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醒了,快通知长老!”
清晨的阳光照进一堆满了礼品的小竹屋内,一满身都是绷带的少年,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这个满身都是绷带的少年,正是昨晚“奄奄一息”的苏澄。
这短短的一晚上,苏澄就从身无分文的倒霉蛋,一跃成为了天云宗最富有的几个弟子之一。
昨晚,杨伟等一众地牢高层,一同来慰问这个“临危不惧”的英勇少年,同时带来无数的天材地宝。
这可让假装昏迷的苏澄,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了。
要知道他除了一身修为啥都没有,甚至是他居住的竹屋除了一张床,可什么都没有啊!
还有就是地牢的同僚们,为了巴结苏澄这个日后的红人,更是几乎要把他这简陋的小竹屋给挤破了。
什么灵石等礼品几乎都堆满了他的小竹屋,这让苏澄有了一种一夜暴富的感觉。
苏澄艰难地睁开双眼,十分虚弱地喊道:“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往哪里去?”
“我靠,苏兄,你该不会失忆了吧?”
负责照顾苏澄的一个光脸上都是麻子的光头弟子,看见苏澄这副模样,当即大惊道。
苏澄揉了揉太阳穴,假装恢复了些理智,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张德帅,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记得有人要杀我,我就被打晕过去了。”
张德帅闻言,立马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微微倾斜,将一股清澈的茶水倒入杯中。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走到苏澄身边,轻轻地将茶杯放在苏澄嘴边,然后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住苏澄的肩膀,让苏澄把茶喝下。
喝完茶后,张德帅并没有立刻放下苏澄,而是边给苏澄揉肩,边谄媚地说道:“苏兄,看来你是被打得有些断片了!没事,我跟你说啊,你小子日后必是我们地牢的红人啊!”
苏澄心中直呼好家伙,平时一口一个苏淫魔,现在一口一个苏兄,当真是世态炎凉啊!
不过,苏澄还是选择装傻充愣道:“为什么啊?我记得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一个妹子而已!”
“哈哈哈,苏兄,看来你也没全忘了。你救的那个妹子可是掌管我们地牢的林长老的女儿,你小子以后就等着飞黄腾达吧!”
然而,张德帅看傻子一样看着苏澄,还以为苏澄知道不知道自己救的林语嫣是谁,随后拍了拍苏澄的肩膀笑道。
然而苏澄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屑一顾地说道:“唉,我辈修士路见不平罢了,有什么的?”
张德帅闻言,则是溜须拍马道:“咳!苏兄这胸怀,就如那广阔的大海一般,当真是广阔啊,实在令张某惭愧啊!”
“张德帅,你这话就过了,只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我能有什么胸怀,我只是一个小狱卒罢了!”
苏澄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看似是说给张德帅听到,实则是说给门外的某个人听的。
“说得好!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地牢还有苏澄你这样的狱卒啊!我看那些所谓的天骄,都比不上你这般胸怀啊!”
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只见一绿衣中年男子出现在竹屋门口,一脸欣慰地看着坐在车上的苏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霸气外露的杨伟。
这也是为什么苏澄刚才装作一副仁义正派的样子,还跟张德帅说自己是个小狱卒罢了,就是装样子给杨伟听的!
“典狱长,您折煞小子了,小子只是一草芥,岂敢跟皓月星辰相比啊!”
苏澄见到杨伟出现,假装很震惊的样子,坐在床上艰难地行礼,诚惶诚恐地说道。
他一直在杨伟面前反复贬低自己,实际上就是暗示杨伟给我自己升官,好让自己有机会去天字第一等地牢。
“不不不,你修为虽然低微,但是这份侠义之气,在我正派的年轻人之中也未见得有几个!”
见到苏澄如此模样还坚持行礼,不仅有不拘一格的胸怀,还有如此的谦虚,这不禁让杨伟对苏澄更加刮目相看。
“典狱长,折煞小子了!”
见到自己的表演,对杨伟十分受用,苏澄继续装模作样道。
果不其然,杨伟满意地拍了拍苏澄的肩膀,得意地笑道:“哈哈,何须如此自谦!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跟你聊的!”
苏澄以为自己要得到提拔了,心中很是狂喜,但还是强装镇定道:“典狱长,但说无妨!”
可苏澄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千辛万苦、费尽心思的表演,到头来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杨伟朗声笑道:“哈哈,爽快!是这样的,你救了语嫣,我跟林长老打算介绍你去玄峰修炼,拜入我们师兄的门下!”
听到这一番话,苏澄直接当场石化,嘴巴张得能塞下拳头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杨伟,仿佛是在期待杨伟是在开玩笑!
见到苏澄目瞪口呆的样子,杨伟还以为苏澄是知道了他自己要离开地牢的消息,所以激动坏了。
于是,杨伟把手搭在苏澄肩膀上,十分满意地笑道:“到了玄峰,一来可以助你修行,二来也不用做狱卒这种不体面的活。”
要知道狱卒就是这天云宗身份最低贱的人,所以杨伟想的也没有错,问题这可不是苏澄想要的!
苏澄人傻了!修行?自己有系统,需要这天云宗的人帮助吗?
自己千辛万苦地跑来当狱卒,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吗?
至于当狱卒会被人瞧不起?笑话!等自己苟到最高的境界,看谁还敢瞧不起他?
于是苏澄当即跪在床上,痛哭流涕道:“不可!典狱长!小子一早就把地牢,当自己家了!而且小子很喜欢狱卒这活,一点也不辛苦!”
当狱卒,在地牢吃得饱穿得暖,还有各种女囚犯,关键不用打打杀杀,简直太适合自己这种想一苟到底的人。
杨伟还以为苏澄年轻气盛,不懂这次机会的意义,所以很坚决地说道:“不行!狱卒这活一点前途没有,你总不能碌碌无为一辈子吧?”
“话虽如此,但小子有不能离开的苦衷,还望典狱长不要让我离开!”
苏澄闻言,挺直了自己的胸膛,不卑不亢地推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