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情,盯着它们。”谢隅道。
刺情闪过一丝流光,一看就是从刚刚那块红色晶石那里现学现用。
“你更好看。”谢隅赞道。
刺情翻出一个白眼。
谢隅完全没觉得自讨没趣,问:“江天水那边有异动没?”
刺情轻轻一闪,江天水还在那座山顶上打坐,纹丝不动。
“行,”谢隅道,“不管他去哪里,一直盯着他。”
回头看到风霄沉迷于《破风刀法》不可自拔。
谢隅:“我要去睡会儿。”
“嗯。”风霄点点头,眼睛还是盯着书。
谢隅在楼船落地的时候头就又痛得不行,此时已经毫无心绪再说话做事,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是一个隐形空间,没有固定的门,需要穿过重重隐形防御,转过许多弯才能进。
从这个设置就看得出来他当时多么的没有安全感,哪怕是一个落脚的居所,也没办法真正安安心心地完全定下来。
他许久没进这间屋子,乍一进来还有些恍惚。
屋子中央是一扇流云屏风,屏风后是一架三面封闭的床,床上挂着白色流苏锦帐。
乍一看简单得有些空旷。
谢隅头痛得无以复加,穿过重重隐形叠阵后挨着床就倒下了。
这里连白流云都不能进来,他彻底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顾虑,痛苦地在床上打滚。
真是有生之年。
谢隅没想到神魂的痛能到这个程度。
这隐龙山脉有毒。
来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的神魂跟被什么东西给钉在了什么地方地方似的,四分五裂,锥心刺骨,难以动弹,暗无天日,连嘶吼都发不出声音来。
若不是神魂已经归位,他都怀疑自己是要被夺舍了,神魂痛得感觉是要被人从身体里抓出来。
太炸裂了。
他颤颤巍巍摸出一个玉瓶,摸索着倒出一把固魂丹往嘴里塞。
如今固魂丹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微弱,他只能不断加大分量。
他至今对自己神魂震荡的事情都没有头绪,之前以为是飞升时被雷劫劈了,后来以为是神魂归位不适应所以要调整,后来又好了一阵儿,他就下意识地以为是适应好了。
最近又频繁痛起来,他就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找不到原因就很麻烦。
哪怕找到了那几样养魂蕴魂的高阶灵草,要怎么炼制也是一个问题。
谢隅杂七杂八想着这些东西,甚至离谱地想自己是不是被谁给诅咒了。
但是,他刚到灵隐大陆,谁都不认识,谁会费劲吧啦诅咒他?
诅咒之事繁之又繁,需要准备的东西非常多,准备的时间又特别长。最要命的是,一般做这种事的人,都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根本就得不偿失。修真界有的是手段,如果不是深仇大恨又没别的办法了,谁会傻缺到干这种事?
他刚刚才到灵隐大陆,怎么可能会有人这样针对他。
所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他为什么会这么痛苦难捱?
究竟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