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各自各顾各的去吧,不必跟随寡人一同前行,寡人此次亲临此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要见一见那位赫赫有名的……骆宾王。”李二话音刚落,程处忧微微挑起眉毛,心中暗自诧异,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专程为了寻找骆宾王而来到此处。要知道,这个年轻人如今在朝堂之上已经颇具声名了。
“好吧,你们都各自去忙碌吧。”李二轻轻地挥了挥手,语气平和地吩咐道。
“遵命!”众人齐声应和之后,便纷纷转身离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李至面露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没想到陛下居然是因为骆宾王才来这里,看来这个少年的确是声名远扬啊。”
听到这话,程处忧对着李至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那是自然,如果不是这样,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吗?实话告诉你吧,这位骆宾王日后必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业。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们就会明白我今天所做的决定是多么英明神武。”说完,程处忧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神情。
“胡说,哪来那么些废话,不就想让他白食白宿嘛。”
四娘闻言撇撇嘴,一脸不信。
程处忧听言不悦,“妇人须放眼未来,现今骆宾王名头不大,将来又作何说?未瞧见陛下亲临?此子日后必扬名立万。到时候他的文章:自会值万金。”
众兄弟闻此皆瞪大眼晴,未曾料知程处忧小子竟藏这心思。
“罢了罢了,天色已昏,回府安寝了。”
程处忧嘻笑一声,挽起长乐公主柔荑匆匆离开醉仙楼,离往丞相府了。
次日黎明,城府之中,程处忧一干伙伴相继登门。
所为何事?或觅程小子,或将入赌场一番。此刻秦怀道身处军队,故不得前来。柴荣照看程家肥皂铺,也就未曾露面。
“混账,日日悠闲无束,看看秦怀道与柴荣,他们尚有实事操劳,惟你们几个依旧玩闹不已。”
程处忧望着几人,责怪道。尔等不知分寸,长乐公主近旁怎说这饮酒作乱之词?
也幸亏她是长乐公主,如其她者,只怕早已对你们下杀手了。
“大哥,柴荣相助,吾确无事可做。”
房遗爱愁容满面道。
程处忧轻挑眉毛,“无事做了?”
闻言,房遗爱心神一震。
程处忧所授差事,绝不儿戏。
如柴荣小子今掷千金,肥皂局权交其手中,纵舍柴氏一族,亦显豪富。
这让房遗爱羡慕万分。此事自然不能仅止言语,程处忧本拟如此行动。
他与此群共处十载的挚友,亲近如一母同胞。
他几非世袭长子,不得官位,
虽往后或受赐,却不如当前快活自适。
程处忧情感甚笃重,自已安定,便不忘提携同伴同欢。
只是另谋出路并非轻而易举,宜缓不宜急也。
闻言,房遗爱等人眼中精光闪烁。缘由何在?随程处忧便可锦衣玉食。
柴荣便明证也。
“草民见过附马大侠。”
众人交谈之间,尖细嗓音乍破空袭耳,尾随侍从率几名千牛卫立于程处忧面前。
“孙公公,怎会亲至?”
程处忧见太监,稍显惊诧,此人正是随侍李二的那孙公公是也。
“附马大侠,请速与寡人前去,陛下传唤矣。”
孙公公急促道。
微皱眉头,似有急务?
若出乱子,此小子怎愿前往?:“孙公公,何以急召乎?”
“急事矣,陛下命孤即往。”
为难神色爬上脸颊:“孙公公,能免此趟否?”
咋个免矣?
一伙张大嘴巴,尤以程家子弟为最……
吾兄便是领袖,行事岂能料之常人?
他人所及,皆趋炎凉殿前。
独咱哥,遇此际会逃之夭夭矣。
惊骇稍定,孙公公启口:“承蒙程公子,皇上有令必至,尔等同行。”
见孙公公几落泪,程处忧唯有妥协,转身面向房遗爱道:
“你诸位,自个嬉戏,回头再说。”
“知晓了,大哥,你自当驰骋。”
几人口中这般言道,离了丞相府。
宫院里。
程处忧站御书馆内,慈航静斋的道侣石秀秀亦在此地。
怎道此女进得宫廷来?
李二挑挑眉:“程处忧,闻道汝威胁过慈航静斋?”
程公子撇撇嘴,一睹一旁静淡之貌,石秀秀忍俊不禁。
此女子,怎不早讲明,朕或容之。
“陛下,实非如此。
仅仅深谈,交淡而已矣。”
李二挑眉问:“何以谣传,尔曾以胁道侣耶?”
程处忧瞪圆双眼,振振言词:“诬蔑,诚属诋毁,寡人性善良美,忠胆义薄云天之辈,焉可能为虎作伥,诋吾者居心叵测也。”
“欺世盗名,小爷无节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