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帅,那个郝剑怎么样了?”
苏澄迈着无比轻盈的步伐,脸上笑得比什么时候都要灿烂。
“苏兄你回来得正好,掌门批准了青峰的大师姐罗雨欣已经到门口了,她要见郝剑一面!”
张德帅看见苏澄回来,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立马迎上前去,拉着苏澄的胳膊说道。
天云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天云宗的掌门玄虚道人自然已经赶了回来。
在一顿劝说后,堵在青峰门前的众人终于离开了,不过郝剑现在是不可能有商量的余地的。
所以,白玉萝特意求玄虚道人,让罗雨欣去地牢看望一下郝剑,毕竟事情的真相,双方给各执一词。
有说郝剑欲图劫狱的,也有说郝剑想轻薄林语嫣的,更有甚者说郝剑轻薄了林语嫣还想劫狱的。
不过,这都不是苏澄关心的,他只关心郝剑身上的秘密!
苏澄闻言,微微一笑道:“为什么要让她见,她说要见就见啊?那我地牢的威严何在?”
想见人?不可能的,苏澄怎么可能让郝剑见到可以依赖的人?
要是这样,自己辛辛苦苦布地局,不就全完了。
张德帅一脸为难道:“唉,苏兄,你都是地牢的老人了,你也知道这见亲属是被允许的,而且掌门都发话了!”
天云宗可是正道魁首,特别讲究仁义道德,要是不给犯人见自己的亲属,恐怕会遭到天下正派人士的指责。
苏澄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十分玩味地笑道:“那就按流程办事,好好检查检查她是否有劫狱的企图?”
既然不能不让罗雨欣见郝剑,那么自己就拖,拖个十天半个月的,他就不信郝剑不说!
“苏兄,你是在开玩笑吗?我们要怎么检查啊?我们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想劫狱啊?”
听到苏澄的话,张德帅人都傻了,自己怎么可能知道罗雨欣是否想劫狱?
苏澄敲了敲张德帅的脑袋,看傻子一般说道:“不知道就对了!你不知道怎么证明她没有劫狱的企图,那她就知道怎么证明自己没有劫狱的企图了吗?”
这要证明你爸为什么是你爸的理由是一样的,反正只要你说不是,对方就要花费巨大的时间来证明。
张德帅恍然大悟道:“哦!苏兄所言极是!苏兄真乃我们地牢的智多星,简直就是天才啊!”
……
玄字三等地牢。
潮湿的墙边,发霉的草席以及血肉模糊的郝剑,要不是这些狱卒对这些场面司空见惯了,外人进来估计会被吓一跳。
被“腌制”过的郝剑,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肤是完整的,就算是躺在床板上,郝剑都觉得自己的皮肤被锋锐的刀子割一般。
苏澄打开牢房大门,捏着鼻子说道:“咦惹,这人身上怎么这么臭,来人给他来给冷水洗洗!”
门口看守的狱卒闻言,立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两桶水,直接对着躺在床上的郝剑泼去。
“啊!疼……啊!”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郝剑,伤口遇到刺骨般的冷水,顿时疼得嗷嗷大叫。
本来不想理会苏澄的郝剑,顿时大声怒吼道:“小瘪三,你给我等着!”眼中满是恨意,但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昨晚还想欲图不轨的郝剑,现在像条可怜虫一样趴在床上,苏澄心中很是解气。
苏澄鄙夷地笑道:“我就在这等着,你能奈我何?你不会以为你师尊真能救你吧?难道姜星浩他们没有告诉你,那个老女人最薄情了吗?”
从原身的记忆之中,苏澄知道青峰有个一个叫姜星浩的弟子,见人就说白玉萝任何薄情,还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当然,青峰的弟子也只是当个乐子,并不相信姜星浩的话。
郝剑闻言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跟其他人一样,郝剑也认为姜星浩不过是被白玉萝从亲传弟子贬为了外门弟子,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可他入门才三个月,这事是姜星浩在他出事前几个日说的,并不知道姜星浩的“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的意思。
所以,郝剑听到苏澄说姜星浩的事情时,心中很是震惊,并且心中对白玉萝的信任骤减。
苏澄继续吓唬郝剑道:“你猜猜我以前是哪个峰的?你猜猜为什么昨晚我看见罗雨欣装死?你猜猜昨晚为什么白玉萝踹了你一脚?”
郝剑惊恐地看着苏澄,眼中充满了绝望,不断地自言自语道:“什么?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刚才苏澄的话,犹如一块炸弹,击穿了郝剑已经十分脆弱的心理防线。
如果苏澄说的是真的,那么郝剑肯定是青峰的人,也肯定知道青峰一些自己这个新人不知道的事情。
再加上昨晚白玉萝对着无比失望的眼色,郝剑对白玉萝仅存的信任慢慢开始崩塌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不会以为你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弟子,真的会得到白玉萝的赏识吧?”
苏澄拿出了自己的原来在青峰的弟子玉佩,上面刻着苏澄的入门时间,玉佩上面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了。
看见苏澄真的是青峰的老弟子,郝剑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大声说道:“不可能,师尊绝对不会骗我的!”
苏澄笑了笑,双手抱于胸前,冷漠地看着郝剑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她既然那么珍惜你,为什么现在都不敢救你?掌门现在就在宗门内,那个女人替你求情了吗?”
当一个人不再相信另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平时看起来没有问题的行为,都会被产生不信任的人无限放大。
郝剑不愿意相信,他不断地摇着头,嘴里念叨着:“不!不可能,她绝对不会抛弃我的!”
可是郝剑心中已经崩溃了,他无法回答苏澄的质疑,更没办法相信白玉萝真的会来救自己!
“罢了,我看你吼得那么大声,应该还有不少力气,就给你上上强度吧!反正打死了你,也没人追究我的责任。”
说罢,苏澄打了一个响指,门口的两个狱卒立马将郝剑绑到了刑架上。
看见苏澄从纳戒之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郝剑就忍不住大喊大叫道:“你要做什么?不要啊!”
“性盛致灾,割以永治!”
苏澄闻言只是笑笑道,一边玩弄着手中的匕首,一边朝郝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