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居所之外的花庭,阳光明媚,花香四溢。程处忧稳步走来,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长乐公主正在此处交谈。程处忧渐近,李世民无奈地摇头,责备道:“你这小子,怎么就不能学得乖巧一些呢?朝堂之上的暴躁习性竟然如此顽固。”
程处忧冲锋陷阵、杀伐果断的英勇身姿,李世民曾亲眼目睹,确实勇猛无畏。他眼中的煞气甚至令李世民心生畏惧。然而,廷议之时,尽管程处忧并未完全展现出那份狂烈,但显然,这小子真的动怒了。
听闻陛下言语,程处忧眼皮微抬,回应道:“陛下也看见了,那些人明摆着就想整垮我,对那些人口慈手软,恕难以做到。”说毕,他还向长孙皇后致了个礼:“娘娘,若日后咱俩生隙,也全是因他们的挑衅。儿是迫于无奈哪。”
起初,长孙皇后对此并未在意,原道只是一时廷辩。可听见程处忧此言,皇后顿感情况不那么简单。她微皱眉头,看向皇帝,轻声问道:“陛下,吵嘴因何而起?”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皇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朕今日提及程爱卿之功绩,众人皆赞。然郑国公等却称其‘恋栈权位’、‘以功自居’,程爱卿闻言自然气愤,故有此争吵。”
长孙皇后听后,脸色微微一沉,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朝堂之上的争斗常常复杂而微妙,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风波。此次争吵虽看似简单,实则背后涉及到各方势力的较量。她不禁担忧起来,担心这样的争吵会影响朝廷的稳定和团结。
长孙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程处忧身上,缓缓说道:“程爱卿,本宫知晓你一心为国,然朝堂之上,言辞之争亦是常有之事。切不可因此而意气用事,以免影响朝廷大局。”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希望能化解眼前的紧张气氛。
程处忧微微低头,拱手行礼道:“多谢娘娘教诲,臣自当谨记。只是那些人实在欺人太甚,臣也是忍无可忍啊!”他的语气中仍带着一丝不满和委屈。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微笑道:“本宫明白你的心情,但身为臣子,应以国家为重,切不可因个人恩怨而耽误大事。况且,陛下亦在此,定会公正处理此事。”她说完,转头望向皇帝,眼神中充满期待。
皇帝看着长孙皇后,心中暗叹。他知道皇后一向聪慧过人,善于化解矛盾。如今她既已开口,自己也不好再偏袒一方。于是,他轻咳一声,道:“程爱卿,郑国公等人所言虽有些过激,但亦是出于对朝廷的关心。你应冷静对待,不可冲动行事。至于你的功绩,朕自是心知肚明,绝不会因其言而有所忽视。”
程处忧听后,心头稍安,拱手谢恩道:“谢陛下圣裁,臣定当自省,不再冲动行事。”皇帝点了点头,继续道:“今日之事暂且搁置,待朕仔细考虑后再作决断。众卿家也需引以为戒,切不可再犯类似错误。”
群臣纷纷应声,表示谨遵陛下旨意。一场激烈的争吵就此平息,但其中的暗流涌动却并未停止。长孙皇后看着这一切,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朝廷能够保持稳定,不要再出现类似的纷争。
李世民唉声叹息,述说半月间库银两度遭窃。国舅闻言,容颜稍变。程处忧负责此案,她认为理所当然。然长孙无忌、侯君集等人之建言,让她洞悉了图谋针对程处忧之意。如此程怒,不为怪,无能者索难于他,意图昭然。尤为那侯君集,扬言侦破乏功将惩程处忧,用心险恶,目标明显。
皇后双眉紧蹙,无可奈何。本料过劝说长孙无忌会使其克制,就算不同程处忧修旧好,也不会招其烦恼。然皇后高估,亲侄所行,并无悔意。
然长孙一族昔日朝廷最受眷顾,既是帝亲又是李世民密友,故独领风骚,但从程处忧现世起,风华盖世已压过了长孙家族,才惹得长孙一族如是所行。此举,使怒意四溅。皇后忧忱渐增,以程此刻势如中天,长孙一族根本无法与之一较高下,特别是长孙忠,较诸更逊。再如这般继续,长孙一族终食苦果。
原本欲保全长孙家免受波及的愿望已然破灭,皇后颇显无奈,轻叹一口,只期盼程不以颜色制长孙一族。唉,如若程对长孙施暴,恐将哀莫大于心不死。
“陛下真逗,若未召我上朝,这事就绕得过我了,怎偏要点卯?”程处忧颇有怨色反驳。
李世民瞪他:“有能力者需担当,你是寡人乘龙快婿,岂不应责无旁贷?此事关国计社稷,关乎我大唐疆土安定,必遣能臣力挽狂澜。”
程闻言,心中窃喜,抿嘴轻呵:“咳。”接着对李世民道,“陛下若我能捕盗,能否略赏一二?”听闻这言,李怒上涌:“寡人给予小儿尚少耶赏之求?”当今赐赏程已能比肩开国元勋,今复索求赏,岂不荒唐。
“陛下,有奖亦该有罚,无赏之予,则事效何来?尚余月光阴,万一复现银去,怎奈其何?”闻言,李世民目瞪口呆,惊觉此儿怎胆大包天,竟威胁孤王:“混账小子,此案你若不能破解,吾将加罪于你!”
程处忧摆摆手,一脸洒脱:“随意,我对官场向无留恋。”李世民闷声,小子冥顽不灵,铁了心烫不熟。
一旁长乐公主闻言不快,摇撼着李世民膀臂:“父亲,你怎么能?案犹未破即加罚,何况此事是你硬指他,无赏而有罚,实在不公。”李视之,昔日贴心小棉袄转投程这浑小子,心中甚伤。
李世民安抚道:“罢了罢了,勿再扰。”随后顾程处忧,问赏何如:“小子,说吧,你要啥赏?”
“要赏极易,望勿过问大理寺少卿李治婚配。”
程言笑靥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