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弥漫,仙霞楼外围,两位程处忧轻易放倒的守卫痛吼不断,瞬时间又有十多位兵卫围来,各握钢刀瞪向青年公子。
“哎呀,程公子小心!”
碧柳姑娘惊声喊道,面色紧张如纸。
程处忧嘴角轻挑,双手如狂风般出击,拳拳生威,一阵乱打即刻让冲上前的十几个卫兵纷纷倒地。
“我嘞个乖乖,这位爷这不是外出征战去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喧闹引来无数旁观者,原本兴致盎然看热闹的人见到程处忧便诧异不止,有人不禁粗鲁地脱口而出。
程处忧,在京城中以浪荡知名,昔日是仙境坊的常客,有几人未曾听说过这位公子的名头?答案无人能否认。只是程家小郎自受皇恩指婚之后,鲜少涉足此处。前不久传言随军征讨高句丽,众人还以为他会就此收敛,今朝却又重现,出手便动武,看来那纨绔的脾性依旧未变啊。
人群中有人鄙夷:“你不知道吗,高句丽已灭国,我大唐军士早就回来。不过是未进城而直接驻军在外。”
“这位爷这一回来,京城又要一番风浪。”有人大笑着低语。
原本欲离开的人群此刻停下脚步,皆想探个究竟,程处忧此行究竟是为何事,竟会再闯仙境坊。
程处忧目光冷漠地望向地上的守卫,携碧柳与程力进入仙霞楼。
仙境坊之内,老鸨和诸位歌舞女伶,店中小二纷纷聚于厅中,中央一张桌上,赫然坐着侯君集之次子侯青。
“侯公子,你今日带这么多人来,这不是影响我们的生意吗。”老鸨笑意吟吟地道。
侯青轻蔑地撇嘴:“今天仙儿姑娘不跟公子我走,那你们这仙霞楼干脆别开了,别说是今天,往后都不用开!”
“侯公子,仙儿身子不适,此举不是为难人家吗?”老鸨赔着笑。“这儿这么多姑娘,任你挑选带走便是。”
侯青脸色阴郁,冷哼一声:“别给你台阶下你就上,本公子此次来可是奉了太子的旨意,太子何人,未来天子,找你们要一个女人都推三阻四,看我告到太子跟前,让他把你的仙霞楼一并封了。”
话音刚落,一阵掌声伴随着戏谑的声音响起:“嘿哟,侯青啊,好不张狂。这种话连我都不敢随便出口。”
“谁!”
侯青神色骤沉,这个声音怎么如此讨人厌,回头一望竟见程处忧带着碧柳走来,顿时面色铁青。
“该死,这个狗贼何时归的。”
最近他都在外胡混,根本不知家中已多了程处忧这个不速之客,之前数次吃瘪的画面历历在目,回想起来仍有畏惧。
见侯青面如白纸,程处忧也满脸无言,侯君集那么聪明的主子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蠢蛋儿子,口出妄言,此事传出,陛下不说发下旨意,侯家军都能让此人三天下不了床。
“侯公子好大的气势啊,整个京城恐怕也没人能与你嚣张了。你这番话说出去,倘若传入蜀王、魏王及其他皇族耳中,又该如何反应?他们会直接禀告陛下吗?”
程处忧咧嘴轻笑,侯青这小子不是智商欠缺而是心机不足。
此话只对青楼之人尚无大碍,一旦传到朝廷大臣那儿,就不一样了。哪怕不涉及谋反,诅咒皇族之罪亦难逃脱。
更糟糕的是这些话还被程处忧这个狗贼听到,他这张巧舌如簧的嘴能把死的都说活,被抓住了辫子,就等同于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侯青怒不可抑,怒其手下失职,竟然没拦住程处忧。
“你,你要怎样,你给我记住,今次是太子下令叫我来的。”侯青装作强硬。
程处忧冷笑,“太子以为我会惧你吗,忘了前几日我如何当着他的面教训你了。就算他今天在此,敢动我吗?”
侯青见程处忧冷漠的脸色,心头一阵紧缩,差点没吓尿。
与程处忧对峙真乃阴影,此小子实在可怕,可怕到每次见到他都有逃跑的想法。
“砰——”
说时迟那时快,程处忧飞起一脚,瞬间将侯青踹飞。
“可恶,打着太子的旗号在此强抢女子,这次你们给太子挖了个大坑啊。”
程处忧大声斥骂,内心则欢喜不已。
本来诸皇子争宠储位之事与他并无太大瓜葛,偏偏太子跟侯君集等人亲近,还找上门来找麻烦,躲是躲不了,那就硬杠吧。
“你,程处忧,你敢打我,我爸与太子都不会放过你的。”侯青望向程处忧,几乎吓哭。
“狗屎,老子会怕你?”
程处忧怒瞪一眼,上去又是狠狠一顿拳脚,直打得这家伙变成了猪头。
这就是嚣张,真正的嚣张。程处忧嚣张有资本,而侯青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
“程公子,感谢你了。”此时,老鸨走了过来,对程处忧频频感激。
“不必了,为仙儿姑娘之事我自然得过来。”程处忧挥挥手,言道。
“仙儿也在这里谢过公子,公子能赶来,让仙儿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