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取下红色印章交给谢隅后,就跟刘子林一块儿出去了。
谢隅一行人进得院子,各自挑了一间喜欢的屋子,然后又不约而同聚在了中央厅堂的桌子前团团坐。
他把之前放匣子里的一堆储物袋放在游儿面前,“快看看你今天挣了多少钱。”
游儿开开心心把储物袋一个一个拿起来往里看,看完又推给旁边的风霄和谢隅一起看。
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下品灵石都很少见,灵珠有很多,还有各种药材,炼材,功法,器物等,看得人眼花缭乱。
“游儿这次收获不小啊!”谢隅道。
“还是做慈善了。”风霄道,“这些东西还是不值一颗朱果糖葫芦的。”
“就当做广告吧。”谢隅道,“今天一过,游儿鲜果糖葫芦的名声就打响了,以后想买的人都得倾家荡产。”
“危险也增加了。”风霄道,“以后游儿不能一个人单独出门了。”
“嗯。”游儿点点头,“我今天感觉好多人都盯着我,我头顶的毛都竖起来了。”
“哈哈哈哈!”白流云从她头发上飘下来变回了流云鼎,“你那毛最好趴得稳稳的。”
游儿瞪了他一眼。
刺情镜恢复原身,朝着白流云露出个白眼。
白流云朝他一头撞过去,“哪儿都有你凑热闹。”
“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该怎么办?”风霄问。
谢隅从荷包里掏出三个黑色小球推给游儿,“拿上这些玄机球防身。”
游儿拿起一个在手里抛了抛,“是上次打强盗的时候用的那种带网的小球吗?”
“是,”谢隅指着小球上的一个小圆孔,“要用的时候把灵力灌注一丝到这个小孔里就能启动了。”
然后他又掏出几颗稍大一点的圆球,“这是雷火球,对方人多的时候若是难以脱身,可以扔在人群里炸开,秒杀一群人,制造脱身机会。”
他在一个空的储物袋里塞上各种各样的防御和攻击器物,一股脑儿塞给游儿,“有了这些东西,你若还是被人捉住了,就放里面的烟花棒,我们看到信号就会去救你。”
游儿认认真真收下储物袋,在自己的荷包里放好。
“可以给她弄几个高阶傀儡当护卫。”风霄道。
“是个好主意,”谢隅说,“但是在这万成大陆弄的傀儡最多也不过筑基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只能到别的大陆去看看。”
“你不是会炼器?”风霄问。
“但我不会炼制傀儡。”谢隅毫不犹豫道。
“原来如此。”风霄点点头。
“你是不是会炼制傀儡?”谢隅问。
“怎么会?”风霄摊摊手,“你看我像吗?”
“我看你可以会。”谢隅道。
“那不能会。”风霄道,“我就是一棵树,只需要阳光雨露空气和水,用不着那些东西。”
“行吧!”谢隅道,“等去了别的大陆再想办法。”
“话说回来,船票怎么办?”风霄问。
“有点头痛啊!”谢隅沉痛道。
“不痛不痛,”游儿拍拍他的头,“明天可能就有好消息了。”
“咦!”谢隅高兴起来,“那我可以安心睡觉了。”
“安心安心。”风霄也打了个呵欠起身。
“睡觉咯!”游儿欢欢喜喜飞扑回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一大早,谢隅就听到院门被轻轻叩了三下。
没人理睬。
过得片刻,院门又被加重一点扣了三下。
没人动弹。
“扣扣扣!”这三下力道又重了一些,还在礼貌的范围里。
依旧没人动。
就这样大概消停了一盏茶的功夫,院门又响起三声有礼有貌的轻叩。
谢隅一行人跟睡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待得日上三竿后,院门再次被敲响,伴随着刘子林的询问:“谢丹师,你在里面吗?”
谢隅懒洋洋穿着自制的拖鞋从房间出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走到院门口打开一条门缝往外一看,那里已经堵了一群各色各样的人。
谢隅眯了眯眼,有些迷糊,他问几乎已经抵着院门的刘子林,“这是怎么回事?”
“方便让我先进去再说吗?”刘子林悄声道,同时还跟他挤了挤眼。
谢隅让出一个仅能过一人的门缝,刘子林一进院子他便马上把门关死了。
风霄和游儿也已经收拾妥当坐在厅堂里开始喝茶了,见谢隅带了刘子林进来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刘子林进得厅堂来便发现桌上摆的是四个茶杯和四份点心。
“坐下喝点茶。”谢隅道。
随后也在一张空位子上坐下,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吃了几口点心。
刘子林见到这行人不慌不忙的样子,原本有些急切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开始安安静静喝茶吃点心。
待得众人都舒舒服服喝完茶吃好点心之后,谢隅才开口问:“外面这是怎么了?”
刘子林意犹未尽地吞下最后一块点心,再急忙忙喝了一口茶飞快咽了。
“不急不急。”谢隅又给他摆出一碟点心,斟了一杯茶,“慢慢喝。”
刘子林不好意思一个人吃,擦了擦嘴道:“我昨晚回去拿了一颗朱果糖葫芦给我的师父,我师父半夜就把我揪起来问糖葫芦哪里来的,我一五一十告诉他了,他就让我一大早来见你,让我问可不可以让他跟你见一面。”
“可以啊!”谢隅道:“你师父只要不是窦长老那样的就可以。”
“窦长老?”刘子林问:“哪位窦长老?”
“你们完成学院窦长老有很多位吗?”谢隅问。
“那倒是没有。”刘子林道,“就两位。”
他有点欲言又止。
“我们跟周芸芸的师父打过交道,不欢而散了。”谢隅很直白地说道。
“啊!”刘子林感叹一声,“那是窦萍萍长老,窦英英长老的孪生姐姐。”
“管她是谁,这辈子不想跟那姓窦的打交道了。”谢隅道。
“她们俩还是不太一样的。”刘子林艰难道。
“是一个很好一个奇差吗?”谢隅也没有绕弯子。
“呃?”刘子林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艰难道,“晚辈不宜议论长辈。”