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边刚刚泛起一丝微弱的霞光。陈初悠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鼻翼,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旁边,发现长乐公主正静静地趴在床边,一缕如丝般柔顺的黑发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陈初悠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苦笑着说道:“长乐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呢?”
长乐公主抬起头,微笑着回答道:“哪里算早呀!爹爹他老人家已经去朝房商议事情去了。”说完,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逐渐明亮的天空上。
听到这话,陈初悠惊讶地抬起头,望向远处的皇宫方向。此时正是黎明时分,原本应该是静谧安宁的时候,但现在看来,似乎上书的时间比往常更早了一些。他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陈初悠很快便释然了,他深知自己并没有从政为官的志向,对于朝廷中的种种事务也并无太多兴趣。如今既然无法改变现状,倒不如顺其自然,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只要能成为一名无忧无虑、逍遥快活的富家公子哥,也就足够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嘴角重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奸险的家伙,我要研习营生之道。” 长乐公主认真地向他说。
闻听此事,陈处悠猛然跃立,面呈惊异状,望长乐:“咋样,你说啥子?”
公主正容回应他:“对呀,要研习营生之道。”
“做买卖?为何忽然有这般意?”陈初悠啧了啧舌,将手指放于长公主额际试温,疑她或许受疾甚剧。
不然怎会起心动起念要经生营贾,做买贾之事可易乎?
听闻其言,陈初悠怔愕半晌,“做生意很难吗?”长乐公主忙开口询问。
颇难也否?
此买卖对于他实是毫无难度,新开张的醉仙居即大盛一时,直至目前依然火爆全场,已然成京都中最繁盛的餐馆,且为第一。虽多餐馆皆效仿,可与醉仙居的地理位置、美味佳肴以那独特戏曲比较皆逊一筹。更有那匾额系陛下亲书赐名,又是活招牌一枚。
此外百香阁所出香水肥皂早已在京中盛行。家家户户皆备有数块待用,价不高却洗涤力十足,沐后浑身溢香更胜香囊矣,全城上下皆热衷不已。得柴氏为盟友,脂香之业亦已蔓延至全国各境,赢利丰厚。
还有他陈处悠的烧春坊,购者络绎不绝,纵然价码高昂也阻挡不了顾客的热爱。就算当前状况较差的女袍,亦于高门贵族中广受欢迎,且用料极尽奢华。处悠起初略耗心智,后续可谓顺风顺水。
闻言,他又不禁挠了挠脑袋。“长乐,你如何忽起此意耶?” 陈初悠问道。
公主沉思良久,而后道,“自是图银票。父皇设之赛,吾借银子博赌注欲赌尔取赢,固赢得多,父却拿去了半数,钱囊空乏时,则图再获金银。”
闻之,陈处悠不禁一笑,原来赌资皆来公主与李世民二人。此番寻回巨头矣。然而闻悉长公主将财用尽,处悠哑口无言,她花钱的速度委实太快矣。
念及长乐平昔之生活条件,一切亦属合理,宫内养尊处优,不知钱为何物,花钱豪爽无他想,然此事必加以约束,否则如片场购人之女主人公般疯狂必不宜。
“此事倒也可令其晓生计之难。”
“成,过日与小五说下,随师学。” 陈初悠笑道。
长乐应答欢喜。
望着她满目闪现兴奋之情,陈处悠心觉怪,倒似她找着了新乐趣,而非金钱告缺。
日光初露,陈初忧便拜访了弟妹,告知此事。弟妹闻毕甚为惊讶,然终许诺焉。早餐毕,则携女出门去了。
处悠难得休闲,则往郊园之别墅而去。
庭中,薛任贵和刘金花刚用罢了早餐,薛正练习枪术。
程处忧行过,鼓掌而赞:“仁贵你的枪术更显犀利也。”
仁贵言:“然与君一比较,差多矣。”
他所学自处悠的手段知晓,攻防皆上乘。
“驸马爷来了。吃过了未,此处熬了些米粥可供饮用。” 柳金花望陈处悠含笑说,他们在此的日子过得比昔日好了多多矣,更别提仁贵已是堂堂四品的威武之将领矣,与处悠皆脱不了干系。
处悠颔言之:“吃过,今来只为告知一事......过些日子,仁贵又将行矣......”
“又逢战役?”仁贵神色一紧,眸中却燃起激动之光。
处悠点头应许之,“可也,快了。”
“兄,汝去不去么?”仁贵问。
处悠愣住,稍顷摇头答曰:“真心勿喜往。”
战争太繁琐,与其心愿相违矣,自不心向往之。
“到时候再讲矣” 他说罢,肩耸起。
之后,他再去到稻中巡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