他们一起看月亮的时候只有那天的车库边上,两个人第一次互诉衷肠。
“我送你回家?”
谷鹤禾想了一会儿,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