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无可拖,一旦冬寒降临,众将士势必将斗志消磨,前功尽弃。
李二点头赞同,心中对此早有预感,所以大军甫一安定,便匆匆召开了这议军大会。
平壤城非同一般,坚固城池犹如铜墙铁壁,无法轻取。
众人商讨不休,一整日过去,依然无良策可循。
\"程处忧,可有什么妙计可提?\" 李二望着程处忧问。
闻此言,所有人都将期待的目光转向程处忧。程处忧苦笑,这么多人注视,令他不自在。
所有人都望向程处忧。虽然这三个月他没亲身参战,只是陪伴在李二身边,但他的手下薛仁贵,在战场上却所向披靡。
攻城掠地,战无败绩,堪称常胜将领。还有高顺,作为程处忧的臂助,与薛仁贵联手,陷阵营在他们面前,无数次以寡敌众,威势赫赫。
陷阵营几百人就能挫败对手万人大军,这种战斗力前所未见。薛仁贵与高顺二人功勋显着,无人能比,无疑立下了头功。
就连罗成也得承认其非凡战功,两人甚至曾在较量中以罗成为优,使薛仁贵在军中威望大增。
此时尽管薛仁贵尚未担任何职位,但军中人人都知,攻克高句丽后的论功行赏,薛仁贵的地位将无人能撼动。
然而,最引人关注的仍是程处忧。即使他未有实质举措,这一战役的功劳也将归属于他。
原因无他,薛仁贵乃其弟,高顺为其副将,陷阵营更是其私人兵马。这些已足矣。
此刻的程处忧给人感觉犹如世外高人,坐拥强将亲兵,竟还云淡风轻。
感受到众人期盼,程处忧唇角微扬。换做平时,只怕早就不忿。老子可不是动物园的猴儿,别这么盯着。
\"小子,寡人在问你话,听见了没有!\"李二久候未得回复,轻哼一声,目光锐利。
程处忧一笑:\"陛下,大军压境,高句丽王室必然全力一搏,城市内外的军民也将殊死坚守。如斯情景,平壤城恐难以速克,消耗时间定不会少。”
“这么说,此次不战了?” 李二眉心微锁,若此时撤退,此前三月辛苦将化为乌有。
不仅李二意难平,众将领乃至百济与新罗亦是如此。
\"非也,自然要战,只是战法问题罢了。\" 程处忧笑说。
李二挑眉,心想你小子若有主意,快说,少跟我打哑谜,不然,休怪朕责你不敬。
好吧,又受到李二的威压,但这压力其实有用。
明知李二不会真的发作,万一惹火了他,倒霉的只有自己。
程处忧立刻答道:“平壤城坚固易守,欲攻克不易。但我们不得不战,只是需讲究战术,若能使城内军民产生隔阂,事则易办。”
\"产生隔阂?\" 李二及众人均一怔。
程处忧点头道:“不错,战局并非仅凭兵马数量、装备和国力,还有经济、舆论。若要说无战可战之策,必属舆论战矣。”
“舆论战,舆论战又是何物?”众人面面相觑,连李二也好奇。
程处忧轻咳一声:“其实说来也简单,离间计便是最直白的例子。春秋时,武安君白起对战赵将廉颇,束手无策,遂施离间计,拆散了赵王和廉颇,最终换将赵括,导致赵国衰落,这就是舆论战。因此,我们不仅要硬碰硬,还要在人心上下功夫。”
“舆论战,舆论战怎么打?” 李二好奇询问。
程处忧嘿嘿笑道:“此事易解,早已备好手段。到时候将其书写成几万、几十万份,扔进平壤城中,想必那些激昂愤慨的高句丽百姓便不再誓死守护了。”
“何物有此功效?”众人皆生疑惑。
随后程处忧袖手掏出一张纸展开递给李二。接过一看,密密麻麻的字令李二大感兴趣,细读起来。
一番浏览后,李二神色精彩。
\"你是从何处得知此事?”李二看着程处忧问。
\"当然是胡乱臆造的。陛下,听过三人成虎么?虚无之事讲的人多了,就成真的了。”程处忧笑言。
李二一脸无奈,旋即将纸交给周围将军传阅。看完的将士们脸上都写满了复杂。
从前不知何为损人不利己,此时才明了。这程处忧真可谓缺德,缺的是大德。他竟写出诋毁高句丽皇家的文字,并且编得像模像样,不知这小子是何脑回路。
\"各位,看后感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